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菱越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蘇姨娘越是不敢造次,反而蔫了下來,不敢多說話了。
顧心菱冷笑,她最看不上這種紙老虎,表面上兇巴巴的,卻只敢欺負(fù)比她弱勢的人,面對強(qiáng)勢的人,卻一句話不敢說了。
顧心菱帶著顧少鈞和胡若嫣出去吃飯,而且她要順便給顧少鈞吃解藥。她先前她已經(jīng)檢測過解藥,確認(rèn)是沒有問題的。
“心菱,我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胡若嫣問道,她也是怕,怕蘇姨娘會一直鬧這件事情。
“放心,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顧心菱很是篤定。
顧心菱開車到了警局附近的一家餐館,點了幾個小菜,雖然簡單,但也算是有些賣相。雖然她吃過午飯了,卻也陪著顧少鈞和胡若嫣吃飯。
顧心菱把一顆藥丸遞給顧少鈞,“大哥,這個藥丸有助你腿疾康復(fù)。你吃飯前先吃了吧!還有,吃了這個藥,兩天之內(nèi)不要用別的藥,兩天之后照舊。”
顧少鈞對顧心菱是絕對信任,不疑有他,想也不想,就把藥丸子吃下去了。
顧心菱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顧少鈞吃下這個藥丸,就不會有事兒了。
顧心菱見胡若嫣看著她,就跟她點點頭,“若嫣,你放心,這個藥很好,很有用!”
胡若嫣也是踏實了,她沒有把中毒的事情說出來,她相信顧心菱可以幫顧少鈞解毒,而剛才那顆藥丸子,就是解藥了。
顧少鈞似乎是因為吃了解藥,身體舒服了一些,午餐都多吃了點兒。
“心菱,你那個藥還不錯啊!我就覺得吃下去后,感覺胃口都好了。前些日子,我一直不想吃東西。是不是應(yīng)該長期吃啊?”顧少鈞問道。
“大哥,一顆就夠了,吃多了有副作用。你要相信我,我若是有好藥,怎么可能不給你吃呢?”顧心菱笑道,“大哥就聽我的安排,慢慢康復(fù),應(yīng)該等不到夏天,就能甩開拐杖走路了。”
“其實,我現(xiàn)在能拄拐走路,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顧少鈞說道。
“大哥,我聽說了,你拄拐走路,一次只能堅持不到半小時,這個肯定不夠的。雖然我知道你辛苦,但還要加強(qiáng)練習(xí),至少要先達(dá)到能拄拐慢走兩小時才行。”顧心菱握了握顧少鈞的手,“大哥,為了若嫣,你一定要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嗯!”顧少鈞點點頭,“心菱,其實我想試試放開拐杖。”
“大哥,暫時不要!”顧心菱連忙阻止,“只要你能拄拐慢走堅持兩小時,甚至三小時,你的腿部肌肉和經(jīng)絡(luò)都恢復(fù)了,自然可以脫離拐杖,但切不可冒進(jìn),萬一摔在了,傷著了,會適得其反。一定聽我的,慢慢來。好嗎?”
“好,我都聽你的。我相信,我的妹妹是最好的大夫。”顧少鈞說道。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雖然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心情還是放松了一些。
飯畢,三人一起去了警局,歐陽瑞博早就恭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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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二少奶奶,您倒是準(zhǔn)時啊!說了午后過來,還真是不耽擱啊!請進(jìn)吧!我們歐陽局長一直在等您呢!”一個警員似乎就一直在警局門口等著顧心菱似的。
“好!請帶路。”顧心菱沒有多的話,她倒要看看,這歐陽瑞博殺了顧心蕊,會對她有什么說詞。
顧心菱走在前面,顧少鈞坐在輪椅,胡若嫣推著他,也跟在后面。畢竟今天可能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怕顧少鈞累著了,所以讓他坐在輪椅上。
在警員的引路下,一行人很快到了歐陽瑞博的辦公室。
歐陽瑞博見顧心菱來了,很是熱情的樣子,“二少奶奶,我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顧心菱倒是不客氣,自顧坐在了歐陽瑞博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顧心蕊會死在警局?別跟我說什么畏罪自盡,忽悠人那一套你收起來吧!我要聽實話。”
“實話?這就是實話啊!”歐陽瑞博攤著手,“顧心蕊跟我又沒有深仇大恨,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作假呀!殺了她,我能有什么好處啊?”
“哼,有沒有好處,你自己心里清楚。”顧心菱冷笑,“我太明白了,我那個三妹是什么性子,我了解的很。她是絕不會自殺的。有人指使你嗎?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哪有什么指使者啊?即便是有,何必殺顧心蕊這種無名小卒?要殺也是殺大人物啊!”歐陽瑞博苦著臉,“二少奶奶,您就信了我的吧!您是莫家的二少奶奶,是莫少帥的夫人,我怎么敢輕易對您的妹妹出手啊?我活的不耐煩了嗎?”
“我看你就是活的不耐煩了。”顧心菱等著歐陽瑞博,“那就是你們嚴(yán)刑拷問,出手太重了?”
