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48-必須去的理由
蓬長老:“倒是并不意外。你還是不肯立刻來昆侖與我當面聊嗎?”
我:“你這么積極地誘惑我……讓我本能地感到危險。”
蓬長老:“但并不是感到厭惡、排斥、不愿意, 而是一邊有點怕,一邊又有點躍躍欲試。”
我:“……您真了解。”
蓬長老:“畢竟觀察了這么多年,如果一點深刻東西都說不出來,我豈不是太對不起我的修為了?辛辛苦苦修到這個修為, 要是連點觀察力都養(yǎng)不精致, 這修真界就廢了。”
……你養(yǎng)不精致你的一條能力, 為什么要遷怒修真界?觀察力不怎么樣、完全不將心思放在觀察上的大能還是有的吧?
我問老爹:“我現(xiàn)在應該去昆侖嗎?”
老爹:“想去就去。多數(shù)時候,沒有應該與否的說法, 憑心情就好了。”
我:“蓬長老, 假設我現(xiàn)在去昆侖,除了商量其實我人不到昆侖也能交流的吸引靈魂因子的方案外,還有其他如果我不去就得不到相應好處的理由嗎?”
蓬長老:“隔著通訊器不能完全體會我的美貌?”
我:“金丹期本來就體會不完全大乘級的美貌。”
蓬長老:“但隔著通訊器會連金丹期本來可以體會到的部分也打折扣。”
我:“沒事,看美人不是我的剛需。”
蓬長老:“哦?快入元嬰的人, 看極美與極丑之人都是剛需,只有當將二者視為等同、只有無所謂二者的外在差別、能平等地對待二者的內在時,才算是抓住了元嬰的邊角。當我故意欺負你的時候, 你會不會因為我的美貌而對我少幾分怒氣呢?如果會, 你當然應該來見我。”
我:“好像很有道理。不過如果將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換成另一個大乘期來對我做,我覺得我對那位大乘期并不會比對你產生更多怒氣。熄滅我怒火的并不是你的容貌,而是你的修為。但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還不到讓我生氣的地步。畢竟,沒有不可逆?zhèn)Σ皇菃幔俊?br />
蓬長老:“造成不可逆?zhèn)髮膽撌呛蕖^(qū)區(qū)生氣能對應的當然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05949-表情
我:“……是這樣嗎?”
蓬長老:“不然呢?如果一個人殺死了裴驥,你會對那人生氣?那是生氣可以形容的感情嗎?”
我:“當然不是。”
蓬長老:“所以咯。”
我:“……我覺得我好像被你套進去了……”
蓬長老:“因為隔著通訊器。有些細節(jié)的東西, 比如我身遭的靈力波動,你現(xiàn)在沒有辦法感知到,所以你便少了很多分析依據(jù),也便不能完全理解我的下套。你知道的,大乘期與環(huán)境高度相融,這種相融不僅體現(xiàn)在大乘期可以隱藏進環(huán)境中不被小輩注意到,還意味著環(huán)境中的很多變化也反應了大乘期的變化。”
蓬長老:“比如我生氣之時,可能你從我的表情、動作、聲音等所有直接語言里都無法察覺我的生氣信息,但在距離我數(shù)米遠的地方,可能一棵樹落葉、一朵花枯萎、一灘水微微波瀾,那都是我生氣的表征。一般通訊交流時是無法看到那么大范圍的。這也是十大長老層交流時往往會選擇面談、而不視頻會議的原因,有些信息必須身處其中才能完善把握。”
于是我就到了昆侖。直至走到蓬長老面前后,我還在思考我離開裴峰時老爹那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肯定包含了對我智商的憐憫、無奈、不想管、眼不見為凈,不過好像還有與這些常規(guī)嫌棄不太一樣的成分?
裴空:“我建議你直接問裴長老,而不要自己琢磨。不然你把自己琢磨進坑里,裴長老還得反思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不小心給了你錯誤暗示。你給你爹省點多余勞動吧,不孝子。”
生命在于運動,修煉不能停止思考。我以自己能激發(fā)親爹的腦力活為榮。
蓬長老放了一壇酒到我面前,差點沒把我直接熏暈。
我將酒氣隔離后緩了十來秒才能開口:“這酒啥等級的?”
蓬長老:“金丹期一整壇喝下去不會死,所以應該就算金丹級吧。”
我:“……”
蓬長老:“等級這個東西,很多時候其實并沒有精準定義,甚至某些即使曾經(jīng)被精準定義過,當隔幾百年再看,那定義很可能便不得不改變了。比如筑基丹,最早的時候,就剛出來那會兒,算的是元嬰級丹藥,現(xiàn)在嘛,算它個金丹級都可以說高估了。”
☆、05950-以酒為橋梁
我:“金丹級還是沒有高估吧?”
