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凰兮起身走到門口,卻不見背后那人有只言片語,心中只覺得越加氣悶,扭過頭來盯著君無曜:“君無曜,你以為你說誰,你讓我不管我就不管?我告訴你,我葉凰兮還偏就非管不可了,我就要將那人抓出來碎尸萬段!”
說完這句話,葉凰兮邁出步子離開房間,直接朝著那兩名中毒的暗衛房間里面。
人已經清醒過來,只是手腳還有些不聽使喚,二人正一人端著一碗藥搖搖晃晃的喝著,手就跟抽筋一樣地抖動,時不時有湯水濺出。
葉凰兮走過去,直接伸手抓住一人的手臂,雙眼對著對方的眼睛,瞳孔望進對方深處。
“說,前天夜里,你們都發生了什么事情?”葉凰兮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面上沒有絲毫的玩笑意味,聲音就如同是從地獄之中傳來一般,房間里面的都暗淡了幾分。
被葉凰兮抓住的手腕那名暗衛此刻面容僵硬,帶著機械地口吻道:“那天晚上,我們奉命在客棧周圍巡邏,有一名身穿黑色袍子的男子突然出現,他,問我們是不是宸王府的暗衛,隨后襲擊了我們。”還問話了,果然是沖著君無曜來的。
“然后呢,你可看清那人的長相了?”葉凰兮又問。
“那男子身邊跟著一只黑鷹,他的臉上,有一條刀疤,長相,長相十分邪氣。”那人僵硬地道。
葉凰兮又問了一些問題,卻沒有得到什么實質性的回答。
將人松開之后,目光收回,那人在片刻的混沌之后便回過了神,見葉凰兮竟然距離如此之近,立即往床內側縮了縮:“葉,葉小姐有什么事嗎?”
葉凰兮沒回答他,倒是旁邊的暗衛道:“你不記得了?你剛剛跟葉小姐說的話?之前侍衛長不是已經告訴你讓你不要將咱們看見的那人的事情告訴葉小姐的嗎?”
聞言,那暗衛立即捂住嘴,滿臉吃驚:“我,我剛剛說了?怎么會,我完全不記得了,怎么辦?”
他們是暗衛,暗衛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還有就是聽話,可是現在,他們既沒有保護好主子,又違背了主子的吩咐私自將話說了出來,完了,完了。
這是兩個暗衛心**同的想法,只是很快腦中就沒了多余的想法,因為葉凰兮再次控制了二人的識將二人腦海中關于她進來過的事情隱藏。
昨晚這些之后葉凰兮回到了房間,憑著那兩名暗衛的描述的相貌畫了一張畫,畫出來之后就連葉凰兮自己都被驚住。
紙上的男人,雖然換了服裝,也換了發型,可是臉上的那條疤痕卻是讓葉凰兮心驚,尤其是,暗衛口中描繪的那只鷹,同那人身邊的一模一樣。
黎祀,是你嗎?
莫名的,葉凰兮感覺到后背有一抹涼氣席卷上來,有種陷入巨大陰謀的恐懼中。
若說原先在幻境中看見黎祀那是她腦海中本能出現的恐懼,那么如今黎祀的出現,堪稱一個噩夢。
如果來到這里的人不止她一個,那他們如今的目的,會是什么,跟君無曜又有什么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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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找上他?
