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賈進(jìn)離去的背影,荊絕沒再多說什么,反而是很冷靜的看向顏清淺,有些怯怯的問道:“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我不知道你這種做法是否會在將來給你帶來不利,但你現(xiàn)在站在絕對的制高點(diǎn)之時,仍舊還能饒人一命,這種心性是絕對沒有錯的,如果這些不識好歹……”說著顏清淺將目光轉(zhuǎn)到那孫榮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才繼續(xù)道:“那我也會陪你,陪你站在一起,陪你將這些無知的宵小徹底掃除!”
“不會,我不會的,我不僅不會說,我還不會讓鄭師兄跟長老他們說。”那孫榮此時哪還不知道荊絕有心放他離開,連忙做保證。
“哎,罷了,萬事由心,是對是錯誰又能說的清楚呢?”荊絕長嘆一氣,隨即目光看向?qū)O榮,道:“帶著你師兄離去吧,你們愿不愿意跟你們師門通稟,也隨你們意愿,本來,站在我的立場是沒有理由放你們走的,但我不愿隨意殺戮,才放你們離去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diǎn),若是下次再與我為難,估計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
“我明白,我明白,謝謝這位師弟。”孫榮如釋重負(fù),連忙起身行了一個禮,而后灰溜溜的帶著那滿身是血早已昏迷的鄭云州離去了。
望著孫榮離去的背影,荊絕也看了看身邊的顏清淺,道:“咱們也回去吧。”
……
茶館之中,三人同坐在一張八仙桌,只不過不如以往那般,賈進(jìn)獨(dú)自的飲著茶,一言不發(fā),似乎還在生悶氣。
荊絕和顏清淺對視了一眼,皆是不知道該如何說,索性也各自悶頭喝著茶。
恰在這時,茶館聚集了一幫人,又在那吹牛打屁。
“你們聽說了嗎?在這茶館里住著三個花落谷的高手!”
“你才知道啊,就在昨天,那三個高手硬生生把鴻儒派派來的兩大高手打得是一死一傷啊!”
“嘖嘖,我看啊,這花落谷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宗立派了啊!”
“那可不,這方圓千里,敢跟鴻儒派叫板的,這花落谷獨(dú)一份啊!”
……
那些人雖然都是凡人,但那吹牛的本事,可是不低!
荊絕聽著那些人說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
這個動作像是被賈進(jìn)捕捉到了一般,冷諷一句:“現(xiàn)在是成了大英雄了,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這么威風(fēng)嘍!”
“你這個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我都給你道了歉了,還捉著不放,你到底是不是爺們兒啊?”荊絕聽得這話,也是十分難受,直接說道。
“是,我不是爺們兒,你最爺們兒,一個人挑戰(zhàn)一個圣地的威壓,誰還有你爺們兒?”賈進(jìn)嗤笑了兩聲之后,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著道:“看來以后我們必須慎之又慎了。”
“喲,歪嘴,你不是說回到宗門了以后就不跟我們?yōu)槲榱藛幔吭趺船F(xiàn)在就開始我們我們的了?難道轉(zhuǎn)變心意了?”顏清淺此時也聽出賈進(jìn)的氣消得差不多了,也開始打趣道。
“嘁,還不是怕你們兩個沒腦子的被人打得死無全尸,大家好歹同門一場,總不能當(dāng)個睜眼瞎吧。”
“是是是,歪嘴最仗義了,歪嘴……”
“你再一句歪嘴,我立馬跟你急!”
……
夜晚,幾人已是歇息,幾道窸窸窣窣的聲音陡然在茶館周圍響起,兩道身著夜行衣的身影此刻正朝著這邊急掠而來,看那身手步伐,十分靈動。
某處房屋頂上,兩人相對而視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各自從腰間掏出兩枚丹丸,靈氣微微催動,只見其上白煙涌動,發(fā)出滋滋的響聲。
而后,兩人屈指一彈,將那彈丸直接打向荊絕他們所在的茶館房間之中。
過了片刻,里面仍舊沒有異動,兩人再度對視,一人低吟一聲:“再等等。”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樣子,兩人齊齊出動,直接掠身來到一處窗邊,扣開紙糊的窗戶,用手探進(jìn)去將窗戶打開,而后翻越而進(jìn),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望著那鼓脹的被褥,黑衣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刃,靜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眼中露出兇光。
可剛要將刀靠近被褥之時,那被褥忽然抖動了一番,一只手快速的伸出來,并迅速扣住黑衣人的手腕,將其手中的短刀搶了過來。
那黑衣人也是有所防備,運(yùn)轉(zhuǎn)靈氣就要一掌拍下,然而那床上之人,速度更是快,用力一拉,黑衣人頓時如同無骨一般被迅速拖拽過來,那短刀頓時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之上。
“幾天前放了你們一條狗命,我千叮嚀萬囑咐,那都是因為的仁慈,現(xiàn)在還不知道珍惜!簡直找死!”
