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城南宮府】
“查到了什么?”南宮離見白洛寒夜至方歸,于是問道。
白洛寒搖搖頭,說道:“紙張產(chǎn)于朔陽,而墨汁卻出至陵都,且都是各大字號均可買到的品相,這怎么查!”
“那蘇瑤兒怎么說?”南宮離問道。
白洛寒拿起案前的水杯,一飲而盡后說道:“她說…是一個蒙著臉的漂亮姐姐給她的!
“蒙著臉也能看出漂亮?”南宮離眨眨眼說道。
“她就這么說的,我怎么知道!”白洛寒將水杯重重的放回了案上,同時說道。
“這水…我喝過了!蹦蠈m離淡淡說道。
白洛寒一愣,隨后回道:“我又不嫌棄你!”
這時,一小丫鬟端著碗藥,送至南宮離案前。南宮離瞅了瞅那碗藥,皺了皺眉頭,說道:“至少我們知道,那人是刻意在影藏蹤跡!
白洛寒白了他一眼,道:“那有個屁用啊!”
南宮離并未接他的話,只見他端起藥碗,輕輕抿了口后,便又立刻將那碗摔回了案上。
白洛寒突然想到了什么,遂從腰間取出一紙袋遞給了南宮離,并說道:“喏!知道你怕苦,回來路過南記齋,特意給你買的!”
南宮離接過紙袋,從中取出一粒糖,卻望著它發(fā)呆。
白洛寒見他此番模樣,于是調(diào)笑道:
“感動吧!不如你干脆從了哥哥!哥哥保你這輩子吃香喝辣!”
南宮離將糖放入口中,順手將案前的一堆文卷朝白洛寒推了推,說道:
“也好,那這些就有勞哥哥了!
白洛寒瞅了瞅那堆文卷,那都是南宮家暗影司呈報上來的大小諜報,以及暗殺司遞交的各項任務(wù)明細,還有近幾月的關(guān)鍵行動記錄……
見狀,白洛寒頭皮一陣發(fā)麻……
“哎呀!我突然想起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兒沒做!走了走了!”白洛寒揮了揮了手,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溜去。
“等等!”南宮離喊住了他,并說道:“先幫我把這東西交給金若澄!闭f完,他便從屜中取出了一方盒,放在了案上。
白洛寒折回房內(nèi),小心的將那盒子收至胸口,并看著他說道:“值嗎?”
南宮離愣了愣,回道:“值!
白洛寒微微嘆了口氣,遂即轉(zhuǎn)身退出了房內(nèi)…
接下來的幾日,南宮離不是犯懶睡覺,就是逗弄他房里的那只八哥。因為秦方溯說他身上有傷,管著他不讓他操心家中的大小事物,于是他只好把一切事宜都交給了白洛寒去處理。
與秦方溯不同,白洛寒雖姓白,但白氏本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死光了,他又自小長在南宮家,自是把南宮家當(dāng)做自己的家。秦方溯雖與白洛寒差不多時間入府,但遼源秦家依然是他的師門,遂南宮家眾人始終是把他當(dāng)做外人看待。
再者遼源秦家乃是靈劍正宗,門風(fēng)清明、處事正直,斷不屑行那些暗殺之事。因此南宮老宗主還在世時,就特許秦方溯不必參與南宮家的各項行動。
加上白洛寒出自名門,靈力身法也算是出類拔萃,性子雖大大咧咧,但做事卻井井有條,深得南宮離的信任,所以讓他代為掌管南宮家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此時,閑暇無事的南宮離仿佛又回到了父親還在世時的那段日子,那是整日里的悠游自在、無所事事。若實在是無聊了,便拉上白洛寒出去尋些樂子,就算是捅了婁子,父親也必然是舍不得怪罪。
兄長呢雖說平日里是嚴肅了些,但對自己也是寵愛備至。他不僅隔三差五的就叫人送些討巧的小玩意或是精致的小點心,而且就算他有時因任務(wù)要出遠門,也定會叫人千里迢迢的捎回一些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什么的。
只是眼下,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兄長還昏迷未醒,白洛寒也整日的忙個不見蹤影,只剩下一個秦方溯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但若哪日連秦方溯也要離開…
“公子,門外金宗主求見。”秦方溯打斷了他的思緒。
“嗯?哪個金宗主?”南宮離剛緩過神,遂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浮光金家的金若澄!鼻胤剿莼氐馈
金澤宇已經(jīng)死了,那現(xiàn)在的家主自然是金若澄,南宮離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想到這金若澄會突然來蘭陵找他。
于是,他帶著滿心的疑問,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此時正廳中,金若澄正淡然自若的品著茶,見南宮離趕來,二人相互打了聲招呼后,便聽南宮離問道:
“不知金宗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金若澄望著南宮離,嘴角邪魅一笑,道:“怎么?只準(zhǔn)你來找我,不準(zhǔn)我來找你?”
