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崇見眼前這練氣七層的小子想動手,冷笑一聲,抽出長刀直接一刀劈去,不過不是用刀刃,而是刀背,畢竟在這禁靈石上,大家都幾乎與凡人無異,真要下了重手,搞不好還真會取人性命,屆時,莫說內門核心弟子,就是內門普通弟子估計都與他無緣了。
鐺!
荊絕不躲不閃,直接一拳與那劈來長刀對撼而去,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硬碰一擊,屠崇頓時感覺到那緊握長刀的雙手,頓時有些發麻,身子一個不注意,徑直從臺階之上跌落下去。
眾人見狀,皆是驚異的望向上方,只見荊絕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摩搓著雙手,冷冷一笑:“學什么不好,學人打劫,沒個金剛鉆,你攬什么瓷器活?”
說著,繼續穩步朝前走去,絲毫未有停歇,可剛走沒幾步,處于他正前方有道倩影似乎是有些步子不穩,搖搖欲墜,荊絕急忙長跨幾步,近身到女子身后,用手撐住她的后腰,幫助其穩定身形。
這個女子不是顏清淺又能是誰?她回首望了望荊絕,絕美的臉頰上掀起一陣不自然的陀紅。
荊絕見狀,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對方的腰上,急忙收手,略顯尷尬的將頭埋了下來,道:“師姐要是支撐不住,就先休息一陣吧。”
顏清淺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后急忙讓出半個身子,緩緩說道:“你先上去吧!
……
另外一邊,聞天罡的步子逐漸變得有些紊亂,他臉色蒼白,氣喘吁吁,額間點點汗珠也是冒了出來。
在他身上的武元見到這般,拍了拍聞天罡的肩膀,說道:“聞兄,停下來吧,咱們換換。”
“好!”聞天罡深知自己幾乎力竭,也是爽快的應了一聲,隨后將武元放下。
武元雙腳落地,一把抓住聞天罡的身子往后一扛,而后朝前連沖數十階梯,超越了體絕沈堅和唐延二人,處于眾人的最前列。
荊絕見狀,淡淡一笑:“一人行走一人歇,如此替換往復,總能登頂,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體絕沈堅見狀,深受啟發,對著前方的唐延叫吼道:“老唐,咱也這么干?”
哪知唐延理都未曾理會他,自顧自的往上爬著,沈堅見其心高氣傲不愿合作,也是無奈,一陣搖頭之后,又將視線放到身后,望向荊絕,說道:“小子,咱倆來配合一次如何?”
荊絕頓了頓足,見那沈堅此時已是身虛體浮,跟他合作,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索性佯裝虛弱道:“師兄啊,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怕連累師兄啊,你別看小弟現在步子穩健,實際已快力竭,萬一一會兒一個不注意,我滾落下去倒是無所謂,順帶連累到師兄就不好了!
“少廢話,過來背我!”而沈堅眼睛卻是不依不饒,目光鎖定在荊絕那并未有恙的腳上。
荊絕見這沈堅發現了重點,倒也不再偽裝,冷笑一聲:“我憑什么要跟你合作?”
“憑我可以攔住你前行的路!鄙驁岳涿家惶。
“哈哈哈…”荊絕清朗一笑,目光直視沈堅:“你是不是沒看到剛剛那條攔路狗的下場?”
沈堅聞言倒也不動怒,嘴角反而是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堂堂體絕,以煉體術聞名,豈是那些渣滓所能比擬?”
“哈哈哈…”荊絕聽完這話,笑聲更勝:“連這區區漓泉都抵擋不住,也敢聲稱自己為體絕,真是天大的笑話!”
沈堅此時被氣得渾身顫抖,那拳頭緊握,發出一陣骨響,要是靈氣能用,他當真是要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挫骨揚灰。
“好!好!好!”沈堅連叫三聲,步子一跨,將整個階梯攔住,下盤馬步一扎,堅如磐石。
“今日,我沈堅放話在此,誰都可以從此過,唯獨你不可以!
然而荊絕卻是渾然不在意,淡淡一笑:“師兄,你太自信了!
說完,荊絕不再掩飾,縱身跨出好幾步,直接逼近沈堅,絲毫不露疲態,下一霎,他臉色驟變,變得極為陰寒:“我本無意與你交惡,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認真選擇!
那沈堅可是親眼目睹荊絕如履平地急速向前,頓時心里一陣驚詫,這小子的肉身究竟是強悍到何種境界?
不過他可是十絕中體絕,現在有人肉身強悍程度已然是遠超于他,一時間,覺得臉掛不住,強撐著說道:“我要是靈氣能用,你現在已經是一團肉泥!
