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葉凰兮伽藍(lán)葉
葉凰兮原本已經(jīng)湊在嘴邊的肉還沒有來得及咬下去便只能咽了咽口水解釋道:“隨機的,你想要腿也可以,翅膀給我,我挺喜歡吃翅膀的。”
這時候,百里玥夏突然站起來,走到君無曜的面前,動作快速地一個對調(diào),將君無曜手中的翅膀調(diào)換過來,順便將自己的雞腿塞給了他。
君無曜是沒有想到有人敢這么干,一時間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場面一時間有些失控,葉凰兮連忙站起來道:“這里有兩只山雞,想要吃什么可以換的。”
君無曜的目光自百里玥夏面上劃過,冷笑著道:“有些東西可以換可以讓,有些東西卻是不能。”
百里玥夏朗聲回復(fù)道:“我也這樣認(rèn)為。”
二人的目光不斷地來回掃射,葉凰兮只能硬著頭皮將二人的視線阻斷。
“趕緊吃吧,吃完還要趕路。”葉凰兮開口。
百里玥夏似乎是想起來什么事情,不再做聲,很快就將食物吃完,同葉凰兮告別。
葉凰兮這會無比心虛,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只能讓他多加保重。
等到百里玥夏騎馬離開之后,葉凰兮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張望。
君無曜冷笑道:“就這么放他離開,你不擔(dān)心南疆了?”
葉凰兮瞥他一眼,滿是桀驁地道:“南疆還沒有弱到那種地步,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說著,她走到自己拴馬的地方,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扭頭看向君無曜:“你的馬呢?”
君無曜掃了一眼:“沒在附近,估計是沒有栓穩(wěn)自己跑了吧。”
葉凰兮朝著他伸手道:“上來。”
君無曜瞧見她這架勢,臉色就黑了起來:“你這樣子,是打算讓我坐你懷里?”
葉凰兮聞言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確實,自己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訕訕道:“不好意思習(xí)慣了。”
君無曜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zhuǎn),冷聲道:“這個習(xí)慣不好,以后改改。”
說著,他飛身躍起,坐到了葉凰兮的身后,雙手順勢將葉凰兮夾著馬腹的雙腿放到一側(cè),形成懷抱之勢,直接駕著馬離開。
葉凰兮小鳥依人一般地坐在男人懷里,臉頰靠著男人的的心口,這個模樣,只覺得有些新奇又曖昧,跟坐馬車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她記得她曾經(jīng)看見過君無曜騎過一次馬,那時候他的雙眼還未好,可是馬術(shù)格外的精湛根本看不出來他根本看不見。
兩人這個樣子,還真是第一次,這么一想,忍不住就有些臉紅。
君無曜帶著葉凰兮直接朝著營地趕去,只怕再過不久,鳳傾也應(yīng)該帶著后援趕來了。
眼看著前面的路越來越近,葉凰兮卻莫名感覺到頭部有些昏沉,隨即,眼前一黑。
葉凰兮再度睜開眼睛之后,目光望著頭頂?shù)木垤`陣,隨后又掃向四周,第一反應(yīng)是,難道又穿到那個漣漪的身上了?
這四周的裝飾十分的熟悉,似乎是南詔皇庭。
不僅是墻壁還是地上,一排排的白燭點燃擺放在她的四周,而她的剩下,同樣有著一道道的符文。
葉凰兮認(rèn)出這是某種類似禁術(shù)的召喚術(shù)。
她快速地坐起身來,查看四周,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直逼而來。
葉凰兮分明記得她跟君無曜正在趕路的路上,她突然暈了過去,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暈倒,可是卻是第一次穿到了別人的身上。
這具身體不是她的。
葉凰兮目光四掃,在瞧見內(nèi)室的銅鏡之后,快速地奔了過去。
目光在掃向銅鏡中的人后,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中。
鏡子里面的人是那般熟悉,不是伽藍(lán)葉又是誰?
