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北海胡家,幾名來到這里的高層強者齊聚在一起,他們拿著家族傳遞回來的關(guān)于王軻的情報,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麻木。
王軻接連不斷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現(xiàn)在看到這份資料,也覺得沒有什么稀奇的了。
同一時間。
海青省祁連山的歐家,漠北耶律家族,昆侖山的邵氏家族,還有東廣省的司徒家族的強者們,也都接到了他們家族傳遞過來的情報,所有人都是一個反應(yīng),難以置信中帶著強烈的震撼。
毒門青年高手杜無恒,眼神中閃爍著冷酷之色,那雙手指不斷地敲動著桌面,腦海中快速思考著。這次毒門來到秘境中的強者,并不是只有他一人,還有毒門的另外一名長老,也跟著過來了。前些天他和王軻廝殺爭斗的時候,那名毒門長老并沒有出現(xiàn),主要是等待著最后時機,而最后王軻答應(yīng)放過杜無恒時,其實也讓那名毒門長老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毒門并不怕王軻,但忌憚對王軻有著不小關(guān)系的人,比如司徒家族,比如國家特殊部門,比如不定因素的玉家。那名毒門長老雖然不清楚,王軻和哪一方勢力是真的親近,但萬一這三方真的有一方,他知道恐怕自己和杜無恒都會喪命在這秘境之中。
如同鬼魅一般,一道身穿黑色練功服的老者,在房門微微打開的時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杜無恒面前。他身上散發(fā)出冷冽的氣息,看著盤膝坐在床鋪上的杜無恒,冷漠說道:“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再繼續(xù)趟這趟渾水,秦家畢竟是絕世家族,他們這次來秘境的人非常多,而那古家雖然并沒有太多的強者趕到,但那古心龍,給我的感覺很古怪,那小子就仿佛入魔一般,但心智卻是清明的,這讓我非常不理解,所以,你和他們摻和到一起,結(jié)果恐怕很難預(yù)料。”
杜無恒保持著那份盤膝而坐的姿勢,隨著眼底怨毒之色浮現(xiàn),他冷漠說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那么大的羞辱,而這一切都是姓王的那個混賬東西帶給我的,如果我不把他弄死,他就會像是心魔一般纏著我,恐怕我這輩子都再也沒有辦法突破到第七重?zé)捥摵系莱跫壘辰纭!?br />
身穿黑色練功服的毒門長老,緩緩說道:“可你想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原因,卻把咱們整個毒門都和王軻擺放在對立面。那小子給我的感覺,比古心龍給我的感覺更邪乎,如果你們能夠弄死他倒好,一了百了,可如果弄不死他,恐怕將來會遭到他瘋狂的報復(fù)。你別認(rèn)為你的實力很強,咱們毒門的實力很強,畢竟咱們毒門最強的高手也不過是第七重?zé)捥摵系乐屑壘辰纾f一王軻的實力,能夠和第七重?zé)捥摵系栏呒壘辰绲膹娬哝敲溃綍r候咱們都危險了。”
杜無恒寒聲說道:“王軻出手對付我,羞辱我,難道不是在打毒門的臉嗎?如果我忍氣吞聲,恐怕咱們毒門以后在古武界的顏面,才是真正的丟盡。而且,如今秘境中的古武家族勢力,并不止咱們?nèi)液退鲗Γ有好幾個家族和咱們聯(lián)手對付王軻,他就算是再怎么天賦異稟,恐怕最終的結(jié)果便是慘死在這秘境之中,所以,你不用杞人憂天。”
身穿黑色練功服的老者沉聲說道:“不管如何,咱們都必須給自己留條后路。王軻的資料你也看到了,如果弄不死他,恐怕將來他會非常強大,別被秦家和古家當(dāng)槍使。”
杜無恒默默點頭,開口說道:“之前我被苗逸塵給陰了一次,這次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好自為之,如果真到了最后,我會出手。”隨著話音落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老者驟然間消失在房間里。
房間里的杜無恒,隨著那名老者的離開,臉龐上浮現(xiàn)出幾分苦澀之色,他現(xiàn)在心里雖然對王軻充滿了怨恨,但更怨恨的人則是苗逸塵,如果不是那個家伙坑自己,就算是自己心中對王軻不爽,恐怕也不會夜半三更的去暗算他。
現(xiàn)在倒好,自己被王軻羞辱,整個秘境中的古武者們都已經(jīng)知道,他相信秘境中的情況,如今已經(jīng)傳了出去,恐怕古武界絕大部分的古武者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賣后悔藥的,不管花費多少大價錢,他杜無恒都愿意購買回來。
玉清魂居住的房間,玉思妙滿臉雖然神情還算是平靜,但她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幾分著急之色,看著沉默不語的父親玉清魂,玉思妙低聲說道:“爸,如今那些家族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合起來,他們就是要出手對付王軻,所以您給想想辦法,怎么才能夠幫王軻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玉清魂終于有了反應(yīng),淡淡搖了搖頭后,開口說道:“幫他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王軻雖然優(yōu)秀,但還需要一些的考驗,而這次那么多勢力聯(lián)合起來,就是對他最好的考驗,還是咱們之前說好的,如果敵人不顧顏面的攻擊王軻,那我們自然會出手,可如果對方使用卑鄙無恥,陰險狠辣的招式,背地里暗算王軻,如果王軻防不住的話,那我也只能暗嘆一聲。”
