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莫夫人倒是客氣,一直張羅著讓盧夫人和盧敏敏多吃點兒,還東拉西扯的談?wù)撌裁囱笮械男仑洠募也每p鋪的衣服做的好。
莫夫人故意如此,一方面可以表現(xiàn)她的熱情,另一方面也是岔開話題,不要多談感情問題,是在幫著莫安航。
可是,盧敏敏卻懶得聽,又一次無禮的說道:“莫夫人,您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用不著你介紹。”
莫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住,她是真心不喜歡這個盧敏敏啊!她覺得媒人的話太不靠譜了,還不如找?guī)讉由頭,在家里多辦幾次宴會,把京都的千金小姐都請來,說不定還能讓莫安航相上一個呢!
盧夫人倒是打著圓場,“我家敏敏自幼嬌慣,被我們寵壞了,請莫夫人別見怪啊!不過,她就是這么一個人,快言快語的,也是個直脾氣,心里沒有什么彎彎繞繞的。以后她和莫三少爺成婚了,還請莫夫人多擔(dān)待著點兒。”
莫安航一聽這話,一口湯直接噴出來,止不住的咳嗽。
“呀,我的達(dá)令,你這是怎么了?”盧敏敏是和莫安航對坐的,她連忙繞著餐桌一周,跑去給莫安航拍背順氣,“你這樣子,我會心疼的。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會喝湯嗆到啊?”
莫安航連忙躲著,“多謝盧小姐,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了!您請就坐。”
莫安霖和顧心菱對視,都在憋著笑。顧心菱則是借著去洗手間的機會,吩咐了外面的程宇,“程宇,救救莫安航吧!”
“顧大小姐?什么意思?”程宇顯然不明白。
“你去外面找個電話,打到莫家來。就說是醫(yī)院有急診,要莫安航馬上去醫(yī)院。他被相親的女孩兒纏住了,脫不了身。回頭你去敲他竹杠,他肯定買賬。”顧心菱說道。
“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辦!莫家的丫鬟小廝都聽得出我的聲音,我找別人去打電話。”程宇說著,就一路小跑的離開。
顧心菱剛回到座位,盧敏敏就主動跟顧心菱說道:“顧大小姐,聽說你們顧家垮了,你父親是貪污犯,殺人犯。以后如果我們成為妯娌,我都覺得顏面無光。”
“莫夫人,我倒是覺得你們訂下的這門親事,不太好啊!”盧敏敏說完,還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童言無忌啊!顧大小姐不要見怪,我家女兒就這么率直。”盧夫人又給女兒打了圓場。
顧心菱則是摁住了莫安霖的手,否則他怕是要去教訓(xùn)那個盧敏敏了。
顧心菱則是說道:“盧夫人,直率和沒教養(yǎng)還是有區(qū)別的。”
“顧大小姐,你什么意思啊?你說我女兒沒有教養(yǎng)嗎?你算什么啊?囚犯的女兒,你好意思嗎?”盧夫人頓時就炸毛了,臉色那叫一個難看,語氣更是兇惡。
“盧夫人,我只是說直率和沒教養(yǎng)有區(qū)別,您干嘛要對號入座啊?”顧心菱笑著。
莫夫人早就不爽這母女倆了,只是一直在維持面子,在她心目中,這母女倆確實是沒有教養(yǎng)。
“我們家是開銀行的,我們有的是錢,怎么可能沒有教養(yǎng)。我們只是率直,不會拐著彎的說話而已。”盧敏敏說道,“顧心菱,我可不像你,笑里藏刀。”
“對啊!我們不跟顧家那種小門小戶的一般見識!”盧夫人附和著女兒。
顧心菱見莫安霖又要發(fā)怒,又摁著他的手,繼續(xù)微笑著跟盧家母女說道:“如果金錢能買來教養(yǎng),倒是美事一樁啊!可以省了父母對孩子的教導(dǎo),也可以省了學(xué)校里老師對學(xué)生的教誨。讓父母和老師都可以輕松很多,減少負(fù)擔(dān)啊!”
“顧心菱,你就是嫉妒我吧?我爸爸是銀行的行長,你爸爸是階下囚。”盧敏敏霸氣的說道。
莫承德本想出言幫忙,但他倒是挺喜歡聽顧心菱懟人,他想知道顧心菱接下來會怎么說。
“階下囚的女兒現(xiàn)在是京都醫(yī)院的院長,請問銀行行長的女兒現(xiàn)在做什么啊?”顧心菱依然態(tài)度友善,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吃點兒菜,甚至還會給莫安霖夾菜。
“我是留過洋的呀!你呢?你讀過幾天書啊?不過是一個從鄉(xiāng)下回來的土包子而已。”盧敏敏挑釁的說道。
顧心菱微微一笑,“請問,盧小姐是在哪國留學(xué),入讀的哪所高等學(xué)府?又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
“我在英國留學(xué),我的學(xué)校,說出來你都不知道,我學(xué)的東西,你根本不懂?”盧敏敏一副高傲的模樣。
“What is your major?”顧心菱開始飆英文了,她上輩子也是學(xué)霸級別的醫(yī)生,讀書的時候就以交換生的形式去英國兩年,她相信她的外文水平絕對秒殺這個盧敏敏。
隨即,顧心菱又用英文說了一大堆英國的紳士文化,和關(guān)于文藝復(fù)興的一些話題。
莫安霖和莫安航都激動起來,他們沒想到顧心菱竟然能說這么一口流利的英文,雖然猜不透緣由,但卻特別解氣。
而莫安霖和莫安航故意用英文跟顧心菱聊天,詳談甚歡,莫子慧雖然沒有留學(xué),但也學(xué)過英文,也能湊合聽懂幾句。
然而不學(xué)無術(shù)的盧敏敏卻成了聾子和啞巴!