“冥頑不靈!”荊絕聞言,擺了擺頭,而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拳揮出,打向沈堅。
沈堅見勢,急忙出手抵擋,可那荊絕一拳力道很足,讓他徑直跌落下臺階。
一連兩個十絕都是被荊絕掀落下臺,令得周遭眾人都是對荊絕刮目相看,有的不認識荊絕都是在問他是誰,怎么這么厲害,而那些認識的,則是面露驚詫,喃喃自語:“現在這瘟神都這么厲害了嗎?”
不光是臺階下部的人心頭震撼,連身處高位的唐延看到這一幕都是心驚,他眉頭皺了下來,心中暗想著:這小子一會兒不會來為難我吧?
而荊絕此時見眾人狀態都是不好,也懶得再繼續偽裝,本就渡過水劫的他,單憑肉身硬抗區區漓泉自是不在話下,隨即速度調快,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這唐延平時雖心高氣傲,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倒也沒主動招惹荊絕,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更上方的聞天罡和武元二人,一直輪換都來不及,哪還管得了荊絕,自是沒有為難與他。
一路暢通無阻,荊絕只是半刻鐘便是來到了漓泉臺頂部,拿出玄鐵令符,對準湛藍光源,開始吸吮光點。
無相法目外,天刑宗乾坤峰,天灼老人、獵鷹望著那玉盤中的影像面露驚訝。
“這崽子的肉身這么強?到底練了什么煉體術?以他練氣七層的修為,單肉身就可以硬扛漓泉,好像有點不太現實吧!碧熳评先艘贿厯嶂掳停贿叧谅曊f道。
獵鷹也是不解,目光鎖向道生一,等待著他的答案。
然而道生一明顯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笑瞇瞇的看向刑山姑姑:“師妹,你說說吧!
刑山姑姑也不隱晦,直接說道:“他練了百劫銅魔功!
“什么?!”天灼老人和獵鷹頓時目瞪口呆,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
“我跟老項討要了不下一百回,這老小子借都不借我看一眼,居然直接傳給了一個后輩!碧熳评先艘荒樂薹蕖
“據說這百劫銅魔功乃是大魔頭魔藏的成名功法,邪異無比,老項竟然交由一個剛觸及修煉的弟子來練,真是太胡來了。”獵鷹此時臉也變得冷漠。
刑山姑姑聽得二人之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又何嘗不知道,這本功法乃是一本邪功,可這功法已經傳出,難不成還要把這小子廢了?這樣的話,那項天楚回來,不得把這整個天刑宗都掀了?
“項師兄……也許有他自己的打算吧。”刑山姑姑說道。
天灼老人聞言,沉吟片刻,說道:“老項都已經瘋了整整三十年,他的打算,能做數嗎?不行,得把這小子廢了,不然以后讓這小子成長起來,為禍蒼生,那可就是我天刑宗造的孽。
一旁的獵鷹此時也是附和:“我也是這個意思!
道生一聽得二人發言,擺了擺手:“這世間哪有什么邪功正術,人邪功亦邪,人不邪,功自正!
天灼老人聞言,點了點頭:“話倒是這么說,可這崽子在絕峰無人教導,誰知道他是正是邪,不如把他調來我誅峰,我好生教導之,令他走入正途!
獵鷹聽得這話,哪會不知道這老小子心中所想,頓時不樂意了:“去去去,要調也是調來我弒峰,你這平日下個棋都偷子兒的人,讓你教導,我怕天下大亂。”
“嘖嘖嘖,你又好到哪兒去,上次咱倆下棋,是誰見敗局已定就掀翻棋盤?就你這樣不負責任的,那崽子到了你弒峰,沒準三天就入魔了。”
……
漓泉臺上,聞天罡武元二人依舊在輪換交替前行,從剛開始的數十階梯一換,變成了現在一階一換,兩人皆是氣喘吁吁面色蒼白,不過還好,已是靠近頂端還有十數丈的位置。
“聞兄,還有力氣嗎?”武元輕喘了一口氣,望向聞天罡。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聞天罡站立在原地,雙腳發顫,那漓泉之水侵蝕得他的整雙腿已是通紅無比,甚至有點發黑。
“好,那就這兒吧。”說著,拿出那根早就準備好的長棍放在身前。
“一會兒,我把這根長棍往上一擲,你我二人便躍身踩棍而上,借力而行,如某個先賢一葦渡江一般,逆流而上!
聞天罡聽得這話,心領神會,不過這般對身法要求極高,至少要達到身輕如燕的境界,但現在他已經是沒有選擇,只能就此一搏,說了一聲:“好!”
緊接著,武元也不猶豫,用盡全力往上一擲,如同射標槍。
長棍脫手的那一瞬,武元奮力一躍,腳點長棍,而那聞天罡卻是因為身形不穩,沒能踏上,反而順著階梯滾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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