玉思妙眼底流露出幾分微惱之色,開口說道:“就算是那些勢力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如果我發(fā)現(xiàn)后,也會不顧一切的動手,希望到時候你別攔我。”
玉清魂沉聲說道:“我必須攔著你。”
玉思妙搖頭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軻被他們害死。”
玉清魂說道:“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王軻被那些人害死,我剛剛說的很清楚,如果對方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到時候你根本就察覺不到。就算是察覺的到,王軻沒有什么危險,你能動手?聽我的,如果他真的有生命危險,我們會出手,可我們一旦出手,對他的考驗也就沒有意義了。”
玉思妙根本懶得管什么考驗,點頭說道:“我只要他平安無事。”
星光璀璨,萬里晴空。
晚飯后打坐修煉了兩個小時的王軻,舉步走出院落。
來到秘境那么多天,他一直都沒有怎么在這秘境中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所以,他打算在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之前,好好的觀察下這個秘境。
那些古武家族,不管是普通的古武家族,還是隱世家族或者絕世家族,這些家族都被籠罩在風(fēng)水大陣之中,隱藏在深山老林之內(nèi)。
他在想,如果以后自己想要在深山老林中建設(shè)屬于自己的龐大家族,那必須要有參考。而且,這個秘境的風(fēng)水大陣,他雖然已經(jīng)參悟,但其中不少的奧秘,還是值得推敲的,畢竟,在風(fēng)水道路上,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只要不斷地鉆研,即便是普通的風(fēng)水陣,如果能夠靈光一現(xiàn),奇思妙想,也能夠在風(fēng)水中邁進(jìn)一步。
邁步在蜿蜒的小道上,王軻的目光在雕梁畫棟的建筑物上移動。
突然,他的腳步驟然間停住,視線霎那間鎖定前方十幾米外的那道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來的青年。對方一身寬松的黑色練功服,模樣算不得俊朗,反而有種陰柔的美感。
令王軻心中微震的是,對付即便是身上沒有散發(fā)出絲毫的真氣波動,但他卻帶給王軻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他看過來的視線中,王軻有種被一條毒蛇盯住的滋味。
“他的體內(nèi),絕對蘊含著龐大的能量,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突破到第七重?zé)捥摵系莱跫壘辰纭Ec我廝殺戰(zhàn)斗過的,除了在沙柱島上那名突破到第七重?zé)捥摵系莱跫壘辰绲膹娬撸有邵家那個該死的老東西之外,沒有人再給我這種感覺。而他,沒有給我廝殺戰(zhàn)斗,卻能夠帶給我這種感覺,絕對是堪稱勁敵,看來這次想要獲得比武大會第一名,難度極大啊!”
腦海中默默思考著,王軻的身形如同雕塑一般,巋然不動。
秦?zé)o敵,絕世家族秦家少主。
此刻的秦?zé)o敵,也看到了王軻,他的視線中怨毒之色頃刻間消失后,那份陰冷的眼神便停留在王軻身上。
他秦?zé)o敵這輩子從來沒有真正的去恨一個人,而自從他們家族開始在外面大肆抓捕地師境界的風(fēng)水大師和天師境界的風(fēng)水大師后,便在外面多次遭到別人的攻擊,以至于任務(wù)多次失敗,而破壞他們家族任務(wù),擊殺他們家族大量高手的人,便是眼前這個叫王軻的混蛋。
如果說,王軻殺了他們家族大量的高手,他或許還不會那么憤怒,可是家族最疼他,最寵他,和他關(guān)系最為親密的六叔,卻慘死在王軻手中,這份仇恨,讓他恨不得把王軻千刀萬剮。
對于王軻的實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因為每一次家族的高手和王軻廝殺戰(zhàn)斗后,存活下來的高手都會把王軻的實力,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只不過,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當(dāng)初在沙柱島上的王軻,修為境界雖然也是第六重?zé)捝穹堤撝屑壘辰纾l(fā)的實力也是能夠把第六重?zé)捥摵系谰辰绲膹娬邠魵ⅲ牵鎸Φ谄咧責(zé)捥摵系莱跫壘辰绲膹娬撸挥刑用粭l路。
可是現(xiàn)在,他怎么會變得那么厲害?
連第七重?zé)捥摵系莱跫壘辰绲膹娬撸疾皇撬膶κ郑?br />
之前,王軻在他眼中只是一個三拳兩腳就能夠擊殺的廢物,可是現(xiàn)在,他心中對王軻產(chǎn)生了極大的警惕心,并且已經(jīng)把王軻擺在和他同等水平的位置。
兩雙冰冷的眼神,在半空中接觸,短短幾秒種后,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同時邁起步子,朝著對方所在的方向走去,當(dāng)兩人擦肩而過的霎那,他們心中都清楚了一件事情:
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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