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高興?”
何姿雙手抱臂看著他,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身職業(yè)裝,氣場很足。
看向他的眼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跟我過來。”
“馬上要錄音了,來不及了,等我下來再聊。”
陸容成不吃何姿這一套,任由她怎么摧殘自己也不動搖信念。
她和他要說的那些話,他腦子里一清二楚的。
岑樺都還沒有說什么,這群無關緊要的人急得團團轉,像熱鍋上的螞蟻。
陸容成帥氣如舊的進了播音室,工作人員看到他沒有以往的熱情,個個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探索新大陸型的,助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抱著文件夾尾隨著他。
“神,你來啦……”
“不來你替我錄音?”
陸容成嚴肅而認真,半開玩笑,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臺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何主編說如果你過來讓你去趟她辦公室。”
“她已經(jīng)找過我了,這事不用你操心。”
“……”助理默哀,他也不想操心,可是,他的手機要被打爆了。
“神,媒體如果采訪的話,我應該怎么回答?你和那女人什么關系,怎么會一起去俱樂部呢?”
你們但凡是一起吃個飯被拍也好辟謠,頂多就說兩人是普通朋友就一起吃個飯,可俱樂部就不一樣了,多混亂啊,各色人等都有,一個回答不好就容易“傾家蕩產(chǎn)”。
“你就說……”陸容成仔細思索了一番道,“此事不回應。”
“……”
說和不說,有區(qū)別嗎?
反正他沒看出來。
晚上電臺正常運轉,收聽率還增加許多,應該都是路人看了新聞后懷著好奇心來的,看來緋聞也有好處,陸容成一晚上的工作都在何姿的視奸下完成,下班了也不放過他,把他拎到了公司樓下的早餐鋪。
六點鐘早餐鋪剛開門不久,吃飯的人不多,有多數(shù)都是選擇打包帶走。陸容成從來不會虧待了自己,尤其是他忙碌一個晚上,現(xiàn)在急需潤潤嗓子。
兩人點了份包子,一屜蒸餃,各要一碗小米粥,邊吃邊談事。
“為了你,我昨天一晚上沒睡,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何姿現(xiàn)在被新聞的事情弄的團團轉,左右就想整明白,有公也有私。
“我昨天也一晚上沒睡,今天沒精神談工作的事情。”
“您辛苦了,今天早餐我來請,當做你的辛苦費。”何姿對他都無奈了,“現(xiàn)在總該給個理由了吧?最起碼的理由還是要的吧?”
她反復強調(diào)這件事,生怕陸容成忘了。
“早說。”陸容成筷子一放,一副后悔的樣子,“早說不來這吃了,吃點好的去。”
“你別耍奸賣快,這件事情肯定要回應的,如果不回應,臺里領導也不會罷休的。你難道就想看著你的職業(yè)生涯就此斷送了?”
陸容成心里明鏡的,事情根本沒有她所描述的那么嚴重。
“你也知道你的情況,你家里本來就不愿意你做這行,你以前也挺潔身自好的,一直都相安無事,怎么現(xiàn)在就出了問題,如果你家里拿這個新聞小題大做,你覺得你還有安生的日子可言嗎?”
何姿就是了解的太多,兩人相處的時間太久,有時候出問題后,她的話他總無法反駁,陸容成大口吃飯,形象不太雅觀,解決了一碗粥后,抽張紙擦擦嘴,才回應她,“鄰居。”
“她幫我照顧了借過兩天,我就是感謝她,沒想到被拍了。”
“沒有任何隱瞞的關系?”
“沒有。”
何姿按照陸容成的話對外回應,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禮拜天,天氣晴,萬里無云,是個好天氣。
周勝維情公司的宣傳片出來了,樣本片拍的大氣有檔次,周勝很高興,請顧凡吃飯表達感謝,岑樺也在。
本來她是不去的,耐不過周勝那張嘴,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忽悠了,抱著顧凡是搞藝術的應該不太能喝酒的心態(tài),岑樺酒席間十分低調(diào),沒想到,顧凡一個搞藝術那么能喝酒。
四兩白的,兩瓶啤的,外加一瓶江小白兌紅牛愣是沒把他喝倒,岑樺一看這架勢不得了啊,繼續(xù)下不去不知道幾點才能完事,于是裝醉提前被同事送回了家,以免遭殃。
岑樺到家就覺得有些不舒服,胃疼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她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胃絞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身上出了一層的汗,借過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開始躁動不安。
拉布拉多是很聰明的,尤其是借過這種經(jīng)過訓練的狗,“汪汪。”
“汪汪。”借過在她身邊來回轉圈,不斷的用頭去拱岑樺的身體,想讓她給點回應。
“我沒事借過。”岑樺知道借過在擔心她,一手死壓著胃部,艱難的起身去拿藥。
岑樺的胃病已經(jīng)不是兩年三年的問題,她是從小就有,先天發(fā)育不全,脾胃不和,后天有沒有精心養(yǎng)護,工作后的壓力對身體的負擔更加重,最嚴重的一次是由于長期的飲食不規(guī)律造成膽結石堵在膽囊口,所以做了膽囊切除,后來沒多久,又因為喝酒酒精中毒在醫(yī)院躺了一個禮拜,醫(yī)生那個時候就囑咐她少喝酒,少熬夜,多睡覺。
她不聽,或者說生活不允許她那么安逸,造成了嚴重的胃病。
岑樺吃了三片胃舒平,想喝點熱水時才發(fā)現(xiàn)獨居的人是沒有現(xiàn)成的熱水可言的,她沒力氣動,只能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等死,借過這下更急躁了,在門前低嗚著轉來轉去,前爪扒著門,想要出去。
藥效一直沒有發(fā)揮作用,岑樺沒有多余的精力管它,胃疼使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出了一身冷汗,動動手指都艱難。
借過的動靜越來越大,爪子撓門聲音滋啦滋啦的,岑樺意識迷迷糊糊的想,借過肯定把門撓壞了。
這動靜會不會打擾到鄰居?