聽說納木錯將伽藍(lán)葉帶回宮之后就一直不準(zhǔn)她出門,她一直以為他是為了保護(hù)她,可是此刻看著這滿室的符文,這里面似乎有什么隱情。
“來人!快來人!”葉凰兮急于求證什么。
殿外的大門關(guān)閉著,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坏琅暋?br />
“王后娘娘,別喊了,沒有王上的命令,我們是不能放您出來的。”
那人說完之后便退了稀奇去,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咆哮。
伽藍(lán)葉的身上被下了秘藥,如今武功全失,那看管的婢女更不會管她死活。
她必須盡快出去,將事情搞清楚。
晚上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随i扣被打開的聲音,隨后,那扇門上門有一個小口子被人打開,有人將飯菜從小口里面送進(jìn)來。
葉凰兮假裝吃了兩口之后就將飯菜打翻在地,做出了中毒的跡象,不斷地在地上抽搐。
外面的宮人瞧見,沒有想到她是裝的,立即打開了大門沖了進(jìn)來。
葉凰兮直接將她打暈之后快速地跑了出去。
她的目標(biāo)太大,剛剛跑出來就被人察覺,身后的侍衛(wèi)沒有廢什么力氣就追上了她。
葉凰兮的雙眼望著其中一名侍衛(wèi),正準(zhǔn)備精神力控制他,那人卻是快速地躲避,同時跟身邊的人開口道。
“不要盯著她的眼睛,王后娘娘會攝魂術(shù)!”
于是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看葉凰兮,但是卻將她圍著不讓她再逃走。”
“王上呢?我要見他!”葉凰兮高聲道。
“娘娘,王上有令,在您恢復(fù)正常之前是不會見您的,您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同時,一柄銳利的劍搭在葉凰兮的脖頸上,說道:“王上還說,若是娘娘不愿意配合,傷了娘娘恕我們無罪。”
葉凰兮此刻還能夠說什么,只能再次被送回了寢宮之中。
這一次,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關(guān)押,而且整個屋子外面圍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耍~凰兮插翅難飛。
知道納木錯是鐵了心不愿意見伽藍(lán)葉,葉凰兮只能想到最后一個辦法,那就是引納木錯來見她。
葉凰兮將房間里面所有的窗戶都推開,將伽藍(lán)葉房間里面的古琴拿了出來,搓了搓手。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這樣做的,只希望納木錯能夠來的快一點。
坐下來之后,葉凰兮的手指在彈出第一個音符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明顯開始了不同。
房外的侍衛(wèi)們一開始并沒有察覺出什么異樣,只是奇怪,這王后娘娘大半夜的,怎么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然而,沒多了多久,臉色全部變了。
納木錯的寢宮中,此刻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無一人,整個寢宮只有一盞微弱的小燈,那燈映照在納木錯的臉上透出一陣詭異。
若是此刻有人湊近一看,必定會被嚇住。
那小燈并不是燈,而是納木錯一直視若珍寶的袖珍小鼎,里面出現(xiàn)一縷火光,正在燃燒著里面血紅翻飛的血液。
之間那火光由黃轉(zhuǎn)紅,由紅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藍(lán)最后再如此如此循環(huán),這些光不斷地交替映照在少年的臉上,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納木錯就那么趴在那小鼎旁邊,心口處插著的管子正在不斷地將血液流向鼎中。
“陛下,陛下,不好了,王后娘娘那邊出事了!”一名宮人大呼著由遠(yuǎn)及近,很快就到了寢宮外面,只因門被上了鎖不得而入。
那宮人又叫嚷了許久,心中卻是有些焦急。
近日陛下睡的那么早可是氣色卻越來越差,卻又不愿意召太醫(yī),若不是出現(xiàn)了那樣的怪事,他又怎么敢打擾。
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拉開,男人臉色不渝:“朕不是說過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準(zhǔn)驚擾朕休息!你這太監(jiān)總管的位置是不想做了是不是?”
若不是看在面前這人一直忠心耿耿,又跟隨多年,納木錯已經(jīng)一掌劈死了她。
宮人連忙道:“陛下,出大事了,王后娘娘那邊,數(shù),數(shù)不清的蛇蟲鼠蟻圍繞在她的寢宮之外,侍衛(wèi)們都驅(qū)趕不盡,還有御獸園的那些飛禽走獸都在撞籠子,很是暴躁啊。”
納木錯一聽,神色一怔,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不敢相信,臉上是那種想笑卻又是哭的表情,十分扭曲。
“王后在做什么?”納木錯輕聲問道。
“王后先是想要逃跑被抓回去之后突然就開始撫琴,之后才出現(xiàn)了怪事,難不成是.”
