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72很棒
段浙:“二公子,你別驢我雖然我是也很久沒正經睡過覺了但起碼我還知道睡覺時做的夢大部分在醒來后都記不住內容。”
我:“記不記得住不重要放飛才是重點。而且記得的那少部分有時會在清醒后成為重要靈感。凡人界也有很多這樣的故事嘛更別提對夢境記憶更好的修士了。”
艾奕崎:“對夢境的記憶力好壞似乎與是不是修士無關而是個體差異?有些凡人能記住很多夢有些修士則是一個夢都記不住。”
我:“修士的樣本太少了,大家都不喜歡長時間睡眠。”
段浙:“重點難道不是修士睡不著嗎?大腦一直非常清醒,靈力運轉時已經讓大腦和身體都得到了休整,不足之處也有打坐充分彌補怎么睡?”
我:“一劍鞘打暈。”
段浙:“暈跟睡是一回事嗎?二公子我的理論知識是不好但你真的不要驢我。”
嚴瑰:“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子看小周吃飯了,從他能自己吃飯了以后我就沒再仔細看過。在他剛出生那會兒我喂他時,看著他進食我就會高興后來對他靈根的憂慮占了上風、越來越占上風便很難看到他身上讓我高興的地方。”
嚴瑰:“其實我一直知道我兒子很棒除了靈根之外各方面都很棒但就因為一項靈根的不佳我便將他的其他優(yōu)點都當作了遺憾:明明這么棒偏偏是個四靈根如果不是四靈根他這么棒一定能成為很厲害的修士。”
嚴瑰:“我努力不在小周面前表現(xiàn)出這種遺憾可是,他那么聰明又敏感,很容易便發(fā)現(xiàn)了我的假裝,于是我的遺憾便成為了他的壓力和失落。我越是假裝不在意,他就越是自苦。我真是個糟糕的媽媽。如果二公子你是四靈根,裴驥長老肯定不會讓你感到他為你遺憾了。”
我:“我娘留下的隨筆中說,我爹暗示過,即使是五靈根,他也有自信把我養(yǎng)成個好修士,只要我愿意修煉。不過當然,如果我是無靈根,還是走凡人路子比較好,但如果有興趣,我也可以研究修真界的事情,成為理論界的大佬。只要我想,我爹就能給我鋪好路。”
嚴瑰:“暗示啊……”
我:“當然是暗示,我爹又不是我,我爹那么悶騷的人,自戀的話肯定不會明說,而需要聽者悟。”
、04673過時
艾奕崎:“以裴道友你的出生年代,為什么你更習慣叫爹娘而不是爸媽呢?段嚴周就是習慣叫爸媽的。”
我:“艾道友你可真會抓重點,你不先感慨兩句自從裴林出生,裴驥長老的名聲便越來越不正經之類的話嗎?”
艾奕崎:“也提升了大眾親和力。裴驥長老的全球知名度現(xiàn)在估計是化神大乘期中最高的。”
我:“真會說話,我也這么覺得。稱呼問題主要是因為我出生頭十來年的接觸環(huán)境,非常單調,主要就接觸了四個人,我爹、大師兄和我兄姐,再算上一個惠菇長老吧,可能柳桀長老也算。其他人,偶爾有交談,但說不了幾句,尤其與和我同輩的人,除開沒實際意義的打招呼外,幾乎就沒說過話。我的叫法隨了我兄姐,還受到長輩們稱呼習慣的影響,過時了幾百年。”
我:“在我正經研究凡人界時事之前,我甚至以為凡人界的貨幣還是銀子,沒想到他們都已經發(fā)展到電子貨幣階段了。所以說生活環(huán)境太局限了有點不妙啊。”
段浙:“比起生活環(huán)境來,重點是你小時候不關心凡人界吧?貨幣、稱呼這些事情,看兩條新聞或者追個劇就知道了。”
我:“一時沒顧得上嘛。那時候修真界的神奇占據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我連自己天天接觸的事情都理解不了,哪還有閑心去理解我暫時不會接觸的凡人界呢?劍招很酷炫、靈獸很好玩、靈植很好吃、術法很多變……目不暇接。”
艾奕崎:“現(xiàn)在也還沒有研究完修真界的所有,于是對凡人界的研究只能放在順便的位置。”
我:“如果活得足夠長,還是會認真研究的,畢竟凡人界有很多東西與修真界相通,而且,如果要在這個世界中成仙,就不能對這個世界里的某一大塊區(qū)域理解膚淺。”
我:“你們居然連個忍俊的表情都沒有,也太端得住了吧?”
相海:“為了什么而忍俊?成仙?那是所有修士的念想,雖然因為希望渺茫而不方便多說,但也不能讓人完全不想。”
段浙:“我想知道,鐘粟門的入門教材,就是考生們正在讀的這一份,它的修煉指導在哪里?”
