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軒迎來了一個人。
蓮子在庭院收拾,看見外面走進來的人驚了又驚,趕緊丟下東西去找雪澤。
推開門,雪澤還在靜坐調理,蓮子激動地將她喚醒。
“師姐,有人來了!”
雪澤睜開眼,驚疑地問道“此時還不到巳時,皇上來得這么早?你將時間說錯了?”
“不不是皇上!”蓮子小聲對雪澤說,“來的人是二皇子,他好像很著急,直接就進來了!”
雪澤一驚,站了起來。“還有一刻就到巳時了,若是皇上看見就不好了,你出門去候著!我且看看這二皇子要說些什么!”
“不可,大師兄交代了,我不能隨便離開你!若是皇上知道你們單獨相處,這才不好呢!”
雪澤還沒來得及回話,只聽得庭院中響起一陣男聲,劉忠高聲問道“青苓,你在嗎?”
“蓮子,與我出去見他!”
醉月軒的門口,劉禮和高;タ匆谎郏瑑扇私酝O铝四_步。
高海皺著眉,不知該如何勸慰劉禮,只是低聲問道“皇上,我們還進去嗎?”
“二哥似乎有急事,我就不去了,免得生出些尷尬!
“皇上,我覺得這二皇子并不在受邀之列。可能,可能是他不請自來吧!”
劉禮點點頭,“你去浮夢閣的院墻守著,確保雪嬪無恙再離開,至于二皇子做了什么就不必讓我知道了!”
“是!”
高?粗鴦⒍Y離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些許悲涼。未做停留,高海悄悄潛到浮夢閣一角,看著庭院中的三人談話
雪澤驚疑地看著劉忠,又與蓮子互視一眼,緊張地問道“你可確信是被人偷了?會不會是內鬼,或者妖魔蟲獸?”
“不,不可能!”劉忠很是急切,又氣惱又無奈地說道“皇宮中沒有妖魔鬼怪對我宮中東西生興趣,而且連我親近之人都不能貼近我的床,這東西不可能無故消失。我想是有人知曉了我們的談話,這才動了心思。我就那一個珍寶,昨夜就不見了蹤影,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這這,我還以為是你故意傳出的消息,怎么會這樣?”
雪澤很是驚奇,心中想著昨天就只有涼華知道,不可能還有其他人吧?!皇上雖然知情,卻送公主出宮了。他晚間雖然沒來,卻也與劉忠的珠子毫無關系。這會是誰?
劉忠氣憤不已,哀嘆道“如今我什么也沒有了,這可如何是好!我看昨天唯一可能之人就是皇上,他送涼華出宮那么久未歸,又深夜不息宮中燈火,唯有他有偷珠子的本事!”
“話可不能亂說!”蓮子小聲說了句。
雪澤擋在蓮子身前,對劉忠說道“皇上雖然昨夜有段時間不在,卻也不能證明他對你的東西感興趣。若是他因為妒恨,大可不必這樣做若他因為喜歡,何須等到現在才下手?”
“不,你不知道!”劉忠拉住雪澤的手臂,憤慨地說“你知道嗎?我那顆珠子是神珠,我本可以用它做很多事的!一般人偷不來,只有他可以,因為這珠子本就是他的!”
雪澤一愣,驚疑地看著劉忠,不知該作何言語才能顯得自然真實。
“青苓,現在我就只有你了!”劉忠說著說著紅了眼睛,似乎要哭出來一般。“那珠子一定是被皇上拿回去了,他想用這個來警示我,讓我離你遠一點!一定是這樣!”
雪澤一驚,驚疑地往后退了一步,倒不是被劉忠的話帶偏,而是震驚于劉忠的愚笨。
劉忠雖說不是頂級聰慧,也不至于愚笨至此,怎么會聯想這些?
“你的珠子何時被盜的?”
“昨夜子時,凌晨我就發現它不見了!”
“子時?”雪澤想了想,正要替劉禮辯解,蓮子卻將她拉了過去。
蓮子小聲地說“師姐,你是青苓,你得護著二皇子說話!你放心,替皇上辯解我也會,交給我吧!”
雪澤無奈地點了點頭,走到劉忠身邊“此事還需要仔細嚴查,你不要過分憂心!若真是皇上拿走的,那你悲傷也得不回來!即便不是他,你也當作是命運安排好了,畢竟原本就不是你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要寬心一點!”