宮人的猜測還沒有說完,面前已經(jīng)不見了國君的身影。
納木錯沒有走官道,直接施展輕功飛檐走壁,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壓根忘記了他曾經(jīng)親自頒發(fā)的旨意,不得在宮中使用輕功。
因為越來越近,納木錯終于聽到了那首熟悉的曲子,是她,她終于回來了。
在這一刻,納木錯幾欲落淚。
幾百個日日夜夜,他無不在希望她復(fù)活,這一天終于到來,他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納木錯在皇后寢宮對面的琉璃瓦上停下,只見數(shù)不清的蛇蟲正在庭院中瘋狂地舞動著身體仿佛是再跳舞一般,還有不少甚至順著墻壁怕到了高處。
面前的大殿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納木錯的臉上卻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納木錯從高處躍下,直接到了門口處。
“陛下,這些東西”
“你們不用管,他們很快就會散去,你們先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靠近這里。”
“很危險,陛下,這琴聲十分詭異,不如”
“退下!”納木錯不耐煩地道。
就在納木錯出現(xiàn)的時候,屋子里面的琴聲已經(jīng)停止,而那些被招來的也都像是曲終人散一般地開始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
納木錯像是一個羞澀的孩子,緩緩地朝著里面走去。
屋子里面,燭光大亮,如同白天一般,更讓他清楚地看見了坐在桌前的女子。
還是那張讓他生厭的臉龐,然而此刻卻有著讓他歡喜的神情。
突然,面前的女子朝著他斜斜瞟來一眼,眼中全是淡然與高冷,納木錯突然就跪了下去,幾乎是膝行一般朝著面前的女子靠近。
“師,師父,您,您終于,終于回來了,徒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納木錯的聲音中透著幾分孩子一般的無助,哪里還有之前葉凰兮所見時的帝王之氣。
葉凰兮瞧見這樣的納木錯,輕輕嘆了口氣,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撫摸上男人的頭頂,如他孩童時一般。
哪怕是納木錯曾經(jīng)真的做錯過什么,她都不忍心去責(zé)罵他,而且,她現(xiàn)在還有很多疑問想要讓他來解答。
“準(zhǔn)備站著跟為師說話?”葉凰兮淡淡地道,配上與曾經(jīng)有三分相似的伽藍(lán)葉,整個人都透出一股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如同超然世外的告人一般,哪里還有做葉凰兮時候的跳脫。
納木錯見狀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搬了個小馬扎坐在葉凰兮的面前,明明是高高大大的男子,卻表現(xiàn)出一個孩童的模樣,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面前的女子,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
葉凰兮正準(zhǔn)備質(zhì)問他的過錯,卻聞到從納木錯身上傳來的血腥氣味,順著那味道,伸手一把扯開了納木錯的衣衫。
之間胸口的那一塊地方,一個個深深淺淺的洞眼看上去十分恐怖,有原先的,也有新的,還有一個不久前才剛剛扎破。
葉凰兮自然知道這是什么,立即厲聲質(zhì)問:“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何要取心頭血?”
納木錯還沒有回答,葉凰兮卻是扭頭看向那如同祭臺一般的布置,還有頭頂?shù)木刍觋嚕蝗皇暤溃骸澳阌昧私g(shù)?誰教你的?你知不知道應(yīng)用禁術(shù)是逆天!”
納木錯見自己的師父果然發(fā)現(xiàn),他早就猜到了師父醒來之后必然會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沒有想到要隱瞞,于是他笑著道:“對,我用了禁術(shù),只要師父能夠回來,不然讓我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哪怕是要我的命都沒有關(guān)系。”
這一下,葉凰兮就忍不住詫異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么納木錯就不可能是那種為了女人而背棄師父的人。
再一聯(lián)想自己的魂魄竟然來了伽藍(lán)葉身上,她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個傻小子!
只是,葉凰兮卻不可能夸獎他,感激他,他如今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昏庸的國君,哪怕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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