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城南宮府】
“秦方溯!你丫安的什么心!”
擔心了一天,終于盼回來的人卻滿身是血的躺在了秦方溯的懷里,白洛寒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可礙于人還在他懷里,遂他只能破口罵道。
“叫靈醫(yī)。”秦方溯將懷中人輕輕的放在榻上,并對白洛寒說道。
“早就叫了!我又沒瞎!”白洛寒嚷嚷道。
“靈醫(yī)來了!”早上那小丫鬟氣喘吁吁的跑進屋喊道。
只見一白衣女子匆匆踏進房內(nèi),走至了南宮離的床前,并輕輕的解開他的衣襟,露出了半邊身子,在傷口上覆以靈愈術(shù)后,再用繃帶將其纏緊。
“唔!”南宮離疼的叫出聲來。
那小丫鬟從未見過自家公子這般模樣,可想安撫他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于是,她忍不住邊哭邊說到:“不是說去賞花的嗎?怎么會這樣?”
片刻后,靈醫(yī)起身對眾人說道:“還好,傷的不深,我去抓些藥,每天要記得按時吃。”說完,她便退出房內(nèi)。
治療后,南宮離覺得有了些力氣,他見那小丫鬟還在抽泣,便笑著對她說道:“誰跟你說是去賞花的?”
那小丫鬟收住了眼淚,說道:“公子您自己說的呀!”
南宮離仔細想了想,說道:“我沒說過啊。”
秦方溯回想起早上他們的對話:
溯:“玽臾真的在鬼域?”
離:“大概吧。”
溯:“大概?”
離:“…若找不到,就當作去賞花好了。”
想到此,秦方溯甚是無奈,這聽話只聽一半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白洛寒見南宮離又可以像往常一樣說笑了,臉色也不似剛進門時的那樣慘白,于是他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半。
“你好生給我躺著,我去看看藥好了沒。”白洛寒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向了門外。
秦方溯見南宮離像是有些乏了,于是他溫柔的說道:“累了就睡會兒。”
南宮離輕輕的“嗯”了聲,便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次日,南宮離房里的那小丫鬟剛推開房門,便見白洛寒和一幫家士早已候在門外,可嚇了她一跳。
“公子醒了嗎?”白洛寒上前輕聲問道。
“…嗯…剛醒。”小丫鬟一時搞不清狀況,于是愣愣的回道。
聞言,白洛寒便和家士們匆匆步入房內(nèi)。
南宮離一覺醒來覺得身子已輕了大半,方才那小丫鬟又幫他將昨日帶血的衣裳褪去,換了一身干凈的單衣。此刻,他正饒有興致的喂著他房里那只八哥。
只見他拿著一小塊烙餅,伸至了那只八哥的嘴邊,可那八哥剛想伸頭去食,南宮離卻抬手一縮,氣的那只八哥“呱呱”大叫。
見一幫人神色匆匆的踏入房內(nèi),南宮離心頭一緊,并問道:
“出什么事了?”
“吳家的人都死了!”白洛寒匆匆說道。
“死了…就死了唄!”南宮離說道。
他們昨夜的任務(wù)本就是暗殺吳氏,若他們不死…那才叫怪了吧。
“可我們動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死了!”白洛寒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聞,南宮離微微愣了愣,他走至案前緩緩坐下,并說道:“是誰干的?”
“不知道。”白洛寒回道。
“不知道?暗影司的人不是一直盯著的嗎?難不成都瞎了?”南宮離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們暗影司一直在吳家附近監(jiān)視,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處。”說話之人正是暗影司的掌事徐榮,此人不僅靈力高強,而且為人謹慎,心思縝密。所以南宮老宗主還在世時,就對他十分賞識。
這么多年來,他也是對南宮家忠心耿耿。在南宮家遭遇了一連串的變故后,他依然盡心盡力的輔助著南宮離,因此,他的話對于南宮離來說,可信度極高。
“沒有可疑之處便是最大的可疑之處。”南宮離眉頭緊鎖的說道,“是問如何才能將眾人一一殺凈,但卻沒有一人喊叫的?”