顧心菱跟莫安霖和莫安航聊了一會兒之后,又用中文說道:“盧小姐,剛才我們幾個剛才用英文聊天,還跟你提問,你怎么不搭理我們啊?尤其是莫家三少爺還問你的喜好是什么?你可以不理我們,怎么能不理三少爺呢?”
“心菱,人家盧小姐不回答我問題,肯定是因為沒有看上我啊!否則,不可能不理我的。”莫安航立馬附和道。
原本莫安航覺得今天的相親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兒,而這個時候,他卻覺得有意思極了。而最讓他高興的是他終于知道了顧心菱的秘密,顧心菱英文說的那么好,肯定是留學(xué)過的,在西方最好的醫(yī)學(xué)院學(xué)習(xí)過。
盧敏敏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我沒有,我對三少爺?shù)挠∠蠛芎茫∥覄偛攀亲呱駜毫耍瑳]有聽得太清楚。”
于是乎,莫安航又一次用英文跟盧敏敏提問,然后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盧敏敏有些尷尬,盧夫人則是解圍說道:“我家敏敏在英國就待了一個多月,就轉(zhuǎn)去了法蘭西念書,所以英文她聽起來有些吃力。”
“是啊,應(yīng)該天氣不好,我喜歡法蘭西的浪漫,喜歡法蘭西的衣服,最喜歡法蘭西的香水。”盧敏敏急忙說道,剛才確實太過丟臉了。
“bonjour!”顧心菱又跟盧敏敏說了發(fā)文。
只是,這個問好的諧音,被盧敏敏聽成了‘笨豬’,頓時大發(fā)脾氣,“顧心菱,你太沒有教養(yǎng)了吧?你竟然罵我笨豬?你才是笨豬呢!你們?nèi)叶际潜控i!”
盧敏敏拍桌子,“莫大帥,莫夫人,你們怎么能容忍這樣沒有教養(yǎng)的人當(dāng)你們的兒媳婦呢?”
“盧小姐,你誤會了,我剛才說的是法文,bonjour其實是問候你的意思。盧小姐在法蘭西留學(xué),不該聽不懂啊?”顧心菱笑道。
一桌子的人都開始笑了,連莫承德都大笑起來。
“salut!”顧心菱又來了一句法語。
好巧不巧的,這個法語的諧音是‘傻驢’,盧敏敏又一次拍著桌子,而且爆了粗口,“你他媽的才是傻驢!”
“我是在跟你問好啊!”顧心菱笑道,還用手沾了一點兒酒水,在桌子上把拼寫都寫出來了,“盧小姐,你真的誤會我了。”
面對顧心菱的啪啪打臉,盧敏敏面子掛不住了,直接過去挽著莫安航的胳膊,“莫安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們應(yīng)該單獨去約會,何必在這里跟一桌子沒有素質(zhì)的人吃飯?我請你去喝咖啡,然后我們?nèi)タ措娪埃 ?br />
盧夫人也附和道:“對啊,對啊,你們小兩口就該單獨去約會,別被不相干的人影響了。明知道今天是相親,也不知道回避一下,湊數(shù)什么熱鬧啊?”
顧心菱知道這句話是針對她的,她可不會吃虧,連忙懟了回去,“盧夫人不是也沒有回避嗎?您女兒相親,您來湊熱鬧,莫家不也很歡迎嗎?”
“我是來給我女兒長長眼的!我女兒也樂意!”盧夫人說道。
顧心菱挑眉,“我是來替莫安航長長眼的,莫安航也樂意。而且,不僅是樂意,還是他求我來的。”
莫安航努力的把自己手臂從盧敏敏那里抽出來,連忙又幫顧心菱說話,“對,心菱是我請來的,相親嘛,人多了,才不會尷尬!”
“莫安航,你可看看清楚吧!那顧心菱不是來給你長眼的,她不僅不幫你追女朋友,還故意拆臺攪局。”盧敏敏又一次搶走莫安航的手臂,“她不是什么好女人,走,咱們別理她,咱們單獨約會去。”
盧敏敏拖著莫安航就要走,這時候,電話終于來了,“三少爺,京都醫(yī)院打來電話,說是有急診,需要您馬上去醫(yī)院處理。”
莫安航本來是最煩下班后有急診的,今天他只覺得愛死那位急診病人了,一定竭盡全力去救治。
“抱歉啊!有急診,人命關(guān)天。失陪!”莫安航像兔子一樣的跑掉。
但盧敏敏竟然追著莫安航,“病人難道比我更重要嗎?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程宇則是在吉普車上,對著跑過來的莫安航招手,“三少爺,上車!”
莫安航做到副駕駛位置,“送我去醫(yī)院,真感謝這個急診啊!否則我要瘋了。”
“三少爺,別客氣,真要感謝我,請我吃大餐啊!”程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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