聽聞,南宮離愣了愣,因為他琢磨不透此人葫蘆人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金若澄見他竟無言以對,想起上次見面時他的巧言善辯,不由覺得甚是解氣。于是,他掏出一錦盒擱在了案上,并說道:“你要的東西!”
見狀,南宮離甚是詫異,因為據(jù)他所了解,這丹尸毒的解藥煉制工序十分復(fù)雜,耗時怎么說也要大半個月,可他從浮光回來這才不到十日,難不成是他記錯日子了?
見他沒反應(yīng),金若澄嗤笑道:
“怎么?怕我坑你不成?”
南宮離令秦方溯接過解藥,并說道:
“自然不是,只是此事…金宗主僅需通傳一聲,我自會派人去取,何須勞煩您親自送來!
聽聞,金若澄緩緩走至南宮離跟前,并雙手撐在了他的案上,說道:“那就看在我親自送藥的份上,你就告訴我,你是怎么殺死金澤宇的?”
南宮離抬頭看著他,并淡淡說道:“無可奉告!
“哼!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賴你這兒不走了!”金若澄一屁股坐在案上,朝南宮離嚷道。
“金宗主請自便。”說完,南宮離便起身向內(nèi)廳走去。
見狀,金若澄一躍而起,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喂!南宮離!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你給我回來!就這么把我一個人撂這兒什么意思?你們南宮府就這樣對待恩人的嘛?”
南宮離聽聞他此番說辭,于是停下了腳步。金若澄暗暗得意,可誰知,南宮離并沒有轉(zhuǎn)身,只是淡淡對秦方溯說道:
“方溯,給金宗主備間客房,莫要讓人說我們怠慢了恩人。”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內(nèi)廳。
“你!”金若澄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算了算了。”金若澄心想道,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想這么早回去了。
想想他與南宮離僅有一面之緣,為的又是各自利益,人家對自己又不熟,既然現(xiàn)在雙方都已達成所愿,那當(dāng)然是一拍兩散。
可就因那一面,他就怎么都不能將那人從腦海中給抹去。之前無論自己如何詆毀他,他都處若不驚的神情,在自己知道了廖家滅門案的真兇后,他笑著說要將自己滅口的神情。甚至在聽說金澤宇已動身去蘭陵的時候,自己居然還有些擔(dān)憂,可沒想幾日后,竟傳回了金澤宇的死訊。
此事后,金若澄更加確定南宮離此人著實是深不可測,但越是這樣,他便越想撥開那層繆紗,越是想走近那人。
所以金澤宇死后,自己就一直在等著他,因為記得他上次說過,下次見面時會把玽臾給帶來,可沒曾想,他卻派了白洛寒給送了過來。
于是,他一收到玽臾,便令人連夜趕制解藥,連著幾日都未合眼。待解藥一煉成,他便帶著東西趕到蘭陵,就是單純的想再見見那人,至少…他當(dāng)時是那么想的。
可再見到他,卻發(fā)現(xiàn)他比上次更加清瘦,臉上也沒什么血色。想來這么的短時間內(nèi),他又要取物,又要殺人,已讓他心力交瘁。金若澄頓時心中暗生側(cè)影,這不見還好,可這見著了,反而讓他有些不想走了。
“金宗主,到了。”秦方溯停在客房前對金若澄說道。
金若澄回過神,進屋瞅了瞅房里的擺設(shè),并說道:“還不錯嘛。”
隨后,他又轉(zhuǎn)到了秦方溯的跟前,嬉皮笑臉的說道:“那你們那二公子…住哪屋?”
可秦方溯像是沒有聽見似的,遂即便轉(zhuǎn)身離開,把金若澄一臉茫然的留在了原地。
“切!你不告訴我,我還不能去問別人!”金若澄自言自語道。
秦方溯回到南宮離的房內(nèi),見他正端著一碗藥,眉頭緊鎖望著它發(fā)呆…
見秦方溯進屋,南宮離趕忙將那碗藥盡數(shù)灌入自己口中…
“咳!咳…!”
但他方才顯然是喝的太急,遂被嗆的喘不過氣來…
見狀,秦方溯趕忙幫他順了順氣,并說道:“喝這么快干嘛?”
“他有說什么嗎?”南宮離緩過氣后,看著秦方溯問道。
秦方溯見他好些了,于是他撿起方才被南宮離扔在地上的藥碗,并說道:“什么都沒說,就問了你住哪!
“。俊蹦蠈m離一臉茫然。
“要不要我派人盯著他?”秦方溯問道。
南宮離想了想,隨后說道:“不用,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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