轉念一想這一層四戶,中間還有兩道逃生通道的樓梯,對面的陸容成這點肯定去工作了,隨它去吧,只要不把家拆了……
借過動靜響了很久也沒人來,岑樺這個時候又吃了兩片胃舒平,心想總能熬過去的。
借過等的著急,直起身兩只爪子去扒門把,按照第一次從家里順利逃脫的經(jīng)驗,借過打開了門,從門縫里一溜煙跑了出去。
.
陸容成開門的時候借過正在扒門,看到他的一瞬間咬了咬他的褲腿,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怎么了借過?”
“汪汪。”借過朝對面吠了兩聲,再次去撕咬他的褲腳。
“岑樺怎么了?”
“汪汪。”
“走我跟你去看看。”
陸容成知道平常借過不會這樣,肯定是岑樺有事情,否則借過不會這么著急,她也不會讓借過跑出來。
想到岑樺可能有危險他便同借過一樣有些焦急,反手關了門,大步走向對門。
“岑樺?”
他進門的時候家里安靜的讓他不適應,燈只打開一半,光線不夠亮有些暗,岑樺在沙發(fā)上側臥著縮成一團,兩只手緊緊按著胃部,背影孤單,讓人心疼。
陸容成一個箭步跑過去查看情況,“怎么了?胃疼?吃藥了嗎?”
他摸了摸岑樺的額頭,有些涼,汗水都濕了他的手掌。
“我沒事。”
她的聲音很虛弱,沒有力氣,不像平常可以與他爭辯。
“還沒事呢,你看看你臉上都沒有血色了,我?guī)闳メt(yī)院。”陸容成將她的頭發(fā)順到一邊,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原本皮膚就白的她,此刻更顯蒼白,粉嫩的唇色亦是毫無血色。
“我不去。”
“必須去,等著我去給你拿件外套。”
陸容成說著立刻起身,岑樺去抓他的手,只堪堪的碰到他的指尖,然后無力的滑落在沙發(fā)邊沿,他去臥室?guī)退彝馓祝粗谋秤埃叽笥邪踩小?br />
可能是病中人善于感知孤獨,那一刻她覺得她太寂寞了,好想找個人陪伴,可以依靠……
今天如果不是借過,可能又是個強撐過去的夜晚。
“穿上。”
他的手指摩挲過她的皮膚,指尖下的溫度微涼,溫熱感不太明顯,他刻意從衣柜里挑了件長款風衣,可以將她大半個人包住,岑樺乖乖穿衣服,多半還是在他的幫助下。
“我可以自己走。”
岑樺不讓陸容成抱她,他半蹲在她的面前,表情嚴肅,和之前嬉笑、溫柔的樣子不同,多了份霸道,“兩個選擇,抱著、背著,你選哪個?”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她已經(jīng)吃了藥,可能是吃藥次數(shù)太多,體內(nèi)細胞產(chǎn)生了耐藥性,所以今天才遲遲沒有藥效,看來,她需要換種治療胃疼的藥。
“那就抱著吧,背著會頂?shù)哪阄父邸!?br />
果然,陸容成有時候霸道起來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他抱起岑樺往外走,借過也跟著,走到門口,他停下來低頭看著它,借過也停下來看著他,可憐巴巴的。
“你在家看家,等我們回來。”
“嗚~”借過不高興了,它也要陪岑樺去醫(yī)院。
“聽話,在家好好待著,不準亂跑。”
“嗚~”借過好像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必要了,搖搖尾巴,后退幾步,在它可憐巴巴的注視下,門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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