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慕容德等各個方向的負(fù)責(zé)人紛紛發(fā)回了信號,姚光啟知道時機(jī)已到,便對一旁的慕容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慕容晴會意,隨即連續(xù)三聲布谷鳥的叫聲悠揚(yáng)的響起,這是事先約定好的動手信號,鳥叫聲結(jié)束,五路人馬同時沖向了徽州會館的小樓。
姚光啟帶領(lǐng)的這一路從正門突入,姚光啟一掌劈開正門,第一個沖了進(jìn)去,與預(yù)想不同,里面完全沒有抵抗。但姚光啟并沒有大意,大喊了一聲“搜”,隨即向里面沖去。此刻,二樓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姚光啟回身囑咐慕容晴:“你帶人挨個房間搜,一個也別放過,我去看看。”說罷縱身而起,兩個健步來到樓梯,又一個縱身了二樓。
樓的激戰(zhàn)剛開始已白熱化,已經(jīng)有數(shù)個衣衫不整的人倒在地,地面血跡幾乎將地板完全淹沒了,由于之前已經(jīng)確認(rèn)過,此樓人全部是天下盟的余黨,都是對天易道人最忠誠的頑固分子,所以姚光啟已經(jīng)下了格殺令,天成宗的弟子自然手下不留情,招招都是要命的殺招。在姚光啟觀察二樓的局面之時,突然,左面一道冷風(fēng)襲來,姚光啟側(cè)身一閃,同時墨云斜著探出,正點(diǎn)在偷襲人的腦門,一股寒氣同時注入了此人的腦袋,這人吭也沒吭一聲,直挺挺的倒地不起。
同姚光啟解決偷襲的人一樣,整場戰(zhàn)斗進(jìn)行的很快,不到一刻鐘,打斗停止了,
姚光啟來到陳平安面前,見陳平安前胸有一片血跡,關(guān)切的問道:“要緊嗎?傷到哪里了?抓到活口了嗎?”
陳平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沒事,別人的血,倒是兩個,但不像是他們的人,倒像是被綁的肉票。”
姚光啟很是高興:“在哪,帶我去看看。”
二樓一間密室,兩個女人蜷縮著偎在角落里,見進(jìn)來人,兩個女人膽子很又向里面縮了縮腳,陳平安站在門口說道:“這是間密室,外面有四個人把守,里面的人似乎很重要。是這兩個。”
姚光啟邁步走進(jìn)密室,輕聲說道:“不用怕,我們不是天下盟的人,你們是什么人,是被抓來的?”
靠近里面女子聽到姚光啟的聲音,突然抬起了頭,“你是?”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同時,她偎著墻艱難的試圖站起身。
姚光啟來到近前,蹲下身子仔細(xì)看著,這是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柔兒”,姚光啟激動的大叫起來,“是柔兒,真的是柔兒。”久別重逢,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他身子前傾,雙膝著地,緊緊的摟住了李柔。此刻,悲喜交加的情緒涌心頭,這段日子壓抑的情感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也不想抑制,任由眼淚盡情的留著,任由淚水打濕二人的肩頭。
兩個抱在一起哭了很久,還是李柔先止住了哭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啟哥,你是專門來救我的嗎?”
姚光啟松開李柔的雙臂,隨即將李柔的臉托在手里,看著她消瘦的模樣,那雙眼睛哭的通紅,卻顯得更加柔情似水,他忍不住再次向前,穩(wěn)住了李柔的小嘴。
二人擁吻在一起,忘情的擁吻,忘記了別人,忘記了整個世界。
過了一會,姚光啟松開了手,擦了擦李柔臉頰的淚痕,轉(zhuǎn)身不由分說將李柔背了起來,“走,咱們回去。”
走到門口,見陳平安傻傻的看著自己,姚光啟只是交代了句:“善后的事,陳哥多費(fèi)心。”說罷也不等陳平安回復(fù),大踏步來到窗口,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
天s亮還昏,但黎明的曙光已經(jīng)從東方透了過來,在這樣的黎明,背著心愛的人,姚光啟心境大好。李柔也很享受這一刻,她雙臂環(huán)在姚光啟脖子,臉頰緊緊貼在姚光啟肩,突然親了姚光啟的臉頰一口。姚光啟渾身一抖,不自覺停了下來,李柔適時的趴在姚光啟耳邊說了句:“啟哥,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
姚光啟腦袋一熱,托著李柔大腿的手忍不住向后挪動了一下,李柔似乎感覺到了姚光啟情動,趴在耳邊接著低聲說了句:“回去我嫁給你。”
姚光啟激動的不行,為了不讓自己情緒失控,他一路飛奔,全力沖向無衣巷。李柔則乖乖的趴在他的肩頭,在他的耳邊輕輕喘著氣。
剛回到無衣巷,姚光啟人還沒等落地,激動的心情被一盆冰冷的水澆滅了,因?yàn)樗吹搅岁愒氯纭?br />
