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高懸,寒風呼嘯,長夜清寒,心難靜、人難寐。
不知為何,這個夜如此難睡,心中在猛然揪著什么?
躺在床上,感受著寒風入骨涼,劉禮的心一直懸著不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
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雪澤的臉睜開眼,耳朵里全是雪澤的聲音。
何以解憂,唯有感受清涼,這是她喜歡的溫度,也是最接近她身體的溫度。
你還好嗎?這樣一句話他都無法說出,似乎只能藏在心里,再也沒了機會和理由將它說出來。
關心和思念,似乎都是他自己的活動,與世無爭、與她無關,悲涼的溫度比空氣還要涼薄。
輾轉反側,不想入睡,也無法靜下心來。白天還好,劉禮有很多事情要忙,心沒有閑過,繁雜的事情也能暫且壓得住心中的思念和濃情。
夜深深,心涼涼,一切寂靜下來、安寧下來就該千絲萬縷展現風姿,感性的心再也靜不了了。
屋子內的唯一燭臺的火苗滅了,窗戶被狂風吹開,寒風肆意地躥了進來,劉禮的臉上拂過一道光亮。
床帳吹到他的臉上,令他驚疑地往外看了看,屋子內站了一個人。
他背對著站立,寒風將他的衣袍吹得飄揚,發絲也在風中飛舞,唯有那把氣勢逼人的劍被他捏得穩如泰山、不曾動搖。他的背影冷得嚇人,像是帶了很沉重的情緒,隱約之中有幾分殺氣。
外面沒有閃電,那道一閃而過的光是那把劍投射過來的,劉禮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本就和衣而睡,也沒有蓋被子,起來就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魏公子?”
藍水轉身過來,只是冷冷地看了劉禮一眼,憤怒暫且被他壓了下去。
“你還有心思睡覺?”
“怎么了”
未做遲疑,藍水抓住劉禮的衣襟破窗而出,徑直帶他來到杳無人跡的山林之中。
此處是山頂一角,四下都被月光照得泛著白光,那是積雪的光芒。
踩在白雪上,腳底生涼,曠野里的寒風令人更加寒冷,但一切都比不上藍水冰冷的眼神和沉重的氣息。
“你你有事找我?”劉禮驚疑地看著藍水,雖然他的臉色冷得可怕,但他也沒有做出任何懼怕和驚惶的反應。
藍水冷哼一聲,手控一陣法力將藍光劍逼向劉禮,絲毫沒有留情。
“知不知道,我現在多么想一劍殺了你?”
藍色的光在劉禮的咽喉停下,劉禮身上發出一道紅光將藍光劍抵克在外。
劉禮一怔,他知道藍水不是在試探,那神珠已經感受到他的殺氣了。
“你這是作甚?”
“我作甚?”
藍水收回藍光劍在手,冷著臉向劉禮走來,兇狠而憤怒地看著他。“你這樣的人也配和雪澤待在一起?你眼里是家國天下,出來做事要緊,可曾在乎過她的安危?”
劉禮一驚,心中慌亂不已,趕緊問道:“雪澤怎么了?”
“哼!你出來兩日了,竟然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宮中留的人也毫不起作用,你的心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藍水將劍指向劉禮,憤怒地說:“若是我去晚了,她就被你的妃嬪折磨死了,你知道嗎?你這個狗皇帝,好好去管教你的北華朝廷,不要再禍害她了!”
劉禮感覺喉骨一冷,那劍尖抵觸到他的脖子,一股股刺骨寒氣從皮膚上鉆了進去。
他忍住萬般難受,激動地問:“雪澤她現在怎么樣?我確實不知,可否請你先告知?說完了再處置也不遲!”
藍水的手捏得很緊,骨頭都要破皮而出了,他憤怒的雙眼更是兇得可怕。
“你還有臉問我?”
這一劍若是再靠近一些,劉禮恐怕已經如了他的愿不在人世了,可是殘存的幾絲理智讓他收了手。
“我求你,快告訴我,她到底怎么了?”
藍水捏住劉禮的衣襟,狠狠地瞪著他!澳阒绬?我現在多想殺了你!”
“我知道,可是雪澤到底怎么樣了?”劉禮的激動絲毫不遜于藍水,他走近藍水,壓不住那狂亂的情緒問他:“雪澤到底怎么了,現在是好是壞?你一定救了她,對吧?”
藍水冷眼瞟了劉禮一眼,收了藍光劍,情緒也恢復了平靜。
“對,我救了她!現在,她被你的人帶走了,你可能要明早才知道消息吧!不過,你還是辦你的事吧!我的師妹自有我來救,你回去了也見不到她!”
