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兩個兇惡的男子說什么就是要殺了她的兒子,回想過去商場上的所作所為,也未曾樹敵過想讓她死的仇家啊。
只能求救了,她大聲呼喊:“來人啊,要殺人了!救命啊,快來人啊。”
“沒有用的,結界已經布置。”
“什么...結界?”,劉靖一頭霧水,以前覺得這些東西只是人們編造出來的幻想,當看到了傭人隔空飛出的那一幕起,她很難再鐵信常識。
“要想殺我的兒子先跨過我的尸體再說!”,吳剛烈張開雙臂擋在了胖子面前,那一刻他的身高仿佛高了十公分有余,無比高大,偉岸。
“要殺我們家天宇就先殺我!”劉靖也擋在了胖子身前,父母二人形成了一堵人墻。
“不用急著排隊送死,一個一個來。”
“慢著!寶物都給你們,不要殺我們好不好。”
“對,把寶物要給我們。”
“嗯...兩位爺在這等會兒拍賣會的送貨人員?”
拍賣會是當拍即送的,這個時間送貨的也應該已經到了,同樣是修行者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只要他們這個時候能找到我家!胖子臉上的汗滴不斷滾落,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他們果然到了,搬下了貨物,走進結界里才瞧見鐵門是開著的。
“有人在嗎?拍賣會的快遞,沒人我們就進來找個地方放下了,東西比較特殊且貴重,放其它地方都不方便。”
“有人,進來吧。”胖子沉下氣,像平日里一樣說道。
四個人齊心協力把沉甸甸的箱子搬到了大廳。
傭人的尸體已經被炎燭的手下藏起來了,一個在大廳假裝成傭人,另一個帶著尸體藏到了衛生間。
行會的人送貨完畢后,不禁贊嘆這棟別墅的富麗堂皇,然后準備離開。
胖子意識到這可能是求生的唯一機會了,“不要走!”
假扮的傭人惡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回想起了這兩個男人進來的舉動,如果只是為了寶物而來根本不需要殺人,或者說拿傭人作為人質,或者拿胖子的父母作為人質都能進行要挾,更好的辦法是直接談判。
可是這兩個人一進來就殺了人,還說了都得死,那么他們的言語和行為就暴露了他們的企圖,殺人越貨!他們愿意等送貨上門也只是為了清點寶物,其實人命和寶物他們都想要!
推測絕對不會有錯!這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定要抓住。
“他們是來殺人滅口奪取寶物的!”
“什么?”行會的四個人嚴肅了起來,“只要貨物沒有真正到達顧客手里,我們就有義務!你這個假傭人是為了劫貨吧!”
大廳里似乎在上演一場反轉大戲。廁所里的氣氛卻出奇的詭異,這個結界是這位男子所設,行會的四個人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了他們的實力境界,以他同伴一人的力量也不足為懼。
死去的傭人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全職女傭,工資是以小時計算的,而且還是經過層層篩選的優質女性。
她動人的身軀連侍女服也掩蓋不住,凹凸有致的體態,線條清晰的鎖骨,只是胸口凹陷了下去。
不過不要緊,男子一個反向空氣波,恢復了原狀。他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在尸體上游動了起來,體溫還是熱的,也沒有血跡,和正常女性也沒有區別,對他來說可是久逢甘露……
大廳里的假傭人在心里暗暗咒罵,這家伙藏個尸體怎么現在還不回來?搞什么幺蛾子?我現在可是要一打四啊!
既然被發現了,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本來就不覺得這花花綠綠的衣服能偽裝成傭人,既然露餡!那就殺光個痛快!
“金剛不壞!”,男子二話不說直接爆衣,變得全身通黃,成了一樁銅人雕塑。
這樁銅人蹬地疾跑,沖向四個人,腳下地板踏裂,碎塊飛濺。
行會的四個人散兵游勇,面對銅人這架勢雙腿發軟顫抖,汗流直冒,光呆著等死了!
“通!通!通!通!”,四下沉悶的打擊聲,筋骨全斷!四人應聲倒地。
“還以為是什么,不過是群烏合之眾。”
“好了,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吳剛烈一個滑鏟從銅人襠下劃過,銅人內心打了三個?號,他是要以命相搏嗎?為什么要穿襠呢?
吳剛烈以前也心血來潮練過一陣子馬戲,寶刀久封讓他閃了腰。
他看了很多MMA自由搏擊,照貓畫虎地從身后用雙腿夾住,雙手穿過軀前,在脖子處雙手合十,從背后鎖住敵人!
“嘿嘿嘿~”他成功了!電視沒有白看啊。
“天宇快和你媽逃跑,這個人由你爸來牽制!”,他沒時間沉醉在這一時的鎖技上,趕忙喊母子倆逃跑。
“孩子他爸!”
“別說話!趕緊跑!越遠越好!”
“天宇,咱們快跑……”
胖子被媽拉著手朝門口奔去……
這樣的鎖技真的能捆住這個金剛銅人嗎?他根本就是想看我爸出丑……我看到了,他的嘴在笑……明明就是故意讓他爬到背上的……從穿襠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在笑......
不過是一個捕食者在絕對能殺死食物的情況下重新放出一段距離,享受捕食的快感。想知道為什么要穿襠……這就是這個男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知道這個以后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掉父親,就像肢解玩膩了的玩具一樣。
逃跑是不存在的,他能眨眼間殺死自己的父親,然后追上來,必須動用周尚的符文了,把父親先救回來。
方圓十里之外無法召喚周尚,剛才就一直在動用左手的符文,用不了!只能用右手的了!
