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鳶跟著乾羨七拐八拐的小心回到了飯館旁,大餅?zāi)槼酝炅送盹垼齼?yōu)哉游哉地從里頭走了出來。
乾羨繼續(xù)跟著,瑯鳶不由一陣心驚,看來這小家伙是玩真的,還真是一點也都不怕呢!
跟過半條街,只見大餅?zāi)樧哌M(jìn)了萬花樓。
乾羨要繼續(xù)往前,卻被瑯鳶揪住了尾巴。
瑯鳶悄聲提醒:“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它回頭猥瑣一笑,抖了抖眉毛。“知道哇……超淫蕩!”
瑯鳶看到乾羨的笑容,不由嘴角抽了抽,仿佛它下一句話就會說,老夫常來玩啊。
“里頭那么多人,你怎么辦了他啊!”
“跟上來就是,再說了,你一身男裝,兜里又有銀兩,怕什么?”乾羨說罷,一溜煙竄了進(jìn)去。
“喂!喂!”瑯鳶低聲驚叫著,兩個香氣辣眼睛的女子就湊了過來。
“來呀來呀,進(jìn)來玩呀。”
瑯鳶直起身子,做了一個短暫的思想斗爭,走進(jìn)了萬花樓。
大紅大紫!
人聲鼎沸!
瑯鳶這是第一次見識民間的歡場,各色女人,環(huán)肥燕瘦,打扮的花枝招展,紛紛涌上來。
老鴇水桶腰一扭,往瑯鳶身邊一湊,下巴上巨大的黑痣映入眼簾。
“公子要什么樣姑娘?”
瑯鳶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拿了一兩銀子塞到老鴇手里,“什么樣的都不要!”
老鴇笑著收了銀子,擺擺手讓女人們都下去了。乾羨不知從哪里蹦出來,攀上瑯鳶的肩,對著她的耳朵悄聲道:“他去了陽春白雪間,旁邊是高山流水間。”
于是瑯鳶對老鴇道:“本……本公子想先進(jìn)雅間喝點酒,就高山流水間吧。”
老鴇連聲應(yīng)著,親自引瑯鳶進(jìn)了“高山流水”。
“剛才那些姑娘都是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公子的眼,我這兒真真兒的絕色都在這兒呢!知琴,知書,知畫……”
說話間,幾個豐乳肥臀的極品女子抱著樂器走進(jìn)雅間。
瑯鳶看著這些女人對她拋媚眼,面有難色。乾羨倒是興奮的搓起小手,抬起小腦袋,眼珠子恨不得貼到人家身上看。
瑯鳶冷冷地低聲問:“你看什么呢?”
乾羨被問得措手不及,小聲道:“這琵琶真白,呸,這笛子真圓。”
瑯鳶一把捂住乾羨的頭,丟給老鴇一袋銀子。“那一壺酒就夠了,不要再有人來打擾本公子。”
老鴇喜上眉梢的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實在不舍得放過這塊肥肉,不甘心地對瑯鳶小聲道:“要男人也是有的。”
瑯鳶狠狠瞪了老鴇一眼。
老鴇悻悻地合上門離開了,嘴里嘟嘟囔囔地說:“這兩間房是不是風(fēng)水不好啊,都不找姑娘。”
隔壁傳來那大餅?zāi)樀恼f話聲。
“老陳啊!您要是不喝下這杯,就是不給我王老菊面子!”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哎呦,我哪能不給您面子啊,下一次的肉果子還指望著你呢。”
瑯鳶聞聲心頭一緊,一手抓過正在看春宮圖的乾羨,“他們提到了肉果子!”
乾羨聽了也嚴(yán)肅起來,把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xì)聽起來。
“老菊啊,別怪小弟,喝不下了真喝不下了!再喝要見閻王嘍!”
“哼,我看你就是不給我面子,你今天就喝,要是能喝出事,我給你包醫(yī)藥錢!”
瑯鳶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話,心中漸漸明了,怪不得他們來萬花樓不找姑娘,原來就是為了談肉果子。
“小東西,這個人你暫時還不能動。”瑯鳶對乾羨說道。
乾羨道:“因為他知道肉果子的事?”
瑯鳶點點頭,“是,得想辦法讓他說出更多內(nèi)情。”說著,瑯鳶拿上了包袱,對乾羨道:“你在這兒盯著,本宮去去就回。”
乾羨應(yīng)了聲,貼在墻上聽著他們的對話。
萬花樓隱蔽處。
老鴇和瑯鳶四目相對,目光交鋒。
“聽話藥,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瑯鳶冷冷問道。
瑯鳶兒時見慣宮中女人爭斗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聽話藥就是其中一種,讓人喝下去,便能讓其渾身無力,頭暈懶散,讓她說什么就說什么,都說,這藥來自民間的歡場。
老鴇把瑯鳶給的銀子推回瑯鳶面前,挑眉笑道:“我們做的都是正經(jīng)的皮肉生意,那些個違法亂紀(jì)的事情,斷然是碰都不敢碰的。”
嘩啦一聲,瑯鳶把包袱里二舅母上好的首飾全抖了出來。
老鴇兩眼一亮,雙手瞬間把首飾全都攬入懷中,“你要多少?”