、04674不要逼迫
艾奕崎:“裴道友怎么看?”
嚴瑰:“怎么覺得你們在拐帶我們家二公子?”
艾奕崎:“你錯覺了。云霞宗內門金丹期弟子,不可能被其他門派拐走。
段浙看我:“藏書閣敞開也不走嗎?”
我:“至今云霞宗還有部分已對我敞開的資料我沒看。”我的資料癖已經緩解了。
段浙:“你什么時候看?”
我:“當然是想看或者需要的時候看,是以我的心情為準繩,可不是讓別人拿來逼迫我。”
段浙:“是利誘。”
我:“一樣的。拿某個我有興趣的東西讓我舍棄我有興趣的另一件東西,要我做出選擇,這就是逼迫。如果不是逼迫,便該有讓我都拿到手的選項。合歡宗拿藏書閣利誘我的時候,顯然不會指望我背離云霞宗,他們最多是想跟我約一炮,而且如果我拒絕邀約正如我實際所做的他家藏書閣我照逛,約炮之事不強求。”
嚴瑰:“不一樣吧?合歡宗那好像不算利誘你,他們是拿你當自己人地把好東西送給你。”
我:“我喜歡這種。或者是用我不太需要的東西去交換我需要的東西。不要讓我做兩難的選擇題,不然我一氣之下可能會把本來讓我感興趣的東西給砸了。”
相海:“這個觀點可以放入沙專,夠吵幾棟樓了。”
我:“而你們還是不會幫我吵。”
相海:“為什么要幫呢?局勢一面倒會吵不起來,然后便會少很多思維碰撞,反而不美。”
我:“為了我引發(fā)的沙專爭吵、為了這些爭吵帶給你們的思悟,你們是不是應該付我些報酬?”
嚴瑰:“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美人?”
我:“我覺得當靈礦美人挺好的。”
艾奕崎:“一般人想入鐘粟門看選拔大會并不容易,外人能獲得的藏書閣權限也極少。”
我:“這個交易我接受。”
段浙:“還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教材的問題了?”
我:“那教材,還有你見到的鐘粟門的很多教材,字面意思都不重要,就像音修教材也不看重字面含義一樣。音修要的是音,儒修要的是義。”
、04675內里的含義
嚴瑰:“音我可以理解,但不是字面含義的義,那是什么義?”
我:“當我們在秘境中接觸陌生的語言,或者在主世界接觸某地的小眾方言時,我們不能直接聽懂他們的說話,但我們能理解他們的意思,不精確,但可以明白是喜是怒、是支持或者反對、是這邊或者那邊。儒修的教材,就是以文字為媒介,讓觀者在朗讀文字的同時,理解文字背后的東西。”
我:“嘴里說著同意,心里想著否決,儒修需要理解的是后者,對前者則只是隨意聽聽。當我們面對陌生語言體系時,他們的欺騙反而更難騙過我們,因為我們聽不懂他們的字面含義,我們讀到的是他們內心的態(tài)度。”
段浙:“好像有點懂了。是不是說,鐘粟門這些入門教材,字面是一套含義,而內里有另一套含義?考生在讀的時候,要將內里的含義讀出來?并且從靈力波動中展現(xiàn)他們的理解程度?”
我:“我覺得是這樣。”
艾奕崎:“差不多。”
段浙:“所以,我們這些外行人看到的儒修教材,與儒修眼中儒修教材,是兩個內容?”
艾奕崎:“不同儒修看到的同一份教材,也可能是兩個內容,且都與外行人看到的內容不一樣。”
段浙:“太扭曲了。”
艾奕崎:“在扭曲中尋到不扭曲,是我們的樂趣。”
我:“訓練思維的嚴密度嘛。就像我們練劍時,也會自設很多假想敵,然后一一擊敗,各職業(yè)都有自找麻煩的修煉方式,外行人看著有病,但內行人感覺如癡如醉。你們可以不喜歡,但得尊重。不尊重其他人也就算了,你們的兒子你們一定得尊重。”
嚴瑰:“我們努力。”
我:“不過有的時候你們也可以直接對段嚴周說覺得他的訓練方式有病,然后再補一句既然這能讓你變厲害,那么有病也是正確,便是作為劍修來對待儒修了,是平等的論道。我想段嚴周會喜歡的。”
段浙:“哪里論道了?我看著儒修的道感覺很茫然,根本無法論。”
我:“雖然茫然,但為了兒子又會去努力理解,于是多了思考,便也有利于自己的道,也算論了吧。”
嚴瑰:“確定是儒修了?”
艾奕崎:“第二天了,段嚴周今天朗讀時的靈力波動與昨天的不同,又各自成立,哪怕他明天大失水準、入不了鐘粟門,他自學儒修也問題不大。另外,以他的儒修理解力,不主修或起碼兼修儒修,太浪費了,且不利于他修煉其他。”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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