劉禮的神色緩和了些,紅著眼睛嘆氣。良久,他輕聲問了句:“怎么回事?”
“你自己回去查!我來不是給你傳信的,我是來替師妹抱不平的。雖然你不知情,但是這件事情因你而起,師妹在宮中受的罪都跟你脫不了干系!”
“你能不能說清楚?”
“這些你本該知道,怎么好意思怪我沒說清?”藍水冷哼一聲,輕諷:“我的師妹我自己救,你不配知道!”
“她是我的妃子,我的人!我怎么不配?”
“你說什么?”藍水瞥了劉禮一眼,“你也不去問問她,到底把你當不當夫君!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癡人說夢!”
“雖然她成天違心,但我覺得她心里有我!即便沒有,她也是我明媒正娶,我怎么沒資格管她的事?”
藍水一把揪住劉禮的領口,憤怒地說:“你狂傲是吧?好,我要跟你打一場!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如今,雪澤被欺負成那樣,你還在這傲嬌爭斗,我非要將你打個半死不活!”
劉禮苦笑幾聲,站著不動,恨不得立馬趕回去,卻又被藍水的冷漠眼神制止住了。
他現在能怎么辦呢?真正有名分、緣由、身份關心照顧雪澤的人站在此處,還讓他不要想著回去見雪澤,他又能如何?他只能將所有情緒埋在心里,他只是一個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劉禮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確無能,淡定地閉上了眼睛。“你打吧!罵吧!這一切,我都甘愿承受!”
藍水推了劉禮一把,不滿地瞪著他:“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消我的憤怒,我從不對戰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你會武功,還師承余掌門,拿出你的本事來。
“我沒什么本事!”劉禮冷笑幾聲,瞟了藍水一眼,輕悠悠地說:“你盡管出手,最好讓我感受一下雪澤的傷!”
“哼!她受的傷,你盡管回皇宮去感受,我可給不了那種陰毒之術!”
“她重傷,你為什么還出來找我?難道”
“這需要你說?”藍水冷笑一聲,“我自然思思慮周全,做完了一切才來找你,我這恨意可是一層疊一層!如果再晚些,我怕一來就殺了你!”
劉禮放松了些,聽藍水安排好了便不再擔心,像是報答他一樣承接了這“對戰”。
“既然你那么想打我,盡管來吧!”
“不是打你,而是比試,你必須出手!”藍水喚出一陣法陣,將兩人圍在其中,四下都是急速飛旋的風雪。
劉禮看了看四周,微微一笑!澳惚M管來,我盡量不死在你手上!”
“想死,可以!但必須是打不贏而死,而不是不動手就死,我可不喜歡欺負弱者!”
“你不就一直拿我當弱者嗎?”
藍水冷哼一聲,板著臉點了點頭,眼神里透著傲嬌!澳怯衷趺戳?我當你是弱者和你是不是弱者無關,你必須拿出實力!”
“為什么?”
“今天,你別無選擇,我要好好跟你打一場,無論后果!”
風雪飛旋,兩人的發絲都被法陣帶得飄揚起來,目光之中都是冰涼和冷漠,藍水和劉禮互視良久卻不曾言語。
“聽說你的扇子很厲害,讓我領教領教!”
“不厲害,要殺要剮隨你便!”
藍水將憤怒壓了下去,冷冷地看著劉禮!安桓掖蚴前?你不是想和我競爭嗎?那次,湖心亭你的作為我可記得,只是現在才覺悟過來罷了!不過,我一直認為你沒資格和我相比,所以你還是拿出你的實力吧!”
劉禮抬眼看了看藍水,被他的話激到了!澳氵@么想跟我打?”
“是!你若沒有點實力,我如何屈尊與你競爭?你現在這般漠視雪澤,又懦弱心軟,我如何認可你?沒有些實力,又如何保護她?你若連我的招式都接不了,那你就趁早死心吧!而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劉禮點頭一笑,眼神里含著復雜的情緒,還有些淡淡的傲氣。
雖然他不想跟藍水對戰,也不想撕破這層關系,但是他聽到藍水這樣說,反而得了許多希望!案偁?他說的競爭!那意思是,雪澤與他并非也罷,無論兩人是何種關系,我都該應戰!我愛雪澤,我也該承受這次的后果!”
“好,你想怎么打?”
“隨便,我不保證招式,但我保證公平!”
藍水看了看劉禮,沉下臉色,心中有些其他想法:師妹若是知曉,定然要責怪,不如趁此探探他的法力和修為,或許還能知曉他的身世和背景!
劉禮點點頭,拿出了折扇!澳蔷驼埼汗硬灰窒铝羟!”落雪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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