抹掉老周的污點，我的后盾就穩(wěn)了，可以不用擔(dān)心一些介于法內(nèi)、法外之間的灰色地帶的事情，華夏不是絕對的法治社會，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下個目標(biāo)，攢夠五十萬，給小楠存進銀行里，再往后，我就可以放開手腳，自由發(fā)揮，不求大富大貴，但求重來的這一生，活的有滋有味，瀟瀟灑灑，不留遺憾！
中午，老周為了“表示”，請我吃飯，地點設(shè)在了單位食堂，他們領(lǐng)導(dǎo)有個小雅間。
我參加工作的時候，已經(jīng)搬到了新辦公樓，現(xiàn)在這個是老警局，我還真沒來過。
來早了，飯沒做好，馮兵和周芳帶著我，四處參觀。
“怎么樣，老弟，喜歡這里嗎？將來，有沒有興趣考井察啊？”馮兵問我。
“以后再說吧，我還小呢。”我笑道。
這時，后院傳來乒乒的槍聲。
“有人在練槍？”我問。
“嗯，來了一批新人，訓(xùn)練呢。”
我給周芳使了個眼色，周芳秒懂，嗲聲嗲氣地求馮兵，說想打兩槍。
馮兵架不住“局座千金”的哀求，只得就范。
“走吧，唐奕，一起玩玩。”周芳叫我。
“我就不去了吧？不合適。”我假意推脫，我是純平民，而且未成年，確實不合適，但我也確實是手癢了。
周芳又開始哀求馮兵：“馮哥，帶他一起嘛！”
馮兵犯了難，皺眉道：“這得請示周局。”
“還用請示嗎？人家剛幫了我爸一個大忙，打幾槍能怎么的？咱局里還花不起那個子蛋錢啊？哎呀，馮哥，你就帶我們玩玩嘛！”周芳嬌嗔。
馮兵沒磨的沒法，只得點頭，但跟我約法三章，第一，必須聽指揮，不讓做的動作禁止做；第二，不許緊張，可別聽見槍響一緊張，瞎幾把開火；第三，不許對外說這個事情，違反紀(jì)律的。
“我記住了，謝謝馮哥。”
到了后院的封閉射擊場，這個射擊場很簡陋，靶場的長度只有十米，一共四個射擊位，沒有耳包，槍手都是用棉花塞的耳朵，不像后來新建的射擊場，靶場距離可調(diào)，十個射擊位，電子計環(huán)數(shù)，射手戴耳包。
剛好這一波新人訓(xùn)練結(jié)束，把槍交給了管理員，馮兵過去，跟管理員耳語了幾句，管理員點頭，給了他兩只手槍和幾個彈匣。
“小奕，我給你講講射擊要領(lǐng)，”馮兵直接幫我上好彈夾，交在我手里，“手臂平伸，右手握槍，左手托腕，三點一線——”
呯、呯！
馮兵正講著，周芳那邊已經(jīng)開始射擊，很快打光了8發(fā)子蛋，退彈匣，換上新的，動作行云流水，看來周芳經(jīng)常來這里玩兒。
“你試試吧。”馮兵扶著我的手肘，幫我舉起槍。
“保險沒開呢。”我說。
“啊？”馮兵一愣，打開了保險，“你還知道保險？”
“嗯，雜志上看過，我是武器迷。”我說，這是五四，俗稱黑星，二戰(zhàn)時候的老槍，華夏井查早就不用這個了，只是用來訓(xùn)練新人。
“左手托住手腕，剛講的就忘了？”馮兵笑道。
“馮哥，他左手有傷。”周芳在一邊說。
“這樣啊，那就不能打了。”馮兵無奈道。
“沒關(guān)系，我單手試試，這槍還行，沒想象中那么重。”我說，確實挺重的，單手握著，有點拿不穩(wěn)，我現(xiàn)在的胳膊太細(xì)了。
“行吧，別勉強，可以開火了。”馮兵后退一步。
我深吸一口氣，抬高槍口，讓準(zhǔn)星慢慢落下，至于靶心，穩(wěn)穩(wěn)地開了第一槍。
“臥槽，可以啊！”周芳驚道，“居然打中了！”
好大的后坐力，震的手腕疼！我換了個站姿，側(cè)身，穩(wěn)定了一下，連續(xù)開火，將剩下的七顆子蛋打光。
“不錯不錯，”周芳拍手，“好像都上靶了呢！”
“看看能有多少環(huán)。”馮兵繞動把手，將周芳射擊位的活動靶紙拉回來，八顆子蛋中了七發(fā)，馮兵數(shù)了數(shù)，一共48環(huán)。
“怎么樣，馮哥，我這水平能進你們隊里不？”周芳得意地問。
“呵呵，還差點，我們隊里的及格線可是50環(huán)。”
“切，”周芳撇嘴，“看看唐奕的。”
馮兵拉回我的靶紙，上面，只有一個洞。
“哈哈，才中了一槍，唐奕你也太遜了吧！”周芳嘲諷道。
“新手嘛，能上靶一槍就不錯了，”馮兵安慰我道，又看看靶紙，“何況還打中了十環(huán)……哎，等等！”
馮兵將靶紙摘下，仔細(xì)看了看，轉(zhuǎn)頭向我，驚訝地問：“我靠！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聳聳肩：“按照你教我的唄，三點一線。”
說完，我摘掉耳朵里的棉花：“走吧，走吧，該吃飯了。”
“你等會，”馮兵拉住了我，換上一個新彈匣，將五四遞給我，“再試試。”
“不了，馮哥，我手腕都腫了！”我苦笑，再試，就真暴露了。
出了射擊場，馮兵還在追問我，是不是在哪兒練過，我不得已，說了“實話”。