陳月如正站在院子正焦急的等著,當(dāng)姚光啟的身影出現(xiàn)在墻頭時,她的臉浮現(xiàn)出了一絲欣喜的微笑,但當(dāng)她看到姚光啟的背還有一個人時,尤其還是個女人的時候,她再次變回了那個冷若冰霜的陳月如。
姚光啟看到陳月如冷著臉,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停在原地沒有向前邁一步,但李柔卻在耳邊,真的是在耳邊,不停的催促他,“走啊,往前走啊,早晨有點(diǎn)涼,背我進(jìn)去。”很顯然,李柔已經(jīng)看到了陳月如,而且在用這種方式試圖建立氣勢的優(yōu)勢。兩個女人的較勁,讓姚光啟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柔確實(shí)看到了陳月如,她不僅在用這種方式向陳月如叫板,更重要的是用這種方式試探姚光啟更在乎誰,試探誰在這個男人心里份量更重。
氣氛很尷尬,局面僵持不下,兩個女人都在較勁,誰都不肯后退,姚光啟進(jìn)退不得,騎虎難下,憋了半天,總算憋出來一句:“如兒,你還沒睡呀。”
雖然李柔消瘦了不少,但陳月如已經(jīng)看出姚光啟背是李柔了,她氣的直咬牙,狠狠的盯著姚光啟,姚光啟被盯的難受,側(cè)低著頭躲開了陳月如的眼神,低聲說了句:“回去睡吧,我先回去。”說著便要往里面走。
“慢著”陳月如攔住了去路,冷笑道:“這是誰呀,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這要是打扮一下,又是個大美人啊。”
李柔自然不肯忍讓,她雙臂更用力的纏著姚光啟的脖子,同時故意將雙腿緊緊的纏在姚光啟的腰,臉也往姚光啟的臉使勁靠著:“陳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李柔,是他的未婚妻。”
陳月如氣的渾身發(fā)抖、嘴角發(fā)顫,指著姚光啟的鼻子,大聲喊道:“今天你把這個婚約給我說清楚。”
姚光啟苦笑著,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但他突然靈光一閃,腦筋瞬間開竅了:“她的婚約是跟姚廣孝的,不影響咱倆的約定。”
“那我算什么?”陳月如情緒依舊很激動:“你之前怎么說的?”
姚光啟覺得自己變聰明了:“你是跟姚光啟有過婚約,咱倆的約定還作數(shù)。”
陳月如知道姚光啟在玩字游戲,她豈是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的:“姚廣孝到底是誰?她什么時候去跟姚廣孝成親。”
李柔已經(jīng)看明白了,姚光啟在自己和陳月如之間搖擺不定左右為難,經(jīng)此一難,雖然自己無意間鞏固了在這個男人心地位,但眼下自己還沒有必勝陳月如的把握,至少此時此刻,兩個女人在姚光啟心分量是難分伯仲的,如果這樣僵持下去,一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那自己不如暫時以退為進(jìn),便張口說道:“陳,你我家世相當(dāng),才貌各有千秋,如果現(xiàn)在逼著他做出選擇,實(shí)在是難為了這個男人,那么既然我們都愛這個男人,那不如我們坐下來談一談,找一個你我都能接受的方式,如何?”
陳月如見李柔主動緩和氣氛,也便沒有繼續(xù)咄咄逼人,但還是帶著譏諷說道:“坐下來?你還在他身呢。”
李柔笑了笑,在姚光啟耳邊輕輕說了聲:“放我下來。”
這份親昵陳月如看在眼里,怒在心頭,她嘴里冒火:“還真是親密。”
姚光啟臉漲的通紅,沒說話。李柔則走到陳月如跟前,輕輕說道:“陳,你與他有默契在先,年紀(jì)又我大,所以你對我有敵意也正常,而且你以正妻自居原也無可厚非,我原本應(yīng)該尊你為姐姐的,但既涉及到婚姻大事,家父不在,我便不能有絲毫容讓,所以你我立個賭約如何?”
“怎么個賭法?”陳月如警覺的問道,她知道李柔心智超群,唯恐自己落入李柔的圈套,所以收斂心神,認(rèn)真的聽。
李柔看了看姚光啟:“啟哥胸懷天下,立志要造福天下蒼生,這等抱負(fù),我們應(yīng)該支持他才是。我的賭約便是,三年之內(nèi),哪個對他更有幫助,他明媒正娶的哪個,當(dāng)然了,如果三年后陳你贏了,我自然甘居側(cè)室,但如果我贏了,你要么退出,要么只能做妾室,如何?而既然有了賭約,我們?nèi)曛畠?nèi)都不嫁他,更不必在他面前劍拔弩張,弄的他左右為難耽誤了大事。我這賭約可還算合理?”
陳月如琢磨了一下,李柔聰明伶俐不假,但自己也不笨,這個賭約還算公平,更何況自己的父親畢竟還在位,自己其實(shí)還握有先手,真的答應(yīng)下來,自己并不吃虧,想明白了,陳月如冷笑一聲:“依你,三年為期,既然有賭,得有個見證人,三年后,”說到這里他盯著姚光啟:“由你來判斷誰勝誰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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