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子真出什么事,只怕祖母會更傷心。
祖母眼睛已經看不清了,可不能再讓什么事刺激到她。
“你干嘛?”秦墨寶步伐剛越過李非煙,李非煙大喊一聲,“站住,你干嘛去?”李非煙跑到秦墨寶前面,展開雙手,攔下秦墨寶。
秦墨寶眉頭微微皺了皺,忽然笑了笑,湊近她,“你不是想讓北辰軒去感恩寺嗎?我進去幫你探探口風。”
“你會有這么好心?”李非煙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墨寶。
“因為我也想去!鼻啬珜毬冻霭咨难例X。
“你去做甚?”李非煙警惕的盯著秦墨寶。
“去看看啊,我來京都這么久還沒去過感恩寺,所以對它好奇啊”
秦墨寶拉下李非煙橫在她面前的一條手臂,“雖然我倆相看兩相厭,但是看在這次目標一致暫時休戰!
李非煙還在咀嚼著秦墨寶話,等她回過身來,秦墨寶已經上了臺階,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不過想到秦墨寶的話,她倒也沒大喊大鬧。
只是剁了剁腳。
吱呀一聲開了。
北辰軒在案桌前抬起頭來。
目光幽幽的盯著秦墨寶。
秦墨寶步伐微微停頓一下,然后繼續走了過來。
在北辰軒對面的桌面前停下。
“不是說好去感恩寺的嗎?”秦墨寶低頭看著他面前的奏章,“現在又看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是說爺不去了嗎?”
“和誰說好的?”北辰軒看著她,目光幽幽。
……
就算他可以忘了誠若她的話,那……
答應那個他喜歡的,寵愛的李非煙的話,他是不是也能反爾嗎?
“爺,如果不的話,我就自己去了!鼻啬珜氃捯魟。
書房里的氣氛有些僵硬。
北辰軒站起身來,繞過案桌,來到秦墨寶面前。
把她夾在自己和桌子中間。
額!
壁咚?
秦墨寶伸手去推北辰軒。
“說話歸說話,但請別靠這么近!
“小撇子”北辰軒把頭抵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喊了一聲。
從他的聲音里,他聽出了他的疲憊。
疲憊?
秦墨寶暗自嘟了嘟嘴,看來昨晚他們野戰了很久
“為什么不說實話?”北辰軒一用力,把她整個人都帶進懷里。
什么情況?
她只是進來喊他去感恩寺,怎么自己現在被人看在她的懷里。
“爺,李小姐在外面大概等急了!鼻啬珜毑坏貌婚_口,提醒北辰軒。
她自認為她的提醒乃是一語雙關。
一,她是想要告訴他,你是有老婆的人
二,你答應了別人的事,就請快一點吧。
北辰軒不為所動,還是保持那種曖昧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她現在沒時間跟他大眼瞪小眼好吧。
“北辰軒你有完沒完?你去與不去說一聲便是,這樣不吭氣算是怎么回事?”秦墨寶眉頭緊皺,她最討厭的就是他看著她,然后一句話不說,裝深沉的樣子。
她眼里的溫怒刺痛了他的心。
她對他總是沒有對張三中有耐心。
他緩緩松開她,他眼里的哀痛讓秦墨寶心神一緊。
想要問他,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北辰軒轉過身,走了出去。
秦墨寶望著他蕭索的背影有些……難以名狀的憂郁。
秦墨寶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也跟著出去。
只是等她到書房外,院子里已經沒有了北辰軒和李非煙的身影。
秦墨寶問了看書房的小斯。
“爺和李小姐已經走了!毙∷够氐。
秦墨寶氣的牙癢癢的。
冷哼一聲,也走了。
出了北府門口,北辰軒沒見到卻遇上了北辰銘。
“秦小姐也要去感恩寺?”剛要上馬車的北辰銘見秦墨寶走了出來,邪笑道。
北辰銘似笑非笑的笑容,讓秦墨寶的太陽穴凸了凸。
她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為什么,北辰銘和李非煙今日都說感恩寺?
秦墨寶心里想著,面上淡定的笑了笑。
“世子和李小姐去感恩寺的姻緣樹,我去做甚?”
秦墨寶笑著反問。
“哦,既然秦小姐不去感恩寺,不如和本公子去第一酒樓喝幾杯如何?”
“本小姐喝酒一般是挑人的,很顯然二公子……”秦墨寶嘴角一直掛著笑。
“呵呵……”北辰軒在馬車上哈哈笑起來,“秦小姐果然是心直口快的人。不過……”北辰銘遠遠看過來,“心直口快的人,一般都命短!
臥槽!
敢詛咒她。
“本小姐倒是沒聽過心直口快的人會短命,不過,我常聽人家說,壞事做多了,就會精神錯亂,半夜不能入睡!鼻啬珜毦彶阶邅,立在北辰銘的馬車前,“看二公子一臉憔悴的模樣,是不是半夜見到了什么?”
