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英可比秦路想多了,他總覺得這些武穆侯府的鐵衛(wèi)們來得有些奇怪。
誰都知道,這些鐵衛(wèi)是老侯爺?shù)碾S身護衛(wèi),來無影,去無蹤的,與老侯爺形影不離。他覺得奇怪的是,老侯爺為什么非得要鐵衛(wèi)過來知會陸星一聲,說自己回到京城了呢?
難不成武穆侯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找不到一個可能報信的,所以只得勞動鐵衛(wèi)前來?
這樣的想法,展英自己都覺得發(fā)笑。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這才覺得十分奇怪。
“少主呢?”他問道。
秦路一直在寶鑒堂里待著,他當(dāng)然知道少主的行蹤,馬上說道:“展大哥,你找少主嗎?少主昨晚喝了一夜的酒,今天一大早的入宮去了!
“喝酒?”展英皺眉。
酒這東西很好么,為什么陸星喜歡它,少主也喜歡它呀?
展英搖搖頭。他覺得近段時間真是怪,陸星有心事,好像現(xiàn)在少主也有心事了。
展英朝里走去。他心里終究放心不下,又折了回來。
秦路看得一頭霧水:“展大哥,你怎么又回來了?”
展英道:“秦路,你看著寶鑒閣,我出去一下,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什么事情?”秦路一下子來了興致。
近段時間寶鑒閣太清冷了,也沒有什么特別有趣的事情,秦路憋得慌,如今聽得有事情要發(fā)生,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就顯出來了。
“看好家!別亂跑!”展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別多事,我去看一下陸星,去去就回。”
秦路莫名其妙:“展大哥,你沒有糊涂吧?人家陸星回家去,可是去跟他爹商量迎娶美嬌,娘的事情,你跑去摻和什么呀,又不是你娶親!”
“說什么呢?”展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徑直出去了。
陸星一進到武穆侯府,馬上有另一名鐵衛(wèi)走上來道:“二公子,侯爺在祠堂里等你!
“祠堂?”陸星嚇了一跳,只覺得頭皮一緊,馬上明白過來。
此次爹爹回來,只怕是興師問罪來了。
他點點頭:“好,我這就過去!
祠堂除了節(jié)日祭祀之外,基本不開。爹爹這個時候回來,本來就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貋碇螅制獋髯约旱届籼美锶ァj懶窍攵疾挥孟,就知道爹爹此次回來,肯定與自己和顧家二小姐的親事有關(guān)。
一想到自己的這門親事,陸星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畢竟這個事情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是自己自主張,向太子請求賜婚,太子也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爹爹素來注重家風(fēng),特別重規(guī)矩,自己這種先斬后奏的方式,爹爹心里面肯定不爽,生氣是難免的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爹爹素來疼愛自己,對于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拿的主意,爹爹都是贊賞的。對于這一次關(guān)于親事的魯莽行為,雖說考慮欠妥當(dāng),但是爹爹曾經(jīng)說過,不會阻礙自己選擇心儀的姑娘的。
如此一想,陸星覺得心里寬了好多。隨即又想到顧二小姐,想到她的花容月貌,想到這些日子里,自己的心情不好,老是借酒澆愁的,好像冷落了佳人,心里一陣的愧疚。
他越是這樣想,忽然之間,那股相思之情就愈發(fā)強烈了,真恨不得一步跨到爹爹的面前,讓他請官媒到遠寧侯府議親去。
來到祠堂外,李老頭遠遠的瞥見了陸星,三步并兩步,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了。一把抓著陸星的手,急切道:“二公子,你最近冒犯老爺了么?我怎么覺得老爺這一次回來,色不太對呀。”
陸星心想,他的父親一向都是不茍言笑,冷面示人,威嚴(yán)得很,臉上幾乎沒有什么表情,李叔怎么就看出來父親色不對呢?
“沒事,李叔!标懶桥呐睦罾项^的肩膀,安慰道,“今日爹爹把我傳喚到這祠堂里來,一定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跟我說,你就放心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這個祠堂并不小,約摸一個院落般大小,正中央擺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這些列祖列宗的排位上有頭像,這些關(guān)像橫眉冷目的,不帶一絲笑容,給這座祠堂平添了幾分沉重。
然后,他看到了一個頎長的身影,負手立于眾牌位前面,只是靜靜的肅立著,手里面好像還拿著什么東西。
陸星當(dāng)然知道,一入祠堂絕沒有好事情。他不知道武穆侯爺生氣到了哪種程度,于是他決定先耍一下小聰明,試探一下。
他大步而入,直直朝著眾牌位前面而去。待到了眾祖宗牌位的跟前,他雙膝一屈,跪在了牌位前地板上的蒲團上,大聲道:“不孝子弟陸星,今日特地向各位列祖列宗賠罪,陸星做了對不起爹爹的事情,陸星知道錯了,請爹爹責(zé)罰!
一副乖巧求寬恕的模樣。
武穆侯爺微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一進來,就對自己使出這一招。
武穆侯爺看向跪在蒲團上的兒子。在府里三個孩子當(dāng)中,他最為疼愛的是面前的星兒,一則他品貌出眾,頗有自己的風(fēng)范;二則是在三個孩子當(dāng)中,當(dāng)屬陸星最為機智靈活,懂變通,是個可塑之才。
武穆侯爺?shù)拿碱^舒展一下,但很快就又是緊緊擰了起來,冷哼一聲,手里面,竟然多了一條鞭子。
看到家法鞭子,陸星心里面一激靈。看起來,爹爹是鐵定要罰自己的了。但是,為什么呢?自己除了自主張之外,似乎也沒有做其他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爹!”陸星的眼珠轉(zhuǎn)了幾下,道,“爹爹您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事先來信說呢?孩兒也好準(zhǔn)備……”
“準(zhǔn)備什么呢?想跑。俊蔽淠潞顮斃渲曇魡柕,還把手中的鞭子揮了一下,鞭子劃破空氣的破空聲,聽得陸星頭皮發(fā)麻。
他當(dāng)然領(lǐng)教過家法的厲害,那一鞭子抽下來,兼之爹爹手握七八十斤大刀的力道,可不是開玩笑的。
“爹爹說笑了,孩兒并無想跑的意思。”陸星硬著頭皮道。
“那就好!焙顮斃湫σ宦,行至陸星的面前,“今天咱爺倆就在這祠堂里,當(dāng)著列祖列宗的面,好好的把這帳算上一算。”
陸星苦著臉,時值今日,他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做錯了,惹得爹爹狂怒,居然鬧到要動家法的地步。
但是這家法的威力非比尋常,陸星也不敢造次,恭敬道:“請爹爹明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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