如果周尚真的無法被召喚過來恐怕一家三口都會死在這里吧,30秒的金丹期實力……再加上另一個在廁所里的,時間怎么看也不夠用啊!
胖子憤眉怒目,只有硬著頭皮上了!這個男人的真實想法已經被他看穿了!沒必要再多期待什么了!因為這個世界從不會因為期待而改變!胖子用大拇指帥氣地一擰鼻子。
他伸出手,用手背對著銅人,橫眉怒目,直視著銅人。
“永別了,陪我做過很多事情的右手小拇指啊!”
銅人意識到有什么要發生了,將胖子的父親直接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吳剛烈嘴中噴出。
符文的發動需要時間,銅人的拳頭已經揮向胖子。
銅人的拳頭正在逼向胖子,這個瞬間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原本今晚可以和父母團聚在一起,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錯過一次,下一次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本來可以坐在一起吃著好吃的,談談學校的所見所聞,順便再告訴他們在學校新交了一個重要的朋友。
也不用擔心明天要不要早起,因為是周末,吃飽喝足后洗個熱水澡,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他想象著本該發生的事,這樣渺小的幸福都得不到滿足嗎?不需要擁有多么龐大的財富,也不需要多么顯赫的地位,只要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能有個假期,能有份喜歡的差事,能有個還未實現的理想……
所有的一切都被眼前這一只銅光油亮的拳頭打破了,生命就要結束了吧?還有好多風景沒有去看,還有好多美食沒有去吃,還有應盡的責任沒有盡,還沒有遇到生命中的那個人……
都怪自己逞什么英雄,父親也沒救成,自己就先掛了。
符文之力才剛剛到達膝蓋處,無論如何這一擊拳頭都會在符文之力傳遍全身前終結他的生命吧,胖子垂下眼皮,閉上雙眼,世界變得漆黑一片,等待死亡的降臨。
按照這個速度這一拳本該打到他了……
拳風吹過臉龐……他睜開了雙眼……
眼前一個瘦弱的身影在他的面前,擋住了那道呼嘯的拳風,她的雙手牢牢抓住那只銅色手臂,胸膛被整個貫穿,衣服被鮮血滲透了,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高跟鞋印。
那只拳頭離他只有兩厘米,卻又永遠地停在了兩厘米,跨越生死的距離,是用一位手無寸鐵的母親的生命換來的。
蠶絲晚禮服迎風飄擺,帶血的發絲隨風飄動。分不清是拳風還是夏夜的晚風,混雜著鮮血味道的風拂向胖子。
“快逃,天宇!”
劉靖用盡最后的氣力喊出。
胖子的眼淚決了堤。
父親一路拖著血漬艱難地爬到銅人的腳下,牢牢握住他的腳踝。
“這一回就聽爸媽一次話吧,快逃吧。”
符文之力到達胸口處。
父親奄奄一息,母親胸口貫穿,如果我一開始就能使用符文之力的話,這樣的事就不會發生了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唰唰地止也止不住。
“滾開,你這臟手!”,銅人用鞋底踩向父親,血液從發際線淌滿枯槁的臉,被踩開了又接著爬向銅人……
“滾開啊!煩不煩啊!”,銅人不耐煩了,直接一腳踢開,父親的背部撞上了桌角的柱子,再也不動了……
銅人把染紅的血手從母親胸口的血泊中抽出,臉上濺滿了血,血腥可怖。
母親無力地跪倒在地,然后緩緩地側著身倒了下去。
“因為我……沒有力量……”,胖子的眼眶哭得泛紅,眼神不再是曾經的死魚眼,他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嗎?我這就送你去上路!”,銅人手向后一拉,擺好架勢。
地上又伸出一雙干瘦的手,“你們夫妻倆可真是像蚊子一樣煩人啊!”,銅人一遍又一遍踩向空蕩蕩的胸口,“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看你死不死!”
母親的身體好像一條砧板上的魚,每受一刀就“噗通”一下,連踩了數腳,最后連“噗通”的肌肉傳導反應也沒有了……
“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胖子拉起衣服下沿擦干眼淚。
“哈?你在說什么?你在家還想回哪兒去啊?”
“我已經…徹底受夠了…這個世界…”
“哈哈哈哈~受夠了的意思是?準備好去死了嗎?”銅人露出猙獰的笑意。
“我怎么可以在這里……被你這種……能夠一臉淡定殺人的人殺死呢?”,胖子丟掉濺到血跡的上衣,露出沒有任何鍛煉痕跡的白胖身子。
“那你是準備用你那孱弱的身體和我作對嗎?”
符文之力到達鼻尖!胖子傾肩一指,食指正向銅人,眼神堅定不移,氣場和之前判若兩人。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胖子了。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在他的身后,替他擋住洶涌的風,沒有人能在他的身前,替他擋住浩瀚的光。
他指著銅人,面無懼色:“我并非是要與你作對……而是……要與整個世界作對!”
受到挑釁,銅拳話音未落就已祭出。
…………
符文之力覆蓋度到達100%!充滿神秘力量的紋字鋪展開來,胖子的皮膚上呈現出“利希滕貝格圖”的藍色紋理。
吳天宇用手掌輕松接住了銅人的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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