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醫(yī)院里,顧心菱拿著化驗結(jié)果,不由得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搖頭。
“都不匹配嗎?一個都沒有嗎?”莫安航有些激動,“不會吧?苓雪不會如此福薄吧?”
莫夫人也開口了,“心菱,難道顧心茹的也不行嗎?顧心茹是苓雪的生母啊!”
“也不是生母就一定合適,只是幾率比較大。可惜顧心茹的不能給苓雪匹配!”顧心菱搖搖頭,“接下來,只能大海撈針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莫夫人問道,“昨日你也說過,如果近親屬都無法匹配,陌生人匹配的可能性更低。若是像你所說的,要去大海撈針的話,會不會耽擱了苓雪的病情。”
“不瞞母親說,很多這類似的病人,都是在這種大海撈針找骨髓的過程中死去的。”顧心菱雖然不希望這樣,但卻不得不說。
今天跟著過來不情不愿化驗的顧心茹這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一次發(fā)瘋般地吼著,“如果我和苓雪是親母女的話,我怎么可能和苓雪的那個什么骨髓不匹配?她血管里留著我的血,她是我生的,就該跟我的都一樣!我老早就說過的,我生的一定是兒子,是被你給偷偷掉包了。”
“顧心茹,你不要發(fā)瘋了!”莫安航直接把顧心茹給推了一下。
“我沒有發(fā)瘋,苓雪不是我的女兒,你把我的親兒子給弄到哪兒去了?”顧心茹依然堅持。
“航兒,把她嘴巴堵上。”莫夫人都不行聽顧心茹瞎咋呼了。
顧心菱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又繼續(xù)說道:“母親,真的很難了。如果莫安成還活著,也許還有機(jī)會。我以前的見聞,有不少夫妻會為了救孩子,再次生育,用新生兒的臍帶血來救生病的孩子。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是可以救哥哥姐姐的,而且?guī)茁史浅4蟆5牵娴臎]法子了。”
“心菱,那你懷孕的孩子……”喬娜雖然覺得這樣問不合適,但還是忍不住,“你和顧心茹是姐妹,莫安霖和莫安成是兄弟,你的孩子出生時那個臍帶血可以用嗎?會影響到你的孩子嗎?”
“用臍帶血,倒是不會影響新生兒。但我孩子的臍帶血匹配的幾率并不大。畢竟不是同父同母的孩子,匹配幾率只等同于親屬而已,甚至比今天我們檢測這幾個叔叔姑姑的親緣還要遠(yuǎn)了。畢竟我和顧心茹是同父異母,莫安霖和莫安成也是同父異母。我和莫安霖的孩子,和苓雪的血緣其實不算近。”顧心菱說道。
“你就是不想救苓雪,別扯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顧心茹自己把堵在嘴里的破布給拿出來,“顧心菱,你就不是個好人。”
“顧心茹,我沒有閑工夫跟你說這些。”顧心菱蹙眉。
隨即,顧心菱跟莫安航說道:“莫安航,你今天也學(xué)會匹配化驗了,要救苓雪的性命,現(xiàn)在只能大海撈針,這個就要靠你了。這些日子,我會給苓雪做一些調(diào)理。只要找到骨髓,就盡快手術(shù)。”
莫夫人這時候也開口道:“也好!心菱,你今天在醫(yī)院里耗了一整日,午飯也是隨便對付的,這對你肚子里的孩兒不好,現(xiàn)在四點多,既然情況已定,你就回家休息吧!不要太過勞累了。”
“多謝母親關(guān)心,我這就回去。”顧心菱說道。
顧心菱從辦公室出來,吳白露就過來了,“心菱,你還好吧?我媽昨晚跟我說,讓我住到你那里去,隨時照顧你,如果可能的話,她也想來,親自照顧你,給你燉湯補(bǔ)身子。我們總是擔(dān)心,怕莫家照顧你不細(xì)心。”
“顧心菱是我莫家的二少奶奶,誰敢說莫家會照顧的不細(xì)心?”莫夫人剛好出了辦公室的門,聽見吳白露這句話,就滿腹的不痛快。
“不,不是的。莫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吳白露有些緊張。
“那你是什么意思?”莫夫人瞪眼,質(zhì)問道。
顧心菱連忙打圓場,就跟莫夫人說道:“母親,小露剛才口無遮攔了。但她沒有惡意。她和吳嫂都太過關(guān)心我,畢竟我和小露是自幼一起長大,吳嫂也是看著我出生的。所以,她們都希望可以在我懷孕的時候好好陪伴和照顧我。她們是出于好心!請母親不要責(zé)怪。”
“嗯!”莫夫人說著,便先一步離開了。
顧心菱長舒了一口氣,莫安航則是說道:“心菱,母親怎么還是不喜歡你?這樣公開訓(xùn)斥小露,根本就是打你的臉啊!”
