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頌桀忽然道：“對了，《穆天子傳》明確記載了昆侖的存在。”

    秦羽勾起嘴角：“周穆王嗎？”

    封頌桀說道：“對。西周王朝的中期，公元前960年前后吧，距今都快3000年了。這個人物是相當可信的歷史人物。穆天子傳里明確說了，周穆王在西行途中，到過古昆侖。參觀過皇帝留下的宮殿遺址。”

    “3000年前啊……”可真是久遠！

    多數人都知道研究哥倫布找新大陸，卻很少有人知道周穆王很早時候尋過昆侖虛一事。

    秦羽胡思亂想著，然后看著封頌桀，很是古怪的問道：“話又說回來，督軍大人怎么好好的研究這個呢？難道您想成仙？”

    “……這倒是沒有。”封頌桀第一次跟別人說起昆侖山的事情，也覺得自己多嘴了，道：“大概是知道九爺身份后，就好奇古昆侖的事情，所以去研究了一番。”

    秦羽沉默思索著。

    封頌桀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震撼了。

    不能說是不信，以前在現代時，也了解過昆侖山一丟丟，但并未實際去過。只聽過一些傳聞，譬如昆侖山的死亡谷，上有閃電，下有暗河，號稱地獄之門。地質學家考察過，那個地區明顯的磁異常。分布的相當廣。暗河沼澤具備巨大的吸引力，將任何生物拉入萬丈深淵。

    如果按照封頌桀說的那樣，恐怕死亡谷是上神阻擋普通人踏入萬神之鄉的第一重門而已。

    不過撇除這些。

    秦羽最好奇的是，假如封頌桀剛才說的全部是真實。

    九爺是在世仙人這事兒也是事實。

    那么……他不可能是出馬仙這種自稱為仙的精怪們，能讓一個陰神永世不得輪回，恐怕修為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可借用天下一切靈力……

    秦羽忽然覺得頭腦發暈。

    猛然一個念頭劃過腦子。

    他是知道李副官徹底滅亡后，九爺就回去海城了，聽顧長風等人說九爺還失去了記憶？難道說，這是損陰德帶來的代價嗎？

    然后再就是年后，白未央被世間遺忘，一切回歸正軌，封頌桀又做了督軍大人，本來要重新變成醫館的仙樂門，徐九回來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變成了一頭白發。

    如果九爺真的有能力讓整個世間遺忘白未央，為什么我會是例外呢，那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我，是重生在秦羽身上的人。

    靈魂本身不屬于這里。

    所以，我成了例外。

    而九爺的那頭白發，也許是付出的代價……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都讓秦羽不寒而栗。

    不。

    他不能把封頌桀給牽扯進來。

    這事兒不能說出去。

    一旦說給封頌桀聽，九爺知道的話，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也會被抹去一切過往。

    我。

    我不要！

    過去的記憶，也是組成如今的我的一部分。

    秦羽忽然看著一無所知的封頌桀，感覺一陣后怕。

    秦羽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往外走。那樣子看的封頌桀很是擔心。

    “你有沒有事啊。忽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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