蓬長老:“不不不,筑基期煉出來過,而且成功的筑基期不止一人,這些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怎么密切,所以便已經(jīng)證明了復現(xiàn)性,那么據(jù)此就可以重定義等級了。”
我:“蓬長老……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蓬長老:“你看,隔著通訊器聊了那么久你都沒發(fā)現(xiàn),這一面對面你馬上就意識到了,所以你說你該不該來?”
我:“……但有沒有意識到你醉了,與我們本次的主旨話題有關嗎?好了,我知道,萬物皆相關。”
蓬長老:“這次的關聯(lián)比你以為的更大。”
我:“你是說,我們可以用酒來作為吸引靈魂因子的橋梁或者核心?”
蓬長老:“總是需要一個橋梁或核心的。以你現(xiàn)在的理解層次,你應該是認為當初姜琳懷你時是用她自己的靈魂來作為了吸引你靈魂因子的核。”
我點頭。
蓬長老:“那樣做的后果我們都看到了,姜琳用她的靈魂完整性換了你的靈魂完整性。當你散亂的靈魂因子被拼湊為一個完整靈魂時,姜琳的完整靈魂便必須成為分散態(tài)。以完整換完整,那是最極限的交換方式。如果做不到這個極限,那么就會是姜琳的靈魂消散,而你的靈魂聚合失敗。”
我:“所以那份殘卷最佳的情況也只可能是一命換一命,最終最多只能有一個完整靈魂留存。我的靈魂之所以能成形,是因為我的靈魂因子們復制了我娘的靈魂因子的聚合方式……或者不應該叫復制,而是剪切?我的靈魂因子們直接挪用了粘連我娘靈魂因子們的膠水。膠水只有一份,我用了我娘便沒有了。”
蓬長老:“先提醒一下,這種理解方式是比較扭曲的,實際情況更復雜很多。”
我:“任何比喻都有扭曲之處,但以我現(xiàn)在的理解層次,我只能先理解扭曲后的比喻,還不能完整客觀地明悟真實。”
蓬長老:“總之呢,說回到當前的課題。很顯然,我們不能為了人造秘境里的幾個假人拿我們自己的靈魂來冒險,畢竟我們甚至都還不能確定那些假人到底有沒有靈魂。”
☆、05951-那個年代
我:“可能有吧,精怪是有靈魂的。布娃娃精小桶會進入那個夢境世界,即使不是出于同類吸引的理由,至少也說明那個世界可以養(yǎng)精怪。”
蓬長老:“可能有,但不一定有,而且精怪這種生物,它們既脆弱又強韌,脆弱在很容易死,強韌在即使死也仿佛能在其他地方重生。所以如果我說我沒必要為了精怪的靈魂而冒自己的生命危險,不算我殘忍自私吧?”
我:“我本來也沒打算冒很大風險,我的想法一直是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優(yōu)先,我也一直是這么表達的沒錯吧?”
蓬長老:“再強調一下嘛。這種核心問題怎么強調也不為過。”
我:“酒是最佳的人造類靈氣儲存物,沒有之一,而比起同樣作為靈氣儲存物的天然靈石來,酒又因為可以伴隨著修士升級而有了……生命感?不到能代替靈魂的地步,但用來吸引少量靈魂因子,應該已經(jīng)夠用了。”
我:“我記得有酒化成的妖和精。”
蓬長老:“很難。那必須是非常棒的酒,可那種酒往往在來得及化妖成精之前就被喝掉了。甚至即使化妖成精完畢,本體還是會被喝掉,因為太美味了。尤其在妖精還被人類修士視為低自己一等的生物的年代里,吞吃妖精還被認為是大補之事,就跟現(xiàn)代妖獸喜歡吃修士一樣。高能量啊,而且味道很好。”
蓬長老:“哦,對了,那個年代,人類吃人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現(xiàn)代熱衷于吃人的幾乎都是邪魔,但曾經(jīng),吃人與吸靈石差不多,吃得下就吃,可能會招來報復,但要說人人厭惡卻遠不至于。”
我:“蓬長老,我歷史學得還可以。你出生時早就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代了吧?干嘛說得好像你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那個人吃人的年代應該是第一次大災難之前的事,即使第一次大災難之后還有些殘留影響,也基本在第二次大災難前消滅干凈。雖然我不知道你出生的準確時間,但肯定是在第二次大災難結束之后。”
蓬長老:“有些東西屬于頑疾。”
我:“吃人畢竟是能量轉化率極低的方案,同類相殘也會因為同理心而出現(xiàn)本能排斥反應,所以這個頑疾最多也就在蠢到極致的邪魔身上去不掉,主流修士是不會抓著不放的,從道德、利益、發(fā)展?jié)摿Φ雀鞣矫鎭碚f它都太次了。”
蓬長老:“道理是那么回事,主流看法也確實如你所知,不過陰影的區(qū)域有很多。你看第三次大災難之后,修真界與凡人界的交流已經(jīng)比較穩(wěn)定,凡人也普遍清楚了靈根、修煉是什么,可你娘年少時依然可以很長時間都沒想到去測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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