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里坊區,當頭有與長安城坊區類似的牌樓,木結構之外滿是琉璃磚鋪就。
已下轎的太平,手指一處言道:“看到么,那也是我的杰作!”
李之還真沒注意到,牌樓石基筑砌磚壁之間,有兩座巨大夾桿石,各有雕刻字義,并粉刷金漆,左側石“正清文綺”,右側石“中央水榭”。
牌樓是靠幾根柱子立起來的,這個柱子要想立得住,就要有夾桿石,把這個柱子立成一個桿兒,兩邊有石頭夾住它。
它和建宮殿不一樣,有的時候宮殿沒了,但是它下邊有一個石杵,那是柱子的地基。
立牌樓不是這樣,牌樓是一邊有一塊石頭,夾著這根桿子,然后才有坊梁,有坊額,有題字的地方,有樓頂。
夾桿石就是這座牌樓中心基石,矗立在最顯眼之地,民間無人敢粉飾的金色,已在昭示著八個字的與眾不同。
李之暗自敬服太平的獨具匠心之時,她又在開口解釋:“中央水榭為南市最核心處,是建立在一處活水水池之上,里坊區整體本來就是一個園林建筑布局,園林水榭就是整個里坊區最出彩之地,尤其夏秋兩季,每日里人滿為患!”
“太平,你很有商業頭腦,這種主意也想得出來?”
李之的感慨是誠懇的,漫說唐朝,衍后幾朝也鮮有這般前瞻性的廣告意識,當然也絕少有人膽敢在如此顯著之地,用有犯忌諱之嫌的金色標涂。
“沒人的時候叫我令月!南市以經營日常商品為主,在三個市中規模最大,商戶有三四千家。各類重要商品如金、銀、珠寶、瓷器、皮毛、絲綢等,從全國各地匯集到南市,再從這里發送到全國各地乃至西域、日本等地。”
聽著她的介紹,兩人就滿滿接近了那處中央水榭。
那是一圓形人造湖泊,水深不過數尺,有數不清彩色錦鯉來回竄動。
水榭就是在水邊架起平臺,平臺一部分架在岸上,一部分伸入水中,平臺跨水部分以梁、柱凌空架設于水面之上。
平臺臨水圍繞低平的欄桿,設鵝頸靠椅供坐憩憑依;平臺靠岸部分建有長方形的單體建筑,面水一側是主要觀景方向,落地門窗,開敞通透,既可在室內觀景,也可到平臺上游憩眺望。
水榭背面正對著一幢三層商業樓,因占據了整整一坊面積,又是南市最高建筑,因而很顯眼的突兀在那里。
院墻雖高卻上半部鏤空,仍可一眼望見正清文綺堂巨大牌匾,正如太平所言,門面設計與院墻,均按長安城主店樣式復制過來,甚至牌匾的字號、顏色無一絲差別。
目前門庭大敞著,人來人往地經過者,都會忍不住向里面瞄兩眼。
李之探出感知,偶爾會有人提到牌樓處八字含義,之前并無人理解,待得門面牌匾掛上后,方知南市來了個了得的的人物。
這并不難猜測,僅是亮瞎眼的金字,就能令人聯想到正清文綺堂的主人身出皇家,不然僅憑于此就能治你個篡逆重罪。
此時隨李之與太平步入院內,身后宮女也將花轎置于院門內,花轎為達官貴人所乘官轎,結合宮女裝扮,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眾,就知太平的大概身份了。
店鋪里已有幾十人在緊張忙碌著,想到外間人群,李之笑道:“公主,想不想來個開門紅?也讓我們見識下,洛陽城有怎樣的購買力。”
太平驚訝地望他一眼,隨即想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遞到李之面前:“我的香囊呢!”
李之笑了笑,自袖口里取出一只香囊狀乾坤袋,縮口金線繩上還綴著一塊翠玉:“沒人的時候再演示吧,玉牌中有我一縷真氣,你需要沾染上一滴血,配合專用口訣就能自如使用了!”
太平口中輕呀一聲,愛不釋手地捧在胸前,“快把口訣傳述給我!”
“這里可是鬧市,店內又是到處有人,忍一忍吧!”
“就不!我只演示一件小物件,總不會為人看到。還有,我怕疼怎么辦?”
李之搖搖頭,低聲將幾句口訣道出口。
待她熟記無誤,一道無形真氣氣芒,在她右手食指上瞬間戳出一點紅點,囑咐她迅速與玉牌沾及。
“待血漬沒入不見,與你心念似有連通,凝神默念口訣,注于視線所望之處,屏息感知腦海中口訣字義就可以了!看到墻角處那只水灑?多嘗試幾次,就能出現在你的乾坤袋中!”
太平依言默念不止,數番嘗試后,果然覺得袋中多出一物。
“你不是修煉者,不具有探識力,因而僅能感知其內有異物,需打開了看,才知確為何物!”
太平解開繩扣,瞄了一眼,忽然間哈哈大笑一聲,駭得不遠處忙著手中活計的下人們,紛紛轉頭觀瞧。
“別人身上之物,我是否也能收入其中?比如手上配飾之類?”
“當然不能!”看著太平興奮莫名的樣子,李之苦笑道,“身上配飾,鋪蓋下壓制之物,木箱內收藏物,凡有遮擋之物均不能收取!”
“我收起之物,你可能看到?或者其他修煉之人。”
“你這只香囊上有我專門刻繪的陣法禁制,僅能由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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