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月香此時已經蘇醒,但仍舊哭的不nrn樣,她使勁的搖晃袁半賢的腿,哀求道:“神仙,您救救我兒,我從此拜入您的門下,跟您修道,吃齋行善,我用下半輩子償我的罪孽,但孩子是無辜的!
二人的情真意切感動了袁半賢,袁半賢猶豫了片刻,終于吐出兩個字:“好吧。”
最近這段日子,趙全德很是得意,自打給王本成功介紹了袁半賢之后,趙全德儼然成了王本的座賓。
尤其是這一日,王本竟然單獨邀請趙全德赴他的家宴。是的,單獨赴王本的家宴,而且王本僅僅請了趙全德一個人。
酒足飯飽,從王本的外宅出來,趙全德雖然沒醉,但在酒精的下,他的精神既放松又興奮,腳步也少了平常的堅實,略有些虛浮,下臺階時還踉蹌了一下。出了大門,從拴馬樁解開他那匹高頭大馬,略一提氣,在空變換了一下身法,輕松的落在馬背,隨后鞭子瀟灑的一甩,那馬慢悠悠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已經過了初更,街已經沒了行人,加月光不是很明澈,所以街略顯陰森。
吃了王本的家宴,趙全德心情很好,嘴里哼著小調,如同唱戲一般。他突然戲癮大發(fā),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徒步而行,他走的步伐也跟平常不同,時而滑步,時而醉步,腦袋還不停的搖晃,表情既投入又陶醉。
正得意間,突然,一道寒光從他頭頂后方射來,趙全德并未完全喝醉,所以反應還算快,情急之下,他猛向下一蹲,身子往馬腹下藏,與此同時,他手向一揚,手也是一道寒光飛出,直奔后方黑暗處。
馬匹受驚,一聲嘶鳴向前狂奔而去,與此同時,后方的黑暗也傳來微微的一聲,這是暗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那人吃痛,微微哼了一聲,一道黑影向后方躥去。
趙全德起身剛要追,無意間看到前面地一道微弱的光點一閃,趙全德立刻明白了,這是鐵蒺藜,假如自己莽撞的追去,會踩到鐵蒺藜,要是鐵蒺藜有毒,那自己
趙全德也是n湖,他瞬間明白了,對方真正厲害的殺手是這鐵蒺藜,好一手暗度陳倉啊,趙全德嘴角一撇,可惜你們用錯了地方。
趙全德眼睛一掃,提氣輕輕一縱,翻身房,朝著黑影方向追了下去,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此時他的眼前已經失去了目標,那黑影已經消失在夜色。
“怎么樣?”剛一進門,趙全友急吼吼的迎了來,關切的問道:“王本怎么說?答應了嗎?”
趙全德皺著眉,有些疲憊的說道:“他小老婆的胎算是保住了,他很高興,夸我辦事經心,他已經親口承諾,以后我若有事,盡可找他解決。我覺得火候不到,沒有當場跟他提起!
趙全友見哥哥神色不對,不解:“既然辦成了,你怎么好像還不高興?”
趙全德從懷掏出一支怪的黑色暗器,遞給趙全友:“認得這是哪路神仙嗎?”
趙全友接過暗器,擰著眉毛問道:“怎么回事?”
趙全德將路遇伏的事說了出來,并說出了仔細想了一路的幾個疑問:“從他逃脫的速度來看,這刺客的輕功非常了得,可是有這等好功夫,怎么還會被我倉促之間打出的暗器打?”說罷眉頭一挑,語氣揚:“更重要的是,他們怎們會知道我今晚在王本的外宅赴宴?”
回家的一路,這個疑問一直困惑著趙全德。
趙全友的眉毛也越皺越緊:“你的意思是說,這是熟悉的人干的?”隨即低頭看著那暗器:“這不是普通的鏢,像是福建陳家和林家的紅菱羽!
“是這兩家的人?你得罪過他們?”趙全德盯著弟弟。
趙全友趕緊辯解:“誰沒事去招惹他們,再說了,要是我惹的事,他們伏擊你干嘛?”