……
乾羨聽著兩個男人喝酒吹牛,聽得無聊的快睡著,就在這時,一個不明生物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乾羨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大嘴巴看著……
姜瑯鳶。
只見她把臉糊的像墻一樣白,嘴像吃了人一樣紅,一雙眉毛粗的像蟲,一身暴露的紫裙子,手里提著一壺酒。
瑯鳶側(cè)著身拋了個并不熟練的媚眼。“本宮看起來怎么樣?誘惑么?”
乾羨用盡全力把自己的嘴巴捂住,憋得熱淚盈眶,用力點點頭。
“你怎么了?”瑯鳶不無疑惑的看著乾羨,“他們又提到肉果子了么?”
乾羨淚汪汪的搖搖頭。
“嗯,那本宮去了。”瑯鳶腰身一擺,推門出去了,接著,敲響了王老菊的門。
老陳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王老菊聽有人敲門,便搖搖晃晃地走過來開門,沒好氣的問:“誰呀!”
“哎呦我的媽,辣眼睛。”王老菊被瑯鳶的脂粉香熏得退后兩步。
瑯鳶眼里帶笑,提著酒壺扭著走進(jìn)來,“王哥,您是這兒的常客,這壺酒是送您的。”
王老菊往太師椅上一癱,大餅?zāi)樕细≈砭频募t暈。“酒是好東西,可沒人陪我喝啊。”
瑯鳶尖著嗓子發(fā)出一陣雞叫般的笑聲,而后優(yōu)雅的給王老菊倒了一杯酒。
“奴家陪您喝嘛。”瑯鳶笑得花枝亂顫。
王老菊搖搖頭,“老子拒絕,你太丑了,下一個。”
瑯鳶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王老菊拿起酒扯著嗓子嚎:“把你們這兒最美的男倌給我找來!”
瑯鳶氣得幾乎不能呼吸,正咬著牙苦苦忍受之時,門縫里伸出一條白皙精瘦的長腿。
有男人低沉惑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是誰?在呼喚我?”
瑯鳶和王老菊同時瞪大了眼睛,只見一絕色裸男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他就是貧民窟勇士!瑯鳶比王老菊更加驚訝!
裸男的腰間只圍著一條破布,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致命的俊美,甚至給他的俊美增添了一份野性。
王老菊眼睛亮了,手顫抖著想要去撫摸,而裸男竟然突然湊近了他們。
兩個人同時心跳加速!裸男輕輕一笑,“人生難得幾回醉?我愿與您一同入那銷魂鄉(xiāng)呢。”說著,輕輕抬起王老菊手中的酒壺。
王老菊顫抖著手將酒壺中的酒倒在兩個杯子里,因為過于興奮,灑出來不少。
接著他拿起一個杯子遞到裸男手中,彎著手臂,做出了交杯酒的姿勢。
此情此景,瑯鳶的胃開始翻騰,心中裸男為什么會在萬花樓的問題,變成了裸男不會真的要和這貨喝交杯酒吧?
裸男胸有成竹的一笑,天地失色,他也彎起手臂,真的同王老菊喝起了交杯酒!
“不能喝!”瑯鳶忽然想起酒中有聽話藥!
為時已晚!裸男和王老菊已經(jīng)雙雙喝下了聽話藥。
王老菊無力的癱著身子,裸男一杯酒下肚,腳步開始踉蹌起來。
樓下的歌舞表演這時開始了,婉轉(zhuǎn)的絲竹聲傳入雅間,還帶有一種撩人的異域風(fēng)情。
王老菊瞇著朦朧的醉眼,大手劃過裸男英挺而光滑的臉,“你有這世上最完美的身軀,何不起舞?”
瑯鳶一臉惶恐的看向裸男,他不會真的要起舞吧?
“小美人,你想看我起舞么?”裸男忽然看向她,微瞇著眼睛。
“我……我!”不等瑯鳶回答,他已經(jīng)伴隨著音樂扭起了身體!
只見他一雙精壯胳膊緩緩伸展,翹起標(biāo)準(zhǔn)的蘭花指,輕輕撩動瑯鳶耳邊的頭發(fā),瑯鳶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王老菊大聲的叫好,臉一路紅到耳根。
而后,裸男搖晃著向瑯鳶走過來,伴隨著音樂慢慢的撫摸著他自己的鎖骨,胸肌,腰肢……
瑯鳶剛想往后退,音樂忽而升高,裸男一個跨步過來,挑起她的下巴。
莫非他要……
望著忽然湊近的這張俊臉,瑯鳶感到窒息,他深邃的眼眸里一半迷離,一半認(rèn)真。
他的唇形極好,只是……越來越近。
她緩緩閉上眼睛,心跳聲在耳畔狂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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