說話之人,不是荊絕還能有誰,他惡狠狠的盯著面前之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終結(jié)。
然黑衣人見得荊絕,瞳孔放大,驚異非常,叫喊出聲:“是你!”
荊絕聞聲,感覺到那么一絲熟悉,索性直接將對方的遮面黑布扯了下來,下一刻,他的臉上露出驚詫的神情,急忙松開短刀,喊道:“竟然是你?!”
……
另外一邊,賈進(jìn)此時睡得正酣,另外一個黑衣人躡手躡腳的進(jìn)到他的房間,短刀掏出來,眼中同樣陰狠。
黑衣人走到床邊之時,賈進(jìn)突然說了囫圇的一句夢話,雖聽不清是什么,但確實(shí)把黑衣人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往后撤了兩步。
“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那黑衣人低頭喃喃的問著自己。
“如是姑娘,如是姑娘……”就在黑衣人思緒之時,那賈進(jìn)又開始說著夢話,聲音清晰,卻是讓黑衣人渾身都是一顫。
“你到底去哪兒了啊?讓我想得好苦啊……”賈進(jìn)繼續(xù)說著夢話,那黑衣人聞聲索性放松起來,走到房內(nèi)的八仙桌那,直接坐了下來,放下面罩,將那凡人用的油燈點(diǎn)亮。
光芒照射,黑衣人的面容也是顯露出來,她膚白如脂玉,面容如謫仙,恰是那唐如是!
就在這時,房門哐當(dāng)一聲,被人踹了一下,令得賈進(jìn)都是一顫,急忙擦拭著嘴邊的口水,連連呼道:“怎么了怎么了?”
賈進(jìn)揉搓著那雙迷蒙的眼睛,眼前竟然是出現(xiàn)了他夢中剛相會的面容,讓他有些發(fā)愣,左右看了一番,自問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管她是不是在做夢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賈進(jìn)此時也不管了,立馬從床上越了起來,對著那唐如是露出淫笑:“如是,你今天的裝扮好別致啊,是為增添點(diǎn)情趣嗎?”
那唐如是此時臉色那叫一個羞紅,見賈進(jìn)就要朝她抱來,連忙后撤,面露驚恐:“賈公子,你自重,我……”
說著說著,臉上又是一抹陀紅出現(xiàn)。
女人越是這般,越是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的,那賈進(jìn)怕這夢境早點(diǎn)散去,急忙朝前一擁,將唐如是緊緊摟在懷里,便要親吻。
咚咚咚!
這賈進(jìn)還沒親到呢,一陣敲門之聲又是響起,顯得十分急促,緊接著傳來荊絕的聲音:“歪嘴,你在里面干嘛啊?還不開門!”
賈進(jìn)被這么一喊,渾身如同觸了電,他那雙摸著唐如是的手是那么的真實(shí),胸前被某種東西撐開的距離又是那么的酥軟,這他媽的還是夢境嗎?
賈進(jìn)連忙松開手,往后連退兩步,驚得不似個人:“你…你…你……”
縱然是如見過世面的賈進(jìn),此時也是說不出來一個囫圇話,臉上充溢著尷尬,直抓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
唐如是見狀,也是嬌羞不已,深吸了一口氣,用著輕聲,說道:“賈公子,把門打開吧。”
賈進(jìn)之前被那么一弄,腦袋有些迷糊,被這么說,紅著一張老臉,連聲應(yīng)道:“哦哦,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開門。”
說著,急忙來到門邊,將門緩緩打開,而后一言不發(fā)。
荊絕望著這一反常態(tài)的賈進(jìn),又望著那在一旁嬌羞頷首的唐如是,眉眼古怪的問道:“開門怎么這么慢?你們這是在……”
“沒事,沒事,就剛剛睡得有點(diǎn)迷糊,起來得慢了,還要穿衣服不是。”荊絕沒說完,賈進(jìn)就連忙解釋,殊不知他起來根本就沒有穿外衣,只穿得一件內(nèi)衣罷了。
“你這根本就沒穿衣服嘛……”荊絕見賈進(jìn)這般狀態(tài),肯定是有些做賊心虛,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如是姑娘的事情?”
“沒有,哪有的事兒?”賈進(jìn)連忙擺手,那模樣,就如同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抵賴手段之拙劣。
荊絕見狀,大概已是了然,又看向唐如是,低聲問道:“如是姑娘,我們也算是朋友了,要是歪嘴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大可以跟我說,我是我們宗門的圣子,我當(dāng)場就可以處罰他!”
唐如是扭捏作態(tài),腦袋垂得都快埋到胸口了,半天沒個答復(fù),那賈進(jìn)心頭看得一陣著急,額頭的汗水直冒。
片刻之后,賈進(jìn)終于忍不住了,指著荊絕就是一陣嚷嚷:“圣子了不起啊,不就是抱了一下嗎,正準(zhǔn)備親呢,沒親著,你處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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