“想知道?”北辰銘邪笑,
“不想!鼻啬珜殦u頭。她才不會天真的以為北辰銘
會跟她說實話。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然后北辰銘坐著馬車離開。
秦墨寶暗暗跟蹤了一段路。
望著北辰銘馬車離去的方向
北辰銘也去感恩寺?
三皇子,北辰銘。這兩人乃是一條繩上的。
至于李非煙,秦墨寶也不知道她幫誰的。
說她是三皇子的人,可是……她要嫁的人北辰軒已經選擇和三皇子對立了。
秦墨寶當下趕緊往閑王府跑去。
“請問,閑王在府里嗎?”秦墨寶在閑王府門口,問看門人。
好久不運動了,只是跑了這點路就喘了。
“王爺?”兩個小斯相互看了一眼,“還在府里!
“嗯?”秦墨寶有些驚訝,她抬頭看了看日頭,天已經不早了,周炎竟然還在府里!
她瞎擔心那么久。
她以為,他會早早就去感恩寺呢。
“需要小的進去通報嗎?”一個小斯小心翼翼的問。
今日的閑王府可不是當初的太子府,以至于他們對每個上門的客人都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麻煩了!
秦墨寶對看門的小斯略彎了彎腰。
秦墨寶在外面沒多久,里面的周炎親自迎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周炎驚訝,剛剛小斯告訴他,門口有個黑黑的姑娘找他,雖然他有想到可能是秦墨寶,但是當他看到真是她,心里還是有些……意外。
“王爺昨晚不是答應皇后娘娘今日去感恩寺,怎么這個時辰還在閑王府?”秦墨寶跟在周炎身后,進了閑王府。
偌大的閑王府,幾乎看不到丫鬟和奴才。
府里的除了一些生機盎然的花花草草。
其他一派死氣沉沉。
“本來是要早些去的,只是當馬車出發行還沒到東街時,馬車壞了,所以不得不趕回來,修一修。”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一輛馬車前,馬車輪子已經被拆了?還有那匹拉馬車的馬,用瘦骨臨風來形容這點也不為過。
秦墨寶都懷疑,瘦小的馬兒能否拉動周炎。
“你怎么不讓下人來做?”秦墨寶對正在修馬車北辰軒做
周炎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修馬車。
秦墨寶上前欲要幫忙被周炎止住,“一會就好,你在等一等!
一身玄清色的周炎,顧不得馬車輪子上的灰塵,
抱起車輪,往馬車上裝去。
看到此時的周炎誰會想到,他曾經會是一國太子。
沒一會功夫,馬車修好了。
周炎回屋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梳洗一番。
“本王現在要去感恩寺,你……”
“我也去感恩寺。”秦墨寶爬上周炎的馬車,“恭順世子去了感恩寺了,我來閑王府就是為了蹭王爺的馬車!
秦墨寶笑道。
“你坐里面吧!”周炎揭起簾幕,讓秦墨寶進去。
“不用,坐在這個可以看風景。”秦墨寶一屁股在周炎身邊坐下。
“你真的不進去?”
“嗯!鼻啬珜氄J真的點了點頭。
周炎揚起馬鞭抽在那匹骨瘦如柴的馬兒身上,一都韁繩,“駕。”
馬兒吃痛的跑了起來。
與其說跑還不如說,走。
秦墨寶嘴角抽搐,“周炎,你竟然淪落到只有……”秦墨寶看著瘦瘦的馬,沒說下去。
周炎聞言,苦笑。
“這就是現實。”
在經過東街一家買衣服的店鋪時,“停一下,停!”
“怎么了?”周炎不知道秦墨寶為何忽然喊廳,不過他還是讓本來就不快的馬兒停了下來。
“走!”秦墨寶跳下馬車,然后也把周炎拉了下來,進了那家衣服店鋪。
“爺,屬下沒找到秦墨寶。”山腳下,清風低頭回道。
“沒找到?”馬車里閉目養神的北辰軒忽然睜開眼睛,冰冷的目光,宛如冬天里的寒氣,在天地間散開。
“屬下會北府時,下人說秦墨寶見爺走了,她就已經離開北府。至于去哪就不知道了!
馬車簾幕被人揭開,一身白衣似雪的北辰軒走了出來,下了馬車。
北辰軒輕輕閉上眼睛,凝聚內力集中精神。
“爺……”清風驚叫,“您!”
北辰軒額頭上出現薄薄的細汗,嘴角也開始有血色一絲絲參出。
她,沒在感恩寺。
那她去哪了?
她明明說,要來感恩寺的
北辰軒緩緩睜開眼睛。
身體搖搖欲墜。
清風伸手扶住“爺本身寒冰掌還沒解,在去北國路上又經歷一場毒發,以后接二連三的使用內力。如今……
“表哥,你沒事吧!”原本還生氣的李非煙在見臉色蒼白的北辰軒,緊張道,“表哥,你別嚇煙兒!
此刻的北辰軒好似一張紙,只要你輕輕一戳,他就會……
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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