趙全德嘆了口氣:“我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干的,最近咱們還是謹慎為妙!闭f著又從趙全友手里拿回了那鏢,邁步向后院走去,“或許有個人能知道。”
趙全德家的后院,有一間永遠都著鎖的廂房,所有的下人都不得靠近,更沒人進去過,因為只有趙全德兄弟二人有開門的鑰匙。
趙全德進了這間房子,反手將門關,在北面墻摸了摸,不知用什么手法往下一按,只聽吱吱嘎嘎一陣響,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兩步見方的黑洞,這赫然是通往地下的密室的入口。
趙全德緩步走下,向下足足走了十幾級臺階之后,這才下到密室的大廳。這是一間南北長東西窄的長方形密室,不到二十步的開間,進深卻有三十多步,大廳東西兩側各有四間屋子,南向盡頭是一間很大的屋子。
趙全德邁步來到東邊第一個密室前,用兩根手指推開了密室大門的一扇巴掌大的小門,低頭對里面說了一句:“其實我是很佩服你的。”
這是個五步見方的封閉空間,里面除了一張鋪著干草的硬床別無他物,所以里面的人說話時會有些許嗡嗡的回音,“我并不意外,佩服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后一個。”雖然聲音有些發(fā)悶,但能聽的出來,說話的人嗓音有些沙啞。
趙全德撇嘴一笑,在如此境遇,還能如此嘴硬,他一生都沒見過幾個,而此人能如此硬氣,確實有他的道理!澳汶m然失算被我兄弟二人控制了,卻讓我們兄弟不敢殺你,我趙某人一生自負精明過人,但如今卻被你這個囚徒牽著走,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我趙某人也算棋逢對手了!
里面的人語氣有些輕蔑,又有些嘲諷:“我栗恕也自負心智超群,一生也行事謹慎,不管是官場縱橫,還是江湖爭斗,都未曾失手,沒想到如今竟然落入到你們手。能碰你這樣的對手,我栗某人心也很欣慰!
趙全德嘆了口氣:“我說過,你別恨我們,你手里握著我的把柄,我這么對付你,也是為了自保!
栗恕呵呵一笑,“我不狠你們,若不是了你們的毒,我身的病也不會好,雖然你們弄的我沒了官職,也打亂了我的部署,但對我來說,或許是因禍得福,沒了那些束手束腳的規(guī)矩,沒了那些所謂禮法的限制,出去后,我能放手大干一場了,或許這樣更方便我實施我的計劃了!
趙全德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怎么確定我會放了你?”
栗恕的回答非常自信:“從我被你們抓住的第一天,我知道你們必須放了我,因為對你們來說,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殺了我,要么放了我。殺了我,自然有人找你們算賬,放了我,你們才有可能保住眼下的一切,包括你的官位和錢財。”
說到這里,栗恕故意頓了頓,走到門前,與趙全德隔門而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囚禁我,不完全是因為我掌握了你的把柄,還因為你背后有人指使,至于他是誰,你我心知肚明,我不指明了。當初你抓我,銷毀留在我手的把柄,是為了解遠慮現(xiàn)在你若不放我,解不了近憂,你很快得被錦衣衛(wèi)盯死。而且我要告訴你,放了我,不僅能解了你的近憂,更能化解你的遠慮。”
趙全德心是恐懼的,更是抗拒的,因為栗恕太了解趙家兄弟的底細了,一旦放了他,自己會不會又要被栗恕牽著鼻子走,趙全德緊了緊鼻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兩種選擇!”趙全德眉毛一挑,額頭的青筋崩起老高:“殺你或放你,但那是我一個月之前的選擇。如今我什么都沒得到,放了你不僅一無所得,還有可能暴漏我自己,所以我現(xiàn)在的兩種選擇是,要么殺你,要么繼續(xù)關著你。但不會放你!
“你會放了我!崩跛∽孕诺暮俸僖恍Γ骸白サ轿疫@些日子,你從我嘴里得到什么了?沒有吧。你唯一得到的只有被人懷疑,被錦衣衛(wèi)不斷的找麻煩。你若不放我,你會被繼續(xù)懷疑,麻煩也會越來越多。而你放了我,我保證,我不會報復你的!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保證嗎?我們之間現(xiàn)在有信任嗎?”趙全德恨不能現(xiàn)在殺了栗恕,他的拳頭攥的緊緊的。
栗恕則顯得淡定從容:“我們之間原來沒有信任,所以你放了我,也不是因為信任,而是為了能讓你自己少點麻煩。你如若真想得到什么保證,我現(xiàn)在可以發(fā)毒誓,出去之后絕不對付你趙全德!
“那我呢?”一個聲音突然從趙全德的身后傳過來,趙全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而他的手,提著那把寒光凜凜的長刀。
趙全友獰笑著走到哥哥身旁,咬著牙說道:“不對付趙全德,對付我,是吧,師哥!彼牡度邢蛳,刀尖指著栗恕,長刀通體閃著寒光,寒氣瞬間將周圍的空氣凝固了。
栗恕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趙全德轉而安慰弟弟:“你我兄弟一體,他不對付你,自然也不會對付你了。他若對付你,那是跟我過不去,屆時,咱們殺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還不是易如反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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