“那你是相信我的話了?你說皇上為什么要這樣?這珠子,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為何要拿走?既然他擁有了你,為何還要這么貪心?”
最終高海實在聽不下去了,也沒管之后雪澤和蓮子如何勸慰好了劉忠,他徑直回到了御陽宮找到正在處理奏折的劉禮。
“皇上!”
劉禮抬頭看了看高海,見他怒氣難消、悲愁不滿,不禁生出些笑意。
“何事?好久不見你這樣生氣了,還是那么粗暴蠻橫,到底誰得罪你了?”
“皇上,你!”
劉禮瞥了高海一眼,見他怒發沖冠不禁生嘆!鞍パ,讓你看著醉月軒,你怎么弄成這樣?”
高海無奈地嘆了口氣,直接說道“皇上,她們都懷疑是你拿了二皇子的東西!”
劉禮止住笑意,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驚疑地看著高海。
“什么?說我?你說她們是哪個她們?”
“醉月軒的兩人以及二皇子三人!”
劉禮驚得站了起來,又心酸痛苦得說不出話來,良久只問了句“你可看得真切?”
“你一離開我就去了,聽了許久,三人的話我聽得真切,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里。難道皇上以為我會騙你?”
劉禮愣了許久,始終壓不下心中的悲苦與怒意。“雪嬪如何說?她也懷疑我?”
“二皇子分析了很多,皇上昨夜不在,亦沒有去醉月軒,而且有嫌打壓、有故欺辱,因而雪嬪,雪嬪還沒有蓮子意志堅定!”
劉禮笑了笑,紅了眼睛,感覺心中無比悲痛,宛如萬箭穿心。
“是啊,我不在宮中,又沒去見她,還知道了她與二皇子的私會!我當然是最可能的人!不過,這珠子在哪里,難道她不知道嗎?私會也就罷了,隱瞞也就算了,她還要懷疑我!”
說罷,劉禮將扇子扔到桌子上,又拿了硯臺出來。“我今日就將這珠子取出來,我看她們到底要如何說道!既然你帶不來好事,反而全是誤會,我就將你弄碎好了!”
“皇上,使不得。
劉禮憤怒不已,一個勁地扒開扇子的縫隙卻不能夠,這扇子此時似乎知道保護里面的珠子。“好啊,你不讓我取出來,那我就砸開!”
高海眼疾手快地搶了硯臺,緊張地勸慰“皇上,你冷靜些!”
“還要我冷靜什么?你若是我,被心愛的人懷疑,你來試試這等滋味!人的感情最經不起猜忌試探、隱瞞設計,而她呢?她到底是如何對待我這顆真心的!”
劉禮將扇子摔到墻壁上,卻沒見它有絲毫破損。于是,他拿了寶劍出來,絲毫不顧高海的勸說,非要將那顆珠子取出來。
“皇上,這扇子是余掌門所贈,你不能這樣啊!”
劉禮停了一下,拿起扇子看了又看,冷笑道“這還真是好扇子,竟然竟然一點劃痕都沒有!這是誰送的劍,不是削鐵如泥嗎?怎么連一把扇子都奈何不了!”
“皇上,息怒!”高海將扇子取下來,也驚奇無比,卻首先將之護住!盎噬,是屬下錯了!我應該聽錯了,我并沒有聽到結尾,或許是我主觀臆斷了!”
劉禮苦笑幾聲,抑制住自己的眼淚,揮了揮手“扇子留下,你走吧!我累了,我想睡會兒!”
高海愣了愣,只見劉禮呆呆地走到床邊躺了下去,看著一動不動的劉禮,高海心中萬分愧疚!盎噬希瑢Σ黄!”
“將扇子拿來,你可以走了!”
高海將扇子遞過來,緊張地看著劉禮,想勸慰卻不知從何說起。
劉禮接過扇子,側身背對著高海,眼淚順著發絲流到扇子上。
未幾,高海關門了,靜默地守在了門口。不知自己這樣到底對不對,怒訴之后似乎破壞了皇上的心情,但他也不能欺瞞不報
劉禮感覺渾身難受,將扇子捂在心頭感念道“這一切,為何都要發生在我身上?幼時喪親,被養母利用二十年,離不開云詭波譎的皇宮,親近之人都離我而去,我愛的人冷漠高遠還有什么苦,我沒有體驗嗎?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欠了多少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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