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孫思邈苦笑道:“你小子就無法教人省心,短短時間,即將大功告成,又被你橫來這么一出!”
子石道長一旁幫言,“李先生也是被動之舉,你說他駱明暗中窺探被抓了個現行,照實謝罪不就是了?卻始終奸言詭辯,暴露了庸妄本性,連帶著飛錫寺的淺陋不作為也一并顯現出來,換作我也不能容忍!”
孫思邈嘆道,“話雖如此,畢竟駱明其人身屬渡緣寺,眼下正是攏及結盟勢力之初,如此悍然出手,怕是會因此,而令雙方間有所芥蒂產生不是?”
李之笑道,“那又如何?不僅駱明沒將渡緣寺道出來,即使明言相告,就能因此躲過了懲罰?想來在這等人主持下的飛錫寺,也不會出多少善類,不然何須朝廷在半山腰另建寺廟?”
孫思邈頷首表示認可,“況大人說起過,靈濟南建廟以后,才有的地方官奉命禱雨于廟,大獲甘霖方得以實現,災荒患憂稍解,一方百姓獲益。在此角度觀來,與其瞻前顧后,猶豫不前,反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一舉拿下!”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疾速前往,很快就來到白云洞北側不遠處的八分山山腳下。
幾人氣息略平,就見李懌引著一隊人馬匆匆趕來,人群里的一架木質囚車分外顯眼,引得附近往來香客紛紛駐足觀瞧。
為首者另有幾名文官模樣之人,身后是穿戴整齊的一群彪悍軍人。
未及近前,軍馬停駐,自有李懌引同幾位官員快步趕來。
這些人里有昨日晚間隨同進入通云洞之人,也不需再行引見,就有一人說道:
“數年前,飛錫寺的不作為已經令本地民眾怨聲載道,怎奈他們主持方丈另有一番說辭,且與長安城某世家有密切交往,故而當年漫說本縣縣衙,就是鄂州府也收到過那個世家中人傳過話來,說是飛錫寺在行些隱秘研究,方于佛義廣宣上有所貽殆!”
有些話不用點到明處,李之知其身后必有依仗,才會在朝廷賜寺之后,仍牢牢占據著八分山地位最顯赫的山巔處。
“我們此行此舉要有個當然理所名目,山間靈濟南寺也要提前征詢一下教眾、民意何如?”
李之話音剛落,那人已在回道:“已有人前去靈濟南寺,稍后他們的幾位主持就會來到,李先生稍等片刻!”
很滿意此人的做事地道,李之笑道:“毛知縣慮事硬是要得,顯見于本地民情物理了解得相當透徹。”
一旁孫思邈遞以仿似鄙視的一瞥,為朝中大員做事考慮的周全一些,就算是深悉民間民情了?
其實李之如此言談有他的道理,若是一朝衙門沒有于民為官的清醒認識,何來后來的朝廷賜寺立廟之舉。
況且他能感知此人此刻心境很是平穩,顯而易見,對針對于飛錫寺的緝拿行動,并無任何心理波動起伏,也就意味著此人平日里并未得過飛錫寺的好處。
飛錫寺再是長安城有深厚關系,照理說在遠離長安的偏隅之地,理應首先融洽地方官這條渠道。
如今毛知縣能對此事如此心安理得,不是其人心懷高潔,就是不被飛錫寺所重視,至少他未從駱明身上獲得過利益。
另一位盧姓知縣事乘機進言:“毛大人生性耿直,為人剛強正直,不逢迎,無偏私,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就在知縣一職上一困就是十幾年。而且曾因本地常年災荒頻起,八分山上雖有飛錫寺存在,卻空守一方靈秀之地毫無作為,就懇請朝廷在此建寺立廟得成,再恭請得道高僧前來弘法布教,不想因此而被奸人誣告,導致鄂州府府尹大人的欲將提拔之心,因遭受到來自于長安城的權勢壓迫,使得晉升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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