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這般,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朝著這邊趕了過來,想看看具體的情況。
不一會兒,所有人將原先的比武臺圍成了一圈,仇云蓮和唐梟鷹此時正各自檢查著那亂石之中莫爭和澹臺純的傷勢。
荊絕見得這般,一臉焦急的在旁邊叫喊道:“仇長老,莫爭師兄他怎么樣了?”
這一句話說出了天刑宗眾多弟子心頭的想法,他們此時目光緊緊的盯著仇云蓮,希望仇云蓮給他們一個答案。
仇云蓮最先沒有說話,等到仔細打探清楚之后,才用目光掃視著眾人,道:“體內經脈多處受損,沒個半年幾個月,估計很難恢復了。”
荊絕聽得這般,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那種對抗之中,莫爭沒有丟掉性命,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正要說點什么,那唐梟鷹忽然氣勢驟起,朝著柳上源掠去,只是片刻之間便一把揪住柳上源的衣領,喝問道:“你是怎么做裁判長老的?這種對抗你就不能及時阻止嗎!”那聲音十分冷冽,顯然是帶著怒火的。
眾人此時本就擔心著莫爭和澹臺純的安危,內心已經是凝聚到一個點上了的,感受到唐梟鷹的那種結丹氣勢,聽到他那聲暴喝,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
柳上源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臉苦相就這么被唐梟鷹給揪著,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仇云蓮見得這般,招呼了荊絕讓他過來將莫爭帶下去療傷,而后便掠身到柳上源和唐梟鷹的身邊,冷眸瞪向唐梟鷹:“把你的手給我放開!”
然而,唐梟鷹此時的態(tài)度極為強硬,根本沒有打算要松手,厲聲道:“放開?為什么要放開,我鴻儒派圣子今日被他這般迫害,現(xiàn)在渾身經脈盡損,你還想讓我放開他?我告訴你,今日我不僅不放開他,我還要廢掉他!”
說著,抬手就要對著柳上源來上一掌,那手掌之上靈力滾滾,十分狂暴,令得周遭的一些筑基弟子都是有些喘不過起來。
仇云蓮正要采取措施,那童寒秋此時忽然出現(xiàn)在唐梟鷹的面前,一把抓住他那即將要落下的手掌,冷冷道:“老唐,你冷靜點!”
“冷靜?冷靜什么?別人都騎到咱鴻儒派的脖子上撒尿了你叫我冷靜!你究竟是不是我鴻儒派的長老!”唐梟鷹嘴上雖怒火沖天,但那手上的靈力卻是在一點點的消散。
見得那靈力一點點消散,童寒秋也沒有計較唐梟鷹說的話,只是淡淡道:“受到傷害的,又不是只有我們鴻儒派的人,他們的人也傷得不輕。”
有這童寒秋出來說這話,那仇云蓮的火氣總算是壓制了點,那唐梟鷹的火氣也略微消了一點,冷哼一聲,將那揪住柳上源的手給撒開。
見狀,童寒秋一邊幫忙整理著柳上源衣領,一邊用著溫和的聲音說道:“好了,柳長老,你現(xiàn)在來說說吧,你剛剛為什么不及時阻止這兩個小子,恐怕也有你自己的原因吧。”
柳上源見氣氛終于是緩和了下來,看了仇云蓮一眼,隨即說道:“莫爭使用星羅劍法的時候,我是準備隨時出手將澹臺純給救下的,可那也得等到澹臺純認輸我才能上臺,那是規(guī)矩,不然就相當于干擾對決了,可澹臺純始終不認輸,最后還反沖上去,我正納悶呢,那澹臺純便拿出了一道結丹符寶,那時我知道來不及了,我就是想阻攔也阻攔不了了。”
“為什么救不了?”唐梟鷹還不甘心,仍舊在問。
唐梟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柳上源便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旁邊的仇云蓮見得這般,直接怒視著唐梟鷹,冷聲道:“他才不過是初入結丹,那結丹符寶釋放出來的威力,就是他想擋,他能擋得住嗎?搞不好還得把自己給搭進去。”
唐梟鷹一聽,確實也是這么個道理,不過心里總有點不爽,嘀嘀咕咕在那說道:“真搞不懂你天刑宗,找人來帶隊起碼也得找點有實力的嘛,找個初入結丹的毛小子……”
仇云蓮當場就不爽了,指著唐梟鷹便說道:“你什么意思?你們鴻儒派不培養(yǎng)新人的是吧?就給你們這幫老家伙機會?”