房內(nèi)人都睜大了眼睛,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吱嘎”
房門被人推開,只見秦方溯端著一碗藥,徑直走至了南宮離跟前,并說道:“先把藥給喝了。”
南宮離瞅了瞅他遞給自己的那碗藥,說道:“太苦,不喝。”
“不喝也得喝!”秦方溯像是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就是不喝!”南宮離賭氣的說道。
眾人就這么驚訝的看著方才還一臉嚴肅的幫他們分析這驚天殺人手法的那人,此時卻像小孩兒似的賴著不肯喝藥。
可更讓他們驚訝的是,下一秒,秦方溯已端起那藥碗,一飲而盡后,一手托住了南宮離的后頸,并輕輕的吻住了他。
秦方溯舌尖微微撬開南宮離的唇齒,將含在嘴里的藥汁緩緩的引入了他的口中。
只見南宮離嚇的睜大了眼睛,伸手便想將他給推開,但卻被他一手給牢牢摁住…
“唔…”
南宮離被他牽制的不能動彈,遂只能仰著頭,將口中藥汁盡數(shù)咽下。
片刻后,秦方溯放開了南宮離,隨后端起藥碗走出房去。
南宮離略微喘著氣,始終沉默不語,顯然還未緩過神來…
在場的人心都亂了,不知道下一步該說或是該做些什么才能打破這尷尬的僵局。
是該安撫一番?還是把那秦方溯臭罵一頓?或是,就當作沒看見?
若要安撫,又該如何開口?若要臭罵那人,可人都已經(jīng)出去了啊。
當作沒看見?但自家公子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下被人給強吻了啊!豈能就這么算了?
于是,沒了主意的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的,誰也不敢吭聲。
“方才說到哪了?”南宮離緩過了神,打破了房內(nèi)的寂靜。
“說到有人殺了吳家滿門,卻沒一人喊叫。”一家士趕緊回道。
南宮離理了理思路,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口有人喊道:
“有刺客!保護公子!”
“在這邊!快!”
“嗯!”
“抓住了!去稟告公子!”
一陣騷亂后,南宮離示意將人帶進來,那刺客便被綁著禁押至他跟前。
“是你!…難不成你是從浮光跟過來的?”南宮離看著蘇瑤兒,吃驚的問道。
蘇瑤兒抬起頭,說道:“嗯。”
南宮離走近她,問道:“你找我何事?”
蘇瑤兒看了看周圍,未回他的話。
見狀,南宮離遂讓眾人先行回避,又令白洛寒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并說道:“你可以說了。”
只見蘇瑤兒重重的朝南宮離磕了一記頭后,說道:“公子,請你救救我父親!”
南宮家向來做的都是做奪人性命的買賣,可現(xiàn)在卻有人求他去救人。南宮離覺得甚是奇怪,于是他問道:“你父親是誰啊?”
“我父親叫蘇沐!祖籍汶河!”蘇瑤兒回道。
“汶河蘇氏?”南宮離驚訝道。沉默了片刻,他繼續(xù)說道:“你詳細說來。”
據(jù)蘇瑤兒所訴,她的父親前些日子被一幫黑衣人挾持,至今沒有下落,而自己當日因躲在院內(nèi)的枯井中,才得以幸免。
“那你為何托我去救他?”南宮離問道。
聽聞,蘇瑤兒遂從腰間取出一字條,只見那字條上寫著“欲救其父,蘭陵南宮公子離”。
“我起初也不信的…”蘇瑤兒小聲說道。
“所以浮光城你故意撞我,想試探我為人?”南宮離說道。
聽聞,蘇瑤兒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隨后,南宮離便令人將蘇瑤兒帶至了后院,并讓人好生照看著…
方才二人的對話白洛寒聽的是一頭霧水,于是他追著南宮離問道:“你真要幫她?”
南宮離深深嘆了口氣,并說道:“此事怕已不是我當初想的那般簡單了。”
“可那蘇沐到底是誰啊?你認識他?還有那汶河蘇氏又是哪家?我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白洛寒一連串的問了一堆問題。
“你自是沒聽過,按理說…他們家應(yīng)該早就死光了,沒想到…竟還有后人。”南宮離若有所思的說道。
“啊?他們怎么死的?”白洛寒窮追不舍的問道。
南宮離拾起方才擱在桌上的那一小塊烙餅,丟進了那八哥的食槽,并說道:
“汶水蘇氏因精通煉靈秘術(shù)在當時赫赫有名,此術(shù)可抽取活人身上的靈力,煉制成靈石,若誰攜帶此石,便可靈力大增,但此術(shù)需以煉制者的陽壽為代價,且蘇家向來都是一脈單傳,都死了…也不奇怪。”
“那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居然還有人指名道姓的讓蘇家的人來找你?”白洛寒問道。
南宮離沉默片刻后說道:“吳家,雖然被我們碰上很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我懷疑,他們并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被人用了此術(shù),活活給煉死的。”
“這……”白洛寒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隨我去吳家看看。”南宮離起身對他說道。
“啊?去干嘛?”白洛寒問道。
“驗尸。”南宮離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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