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漢族中真正門閥是以崔、鄭、盧、王為代表的山東高門,他們能夠長時間顯赫、長盛不衰的資本并非門第,而是崇高文化修養所積累的天然優勢。
而這一優勢締造者,首先來自于顓孫家族的有心提拔,因為李之的出現,盧枰已然意識到,前有老祖宗的逝去丈夫,今有這位顓孫家女婿,山東高門才會迎來再一次發展機遇。
“山東氏族若想不落入他人刀下之俎,發展經濟,擴展商業勢力,才是最行之有效的自我保護。李先生,關于此點,我們崔、鄭、盧、王四大家族已經充分意識到此點,還望我們之間如此深入洽談機會始終保持下去!”
既然干系到未來山東高門問題,此時就由不得李之來主掌了,目前尚有老祖宗在,他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給了顓孫家族。
這并非他過于滑頭,各種錯綜負雜的關系,還是要理會清楚的,李之這樣幫助他們,是看在顓孫家族以及老祖宗面子上,但功勞再大也不能做出代越庖俎之事。
老祖宗笑道:“你是顓孫家女婿,亦為顓孫世家之人,怎地就不能代言了?”
“就如李唐血脈中傳承問題,有些事不是力所能及就一言可以蔽之,他姓晚生后輩再是強勢,總要有個嚴格資質框架,嚴禁越出本分、代行其事,乃是原則問題!”
李之言罷,轉向盧枰等來客,“我今夜怕是還要連夜趕工,恕小侄先行告退一步,瑜然留在這里代表我與正清文綺堂,有什么事她一樣可以決定!反正幾位長輩還要多呆上幾日,明日里也去我的店里看看,也好把長安城新商業形勢,帶回去講與我那些兄弟姐妹們聽一下!”
他確實還要連夜制作鼻煙,沒有那些煙草,鼻煙壺再是精美也賣不出去,即使限量也不容樂觀。
回去路上,清綺給他談起太平公主的心思,他呵呵擺頭樂了,“晚間我是故意避開她,實際上她也深明此理,那枚可當做國寶的彩鉆,不是單純金銀可以拿下來,見了面也只會是互搏機鋒而已,只要她們一方提出交換條件足夠豐厚,有了誠意才有面談的意義。”
“你不怕因此而得罪了太平公主?那人可不是個心胸暢快之人!”
“那又怎么樣?其實雙方都清楚,此事乃是完全公面上交易,摻雜了太多私人意見就得不償失了!換作旁人,自沒資格與朝廷間做這些暗斗明爭事,他們也不敢行些強取豪奪手段,畢竟我為朝廷貢獻頗多,再將正清文綺堂生意上珍寶強占下來,怕是李唐從此會淪為世人笑柄,與不齒之名永留。”
“但這件事可事關大唐顏面問題,懿懿給我分析過,一旦朝廷勢在必得之念不能成行,而導致彩鉆流落外域他方,可是有辱大唐尊嚴!”
“所以說,我們不著急,上火的是他們。這件事說大很大,即使太平公主那種身份,夾在其間也不敢劫公濟私。實際上他們過于多慮了,只要提前制定個相對優厚條件,我自然樂于商洽此事,至少有誠心擺出來讓我們看到。實際上,我還能真敢背著朝廷將之賣出?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由來源處,怕是就出自他們目前于此類心態!”
皇帝不急太監急,乃后世清朝流行起來的皇宮軼事,清綺當然不會清楚,不過顯然她此時心情不在這上面:
“實話實說,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總要讓我們自家人了解到。”
“我哪里有什么具體打算,無非是看他們交換條件如何,再做取舍罷了。若說個人意見,當然希望得到繁華地段商業用地,但我明知東、西兩市商業用地,已不存在可操作可能性,許多可置換位置心里沒底,當然希望由他們先行提出,才可借以評斷。”
“我知道你心里想法,但也勸你一句,與朝廷打交道適可而止,可不能信口開河,貪欲過于彰顯!”
李之哈哈大笑,“清綺,實際上你和他們一樣犯了個常識性錯誤,都把此事看得負雜化了。目前為止我對他們的條件毫無所知,如此情形下,逼我拿出誠意來豈不是對牛彈琴?何況他們不知,你還不知道,我們手里還有更好鉆石?”
“總之我僅是在提醒你見好就收,別意圖染指更多利益!”
“清綺啊,要是把百兩黃金與黃鸝鳥給一個嬰兒選,他肯定要黃鸝鳥;把和氏之璧和百兩黃金給一個鄙俗之人選,他必取黃金;把和氏之璧和有關道德的至理名言給賢者選,賢者必取至言。人的知識越精深,他的抉擇也越精妙;只能看到糟粕之人,只會去獲取糟粕。我的意思是,超脫于物質層面的珍寶,最易揭開相關人等最真實一面,我的確打算借用此物來驗證一些人心判斷,同樣希望回以他們對我的判斷!”
“也就是說,你是在暗里觀察狀態,也同樣明知有人會在借此來觀察你?”
李之很滿意清綺的悟性,“當今社會有些人抵不住誘惑無法堅守本性,在物欲面前心理失衡,這是道德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的緣故。我可不認為自己有多高尚品德和境界操守,只想借由此,來表明我做人執念而非商人秉性。太平公主那個人雖然年輕,但隨著年歲增長,只會愈加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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