“哎!確實如此,那個顧心茹也太不禁打了。”歐陽瑞博一攤手,“不過,她招供之后,我就沒有打她了。是她身子骨太弱了,自己就死了。”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顧心菱拍了茶幾,很是氣惱的模樣。
“二少奶奶,話就不能這樣說了,顧心蕊是重罪,就算這次不死,也要判個死罪。她蓄意謀殺,栽贓陷害,早死晚死都是死。早先死了,也是一種解脫啊!”歐陽瑞博笑著,“我知道二少奶奶對這事兒很氣憤,但這種事兒說破天去,也不能怪我們警方啊!畢竟她是重要嫌犯,也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而且還有人證指認(rèn)。”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顧心菱質(zhì)問。
“我這是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啊!”歐陽瑞博說道,“我也是看二少奶奶是莫家的人,否則,對于這種事情,誰要來質(zhì)問,直接以妨礙公務(wù)的罪名揍一頓丟出去。”
“你們?nèi)绱宿k案,就不怕我寫一篇稿子,曝光你們的罪行嗎?”顧少鈞也是氣惱。
“顧大少爺,坦白講,我還真不怕!如果是個冤案,可能我還要求你。但這種鐵案,還有供認(rèn),我怕什么啊?到時候把真相暴露出去,丟臉的是你們顧家,我們警方只是除惡而已。老百姓也不會覺得怎么樣的!即使是上級,也不會責(zé)怪我們在正當(dāng)審訊的時候打死一個本就該判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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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犯人。”歐陽瑞博笑著,“所以,咱們還是好好說話,商量著來吧!”
“歐陽局長想怎么商量?”顧心菱問道。
“顧心蕊的尸體我們不會擅自處理,就交給你們家屬帶回去,這是普通犯人沒有的待遇。另外,為了表示對你們家屬的心意,送上二十根金條。至于遺體,不管是顧心蕊的,還是醫(yī)院里王淑玲的,我們負(fù)責(zé)派車幫你們運(yùn)送到指定的地點,需要我?guī)湍銈兲峁﹦e的什么幫助,我也義不容辭。這也是給莫少帥一個面子。”歐陽瑞博說道。
顧心菱知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把事情鬧大了。
“金條要五十根!”顧心菱說道,她是覺得顧少鈞和胡若嫣現(xiàn)在收入不行,顧家也是坐吃山空,總要幫忙敲一筆才行。
而且,如果太輕易松口,怕是又會引歐陽瑞博懷疑,繼而讓孫家軍那邊知道了,也是一樁麻煩。
“二少奶奶的意思,就是只要我肯出五十根金條,這事兒您就不追究我和警局了?”歐陽瑞博問道,臉上帶著笑意。
“不然呢!你剛才也說了,即便報社曝光,最后吃虧的也是我們,我根本沒有跟你談判的籌碼。如果一定要說籌碼,那就是我這個莫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了。如果我不是莫安霖的太太,怕是你這位警局的局長大人沒有閑工夫跟我們在這里談判了。所以,我很識趣兒,知道見好就收!”顧心菱聳了聳肩膀,“但是,你確實剝奪了我三妹幾日的生命,你必須做出經(jīng)濟(jì)補(bǔ)償。五十根金條,不算多吧!畢竟你應(yīng)該知道,即便你占理,你也打死了人。事情曝光了,對我們顧家沒好處,對你們警局也沒好處。”
“好,痛快!二少奶奶果然名不虛傳。五十根金條,我今日之內(nèi)就送去莫家給您。”歐陽瑞博說道。
“第一,金條送去顧家,給我大嫂,不可給蘇姨娘,若是給錯了人,我就不認(rèn)你是給過了,這事兒不算完;第二,安排車送顧心蕊和王淑玲的遺體到郊區(qū)寒露山顧家的一個墓園,具體地址我大哥跟你說;第三,安排幾個人,幫我下葬顧心蕊和王淑玲。”顧心菱看著歐陽瑞博,“可以嗎?”
“可以啊!沒問題!一切都不是問題。”歐陽瑞博說著,就著手安排。
有了歐陽瑞博的支持,給王淑玲和顧心蕊下葬的過程非常順利,下午五點多,顧心菱三人就已經(jīng)回到顧家了。
而歐陽瑞博的車就停在顧家門口,“二少奶奶,怎么樣?事情辦妥了嗎?”
“有歐陽局長幫忙,自然辦好了。”顧心菱說道,“歐陽局長過來,有何貴干?”
“送金條!”歐陽瑞博說著,從車?yán)锬贸鰜硪粋皮箱子,而且給打開了,“五十根金條,一根不少,這就交給您的大嫂,當(dāng)著您的面兒交金條,您應(yīng)該滿意了嗎?”
“很好!”顧心菱說道。
胡若嫣看著這么多金條,有些惶恐了。
顧心菱則是說道:“若嫣,這些你收著,大哥日后康復(fù),還需要不少錢買藥和買吃的進(jìn)補(bǔ),有了這些金條,你們就不必費心去為錢發(fā)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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