童寒秋見這勢頭不對,連忙隔在兩人中間,說道:“哎呀,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是不可抗力造成的,那就沒什么值得追究的,趕緊都去吩咐人把莫爭和澹臺純帶下去療傷吧。”
“哼!”仇云蓮冷哼一聲,目光如刀一般剮了那唐梟鷹一眼,隨后語氣稍微隨和一點看向童寒秋:“我已經吩咐人帶莫爭下去療傷了,現(xiàn)在咱們我就來說說剛剛這場對決的勝負吧。”
那唐梟鷹原本是打算下去叫人帶澹臺純下去療傷的,一聽討論到這個話題,立馬又轉身回來,而且那語氣也是如之前那般,十分強硬,說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我們鴻儒派的澹臺純勝啦!你們那莫爭再強,能硬扛過那結丹符寶之威嗎?”
一聽這話,仇云蓮心中那剛熄滅的火苗瞬間又燃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結丹符寶?會武之前我們就明確了規(guī)定,點到為止,不能生死相搏,你鴻儒派的人倒好,直接把結丹符寶都招了出來,要不是看在那小子也受傷不輕的情況下,我要求治他的罪也是理所應當!你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他贏的?你咋不……”
話沒說完,童寒秋立馬又來打圓場:“哎喲,我可真服了你倆了,能不能不吵了?我是這一次刑儒大會的主理人,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童寒秋雖然是鴻儒派的人,但這次處事倒也算過得去,仇云蓮便沒有再與唐梟鷹再計較,只是目光看向童寒秋,道:“好,你來說,若是說得我不滿意,接下來的會武就先別進行了,等到兩人好了再打再進行!”
唐梟鷹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得這番話,立馬又接過話茬:“好啊,我看你們那莫爭也沒點斤兩,堂堂凝脈中期,被一個凝脈初期給打敗,讓他養(yǎng)好了傷,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澹臺純吊著打……”
“夠了!”童寒秋終于是忍不住了,咆哮一聲,那絲毫不弱于結丹后期的氣勢瞬間展露,令得那仇云蓮和唐梟鷹都是抑氣。
一時間,全場靜默,那仇云蓮頓時眉眼低沉的道:“你,結丹后期了?”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時候!”童寒秋此時沒有想在這個事情上再攪纏下去,直接怒斥著兩人:“你倆都這把年紀了,當著這么多弟子的面,在這爭來爭去,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這俗話說得好,力高一級壓死人啊,童寒秋展露出那般架勢,唐梟鷹肯定是不敢再頂嘴了的,隨即一臉尷尬的將臉看向遠方,沒有說話。
而仇云蓮則不一樣了,他和童寒秋還有唐梟鷹都不是一個宗派的,她自然是要爭些東西,而且他不害怕童寒秋,面不改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來處理吧,不過還是那句話,你要是處理得我不滿意,那就等他們兩個好了重新再打一決勝負。”
“什么重新打不打的?這赤鱗洞府最多過個五六天就要開啟了,到時候這兩人傷勢未愈,那我們還得等?這不是胡鬧嗎?”童寒秋自展露實力的那一刻起,整個語調都已經開始轉變了,變得毫不客氣。
“那你說怎么辦?”仇云蓮聽得,當場反問,并沒有因為童寒秋展露了實力而有所畏懼或是別的。
“怎么辦?我就算判給莫爭贏,他能進行接下來的對決嗎?”童寒秋這般說著,又將目光看向一邊的唐梟鷹,道:“判給澹臺純贏,他也進行不了接下來的對決。”
“而且,沒有人可以阻止刑儒大會往下進行,即使卓越弟子或是圣子!所以,解決的辦法很簡單,這場對決沒有勝負,而且兩人對決不遵循點到為止的規(guī)則,直接取消兩人的會武資格!”
童寒秋的話剛一說出,那唐梟鷹便說道:“童長老,取消兩人會武資格我沒有意見,畢竟兩人都參加不了了,但勝負的事,還是要說上一說的,一定要判給……”
童寒秋知道這唐梟鷹想說什么,直接打斷道:“有什么好說的?誰勝誰負重要嗎?即使要判也是判給天刑宗的人勝,不然判給澹臺純勝,到時候人家說我鴻儒派主理刑儒大會之時有失公正,好處凈往自己身上撈,到時候像什么話?我鴻儒派還要不要臉了?”
仇云蓮這越聽越不對勁,立馬目光瞪向童寒秋,管你修為幾何,斥聲道:“童寒秋,話里有話啊?你鴻儒派要臉,我天刑宗就不要臉了嗎?我告訴你,少在那含沙射影的挖苦人,否則別怪我出手無情,我可不管你結丹中期還是結丹后期!”
“嘿嘿嘿……”一聽仇云蓮說出這話,那童寒秋深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尬笑兩聲:“哪有那么嚴重,所以說嘛,這場這場對決沒有勝負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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