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微涼,薄暮。
只感覺遍體的灼燙,李之睜開眼,已發(fā)覺躺倒在一大片焚燒草木后的火紅里。
不等頭腦的昏眩平緩,讓意識稍有醒頓,就有一匹仰望如龐然的高頭大馬,挾著一道疾風旋刮來到。
“小郡主,是李府的小侯爺暈倒了!”
一人從馬上快速地跳下來驚叫著,一身古代的圓領幞頭袍衫中年男人裝扮,讓李之的大腦意識又是一陣混沌。
場景的突變,以及面前人的詭異出現,便隨著一股悚然驚駭感知尤然心生。
他條件反射般的想要張嘴詢問,更驚恐得發(fā)覺自己吐露不出一絲的聲音,只覺喉嚨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居然僅發(fā)出猶如牙牙學語一樣的怪音。
周身的劇痛感也隨之而來,四肢發(fā)僵,竟是想要掙扎著坐起也是勉強不來。
另有一名蒼發(fā)老者也是飛快地趕來,一偏身利落的落在他身旁,三指搭脈,閉目凝神,幾分鐘后向李之身后說著:“腎脈之氣不能上循喉嚨,脾土不足,舌不能伸,頭不能低,仰面而立,鼻中時出紅涕,乃痰涎涌盛而謇澀,皆因煙霧、火氣熏染所導致,故亦不能言。同時,因頭腦內供血不足痙攣而肢不能舉。”
李之隱約的視線里出現一道紋飾美麗的藕絲衫子藕絲裙身影,只是遠遠地繞過在幾米之外,因身前老者的身子擋住了,看不到那人的體貌特征。
“楊叔,不妨事吧?”
李之聽到一聲鶯鶯宛如天籟之音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回清綺郡主,只需服用一付遠志湯即可,半個時辰就能減緩了!”
老者點點頭,轉身望向那個中年男人:“邢文,先叫兩個人將他抬至風涼處。”
接著就有幾人趕到了,紛紛跳下馬來,幫著那人把李之的身子抬到了遠離火堆的一棵大樹下。
直到那位老者把一個小瓷瓶里的藥液倒進他的嘴里,李之腦袋里的意識反應漸漸有所清醒,極度的倉皇心態(tài)這才有了些清醒,但面對著未知的處境,第一時間選擇明智的閉上了眼睛,思想在急速的捋順著大腦里的記憶。
短暫的思慮之后,莫名的慌亂里,李之逐漸意識到了一點:自己這是重生了?只是不知算是撞上好運了還是厄運,只知道腦袋里在拼命的回憶一些還不算是破碎的記憶。
明明記得自己之前是在煙熏火燎的上烤攤上,燒烤的香味裊裊繚繞開來,手里的肉串正泛著一層層鮮紅的辣椒,一滴滴晶瑩的香油,一點點略帶發(fā)黃的邊角,還散出灰煙的味道。
只是突如其來的一聲晴空霹雷,在映照起農家樂小院上空一霎那通明后,李之的腦袋就是一陣眩暈后,來到了目前的環(huán)境、狀態(tài)里。
李之模糊記得臨失去意識前,有一道白色的光束閃電般地在自己的面前劃過,打在了一塊通明的光幕墻上,光束仿佛是有形一般,撞擊幕墻的瞬間,發(fā)出‘隆隆’的巨響,隨后化作點點碎末,消散無形。
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里,就緩緩浮現出了散發(fā)著七色光輝的光影漣漪,光彩就好雨后的彩虹一般,迷人萬千。
隨著大腦意識的漸趨平穩(wěn)下來,彩虹就在里面蕩漾而開,極其緩慢的彌漫在了周邊四處,流轉不息當中。
就在他頭腦暈眩感越來越輕微之后,七彩光亮中,幾乎是在指令似的意識里機械的做出思維運轉,屢次失去知覺,還復清醒,如此翻來覆去。
直到腦海里的澄明光亮就此穩(wěn)固下來,一陣陣波紋漣漪紊亂也隨即消失,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樣子,才就此傳出一幕幕清晰的記憶。
李之硬生生壓抑住幾乎驚叫出聲的驚恐,連同內心深處的狂喜與不安,他依舊緊閉著雙眼,通過意念,在腦子里升起凌亂無章后的錯綜復雜心緒泛生。
原來他此際正身處在唐朝永淳元年,也就是永淳682年間,李之字正文,就是現在的身份,李之的名字卻是和他前世沒有二異。
此具借體重生的李之是一個封建大地主產業(yè)的繼承者,祖上是大唐開國功勛,國家獲得安定后,急流勇退,落戶到長安城郊奉鄔縣做了富家翁,這正是當權者愿意看到的。
李家不但因此多次躲過高層的清洗運動,還保留有朝廷賜的李姓以及從七品爵位、頒發(fā)的相應俸祿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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