“我也沒辦法!”顧心菱一攤手。
莫子慧和喬娜也過來了,莫子慧則是說道:“心菱姐姐,你如果喜歡讓小露照顧你,就帶她回家吧!我?guī)湍闱竽赣H就是了。”
“慧兒,你就別添亂了。”喬娜看了看顧心菱,“心菱,先回家,好好休息。從長計議。這個時候,如果把小露和吳嫂給帶到莫家,你就是反打了伯母的臉面。不要莽撞了。”
“嗯!”顧心菱點點頭,“喬娜,我心里有數(shù)兒。”
“顧心菱,你心里有什么數(shù)兒啊?我看你調(diào)換了我的孩兒,你心里才該有數(shù)兒!”顧心茹又來挑釁了。
顧心菱眼睛掃過一刀冷光,等著顧心茹,“顧心茹,我是看在苓雪的面子上,不想跟她的生母計較太多,畢竟她生病了,需要親媽的照顧。但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來煩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什么時候?qū)ξ铱蜌膺^啊?如果不是母親回來了,怕是我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閣樓里禁足呢!你壓根兒就沒有把我當(dāng)妹妹看待過。”顧心茹吼著。
“你什么時候把心菱當(dāng)過姐姐了?”莫安航冷幽幽地來了一句。
顧心菱則是不愿多說,她沒那個閑工夫,“喬娜,慧兒,我們回家吧!我們坐一輛車,還能聊聊天呢!”
“那我呢?”莫安航問道。
“才四點多,你繼續(xù)上班啊!難不成你還想早退?記住,找骨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顧心菱跟莫安航說道。
顧心茹跺了跺腳,也只能跟著回家。
回到家里后,顧心菱還是回房休息,吩咐晚餐送到臥房,她是不想出去,不想跟顧心茹斗嘴了,真的特別沒意思。
顧心茹又被莫夫人訓(xùn)斥和責(zé)罰了,這次就不是罰站那么簡單,而是莫夫人也后悔把她的禁足解除,索性又要給她關(guān)到閣樓去。
“母親,不要關(guān)我啊!苓雪病了,她需要我啊!”顧心茹生怕被關(guān)進(jìn)閣樓,立馬跪下來哀求。
“苓雪需要你?你好意思說這句話嗎?”莫夫人反問道,“昨日計劃要給苓雪做配型,你死活不樂意,今早還是慧兒和航兒言語逼迫,否則你會心甘情愿的去嗎?方才在醫(yī)院里,你又口無遮攔,胡亂嚼舌根。怕是你早就不當(dāng)苓雪是你的女兒了,你根本不在乎苓雪,你在乎的是你自己,在乎的是你憑空臆想出來的兒子。”
“就是的,口口聲聲在醫(yī)院里說心菱姐姐掉包你的孩兒,說苓雪不是你的女兒。現(xiàn)在只是為了躲避懲罰,就拿苓雪來當(dāng)擋箭牌,我都替你臉紅。”莫子慧氣鼓鼓的,“我都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媽,會對自己的孩兒這樣冷漠。”
“苓雪有我們這些人護(hù)著,我相信莫安航肯定可以找到骨髓,救下苓雪。所以,顧心茹,你就別在這里假惺惺的演戲了。苓雪不需要你這種冷漠的母親。”喬娜也忍不住說道。
按理說,喬娜是家里的客人,不該干涉莫家的事情,可是她真的忍無可忍了。
“還有我大哥呢!”顧心茹突然眼睛一亮,“我去找我大哥,我大哥是苓雪的親舅舅,也許我大哥的骨髓可以用呢!我今天說那些話都是懷疑而已,我也是擔(dān)心苓雪啊!現(xiàn)在我就去讓我大哥去化驗檢測。”
“顧大哥現(xiàn)在走路還不利索,我前幾日在報社碰見他去寫社論,跟他聊了幾句,要康復(fù)還需要一些日子。而且,顧家也是接連死人出事兒,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吧!而且,我不建議把苓雪的事情告訴他,那樣只會多一個人擔(dān)心,甚至影響了顧大哥的康復(fù)。”喬娜說道。
“對!即便要求顧少鈞幫忙,也應(yīng)該等他腿疾徹底好起來再說。現(xiàn)在去,不合適!”莫夫人說道。
“腿疾,又不是血液病。化驗一下,也不會怎么樣啊!再說了,那是我大哥啊!遇到這種事情,他若是袖手旁觀,豈不是冷血無情了。”顧心茹說道,她就想這個時候離開,免了她的罪罰,她絕不希望繼續(xù)禁足了。
“誰最冷血無情,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兒。”喬娜悠悠地說道。
“顧心茹,你馬上去禁足。苓雪的事情,無須你來操心。你在這兒,只會給家里添亂,給我心里添堵,給苓雪添麻煩。”莫夫人拍了一下茶幾,“管家,安排人,把她送過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出來。”
“母親,我知錯了,您就看在苓雪的面子上,原諒我一次吧!”顧心茹一邊哭喊,一邊被幾個小廝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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