“我爺爺曾經(jīng)有一把‘土槍’，小時候我經(jīng)常玩，后來被正府給沒收了。”
“我就說嘛，第一次摸槍，怎么可能打這么準(zhǔn)！”馮兵釋然。
“你倆在說什么呢？他不就蒙中一個十環(huán)嘛，這就算準(zhǔn)了？”周芳問。
“傻丫頭，啥十環(huán)啊！”馮兵摸了周芳腦袋一下，“唐奕八槍，都打在了同一個地方，所以才只有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彈洞，是八十環(huán)！咱們局里，只有你爸當(dāng)年曾打出過八十環(huán)！”
馮兵這倒是實話，在我入職的第三年，第一次打出滿環(huán)，記錄員告訴我，說我打破了塵封二十多年的記錄，而上個滿環(huán)記錄，就是老周在年輕時候創(chuàng)造的。
食堂吃飯的時候，馮兵和周芳達(dá)成默契，沒有告訴老周我打槍的事兒，畢竟是違反紀(jì)律，老周對我表示感謝，不但讓食堂加了菜，還開了幾瓶啤酒，小小地慶祝了一下——這個年代機關(guān)中午是可以飲酒的，不像后來管控的那么嚴(yán)格。
吃完飯，我回了馬鈺的住處，這幾天，因為工作關(guān)系，我一直睡她家沙發(fā)來著，但兩人之間，除了第一天晚上有過一點點親密接觸，這些日子都是正常交往，并無越軌之處。
我拿鑰匙開門，馬鈺還在臥室補覺，穿著背心短褲，趴在床上，她聽見動靜，起來了，我說你繼續(xù)睡吧，晚上還得工作。
“今晚不用啊，”馬鈺鴨子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中午我接到了礦區(qū)那邊的電話，這幾天礦務(wù)局查的嚴(yán)，他們不敢賣私煤了，等這陣風(fēng)過去了再說吧。”
我點頭，正好，可以修整修整，這種倒黑煤的買賣，不能一直干下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現(xiàn)在，我手頭上已經(jīng)有了25萬的資金，或許可以轉(zhuǎn)型做其他了，利用這幾天時間，嘗試一下。
之前，在選生財之道的時候，我做過考察，錄像廳、游戲廳、臺球廳、舞廳、歌廳、旱冰場之類，我還是覺得旱冰場最有搞頭，經(jīng)過這些天的熟悉，我可以確定，目前本市還沒有旱冰場，我可以搶占市場先機。
“你再睡會兒，下午跟我出去考察項目。”我說。
“我睡飽了，”馬鈺揉揉眼睛，雙腳順下床，踩進拖鞋中，“考察啥項目？”
“旱冰，你玩過嗎？”
馬鈺一臉懵逼：“啥是旱冰？”
“溜冰，玩過吧？”我又問，東北的每個城市，在冬天都有溜冰活動，溜冰對場地要求不高，河面、湖面都能玩，即便沒有現(xiàn)成的冰面，夜里往水泥地上灑水，次日早上起來，也能形成冰面。
馬鈺點頭：“這個玩過。”
“旱冰，就是把冰刀換成輪子，這樣一來，夏天也可以滑，就像是反季節(jié)蔬菜似的，肯定能火。”
馬鈺想了想：“聽起來有點搞頭哦，你帶我去看看唄！”
“你省城有認(rèn)識的人嗎？”
馬鈺點頭：“有一些，怎么了？”
“給他們打電話，問一問，省城哪兒有旱冰場，咱倆去考察，西城沒有旱冰場。”我說。
馬鈺打了五個電話，終于問到一家，我和馬鈺騎摩托車出發(fā)，用了三個多小時，才風(fēng)塵仆仆地騎到省城，找到那家旱冰場，果然是生意火爆，門口排著長隊，每個人限玩半小時，而且很貴，五塊錢玩一次！
我來考察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找到旱冰鞋的批發(fā)來源，場地問題不大，主要是鞋的問題，一開始，老板不愿意告訴我，以為我是競爭對手，我明確告訴他，我們是西城的，在西城開旱冰場，不會跟他搶生意，又送給他一條中華煙，老板這才告訴我，原來省城就有旱冰鞋生產(chǎn)廠商。
我又和馬鈺去找廠家，可惜去晚了，人家下班了，我和馬鈺就近住下，次日早上再去拜訪，以100元每雙的價格，購入各種號碼的旱冰鞋500雙，花了五萬塊。
“為什么買這么多？”馬鈺不解地問，“我看昨天那個旱冰場，挺大的規(guī)模，還不到一百雙鞋呢，咱們能開比他更大的？”
“不能，咱們要開，100雙鞋也夠了。”
“那你買500雙干嘛？”馬鈺問。
“儲存唄，準(zhǔn)備壟斷西城市場，不給跟風(fēng)者機會！”我得意笑道，“旱冰生意肯定會火，等我們第一家開起來，很快就會有跟風(fēng)者來競爭，我們得在旱冰最熱的前半年，盡可能多開旱冰場，最少，也要5家，等到全市開到20家左右，客流被分散開，掙錢速度就會慢很多，到時候，咱們回籠資金，轉(zhuǎn)行再做其他買賣。”
馬鈺不禁對我豎起大拇指：“老板！你果然有一套！”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