葉凰兮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畫面上那人右眼上的那條抓痕,唇瓣緊緊地抿住。
經過一夜的休整,他們一行人再度出發朝著西越趕,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任何麻煩,葉凰兮知道這是君無曜暗中派人處理的結果,故意不想讓她知曉,她也就裝作不知。
越是臨近西越,葉凰兮的神情就變得越是沉默,這沉默落在宇文依蘿與徐惜弱的眼中就越是擔憂。
“凰兮,你同宸王是不是又鬧別扭了?”宇文依蘿原本就一直是直性子,這幾天忍著不問已經是很難得,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我跟他能鬧什么別扭。”葉凰兮輕飄飄地道。
宇文依蘿與徐惜弱互相對視一眼,后者輕輕搖頭,宇文依蘿只好忍下,連忙轉移了話題笑著道:“凰兮,我還是第一次來西越呢,你看看這里連土壤都咱們的不一樣呢,是白色的。”
葉凰兮笑著道:“西越地域與咱們那不同,北齊主要是靠著農耕賦稅,西越這邊的土壤里面多少沙石,只能種一些耐寒的物種,所以西越人慣會做生意,在幾國間跑貨賺取利潤,一些普通百姓則是靠馴養為主。”
葉凰兮說著挑起右邊的馬車簾朝外望去,恰好與對面馬車內的君無曜打了個照面。
君無曜的面容淡漠,望向她的目光中卻夾雜著灼灼火焰。
男人張口欲說話,卻見對面的人面不改色地放下了簾子。
君無曜的心沉了沉,面上有些無奈,輕輕地嘆了口氣。
流影就起碼跟在一旁,自然將自家主子的心思看的清明,小聲地道:“主子,葉小姐對那邊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才會對主子您心聲埋怨。”
君無曜冷聲道:“本王知曉。”
隨后放下了簾子。
流影看著兩邊并行的馬車,卻如同陌路人一般,也忍不住嘆了一聲。
越是靠近西越,路邊的馬車也越來越多,這些都是貨商,馬車上拉著的都是從別處拉來的貨物。
道路上擠的滿滿當當,想要快也快不了。
本已經進入了西越邊境,可因為這些貨商反倒是拉下了不少的行程,晚間自然不可能趕到城中,葉凰兮瞧了瞧前面排成長隊的車嗎,吩咐懷安就地休息一夜,明日再進城。
見狀,宸王的人自然也在不遠處也扎了帳篷。
懷安等人是殺手出身,對于這些事情自然得心應手,沒花多久的功夫就在一處山坡扎了幾頂帳篷。
葉凰兮挽著宇文依蘿和徐惜弱的手進了帳篷休息,吃著自己帶的干糧一直沒有出來過。
夜晚的時候,本已經熟睡的葉凰兮睜開了眼睛,悄悄地離開了帳篷,來到外面站定。
懷安等幾人已經在旁邊做好護衛的姿勢。
“還沒來吧?”葉凰兮說著,目光掃向對面依舊靜悄悄的帳篷。
“還未曾”懷安冷聲道:今晚咱們也還是袖手旁觀嗎?”
懷安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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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這句話,就感覺到一旁葉凰兮投過來的冰冷視線,立即挺直了背脊:“屬下逾越。”
葉凰兮收回目光,冷聲道:“人家都說不用管,你上趕著巴結有什么意思,咱們就在旁邊看便是。”
“是。”
于是乎,葉凰兮等人盡數隱沒到了不遠處,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頂最大的帳篷。
帳篷里面的燈還亮著,隱約倒映出里面男人高大的背影,隱約能夠瞧見他此刻正拿著一本書。
這么晚還不睡覺,就為了等刺殺么?
葉凰兮心中嘟囔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心中的埋怨,到底是因為什么更多些。
夜入深沉,同每夜同樣的時辰,四周幽靜一片,一陣狂風自一處狂吹而來,像是在提醒有人即將駕臨。
氣憤蕭索詭譎,竟是比之前幾次還要強烈,葉凰兮不由得將手伸進了袖中,面色凝重。
昨晚這些,樹林深處,遠遠地亮起了一排排幽幽的亮光,一陣白色的煙霧自了風來的方向吹來。
葉凰兮示意,幾人立即將早就準備好的解毒丹含在口中。
遠遠地,亮起了一盞盞幽幽的光亮,那光亮猶如螢火一般,越來越亮,排列成兩排,由遠及近。
葉凰兮窩在樹上看的很清楚,那亮光是一盞盞白色的燈籠,由一個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提著,那些人如同漂移一般慢慢地靠近。
這與之前每一次簡單粗暴的截殺不同,若不是時間吻合,葉凰兮都快以為是不是另一波與君無曜有仇的殺手。
君無曜身邊的那些暗衛此刻一個個如同松柏一般立于帳篷之前,目光警惕地望著前方。
流影朝著那排燈籠盡頭道:“大公子,既然已經現身了,何須藏身。”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笑,雖然只是一下,卻讓葉凰兮的背脊一下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因這聲音,實在是過于熟悉。
黎祀,當真是你嗎?
只見一身影從天而降,片刻立于帳篷前,那張熟悉的面容,葉凰兮再熟悉不過,唯獨有些許不同的卻是面前的男人,年紀比葉凰兮認識那個男子,要小上一些。
“君無曜,你派人殺到我的老巢,不就是為了逼我親自現身,既然我已經出來了,你一個人躲在里面,不合適吧?”男人勾唇冷笑,說話間,大手一揮,那堅實無比的帳篷頃刻間碎成幾塊破布。
男人一身白衣坐于一堆殘垣之中,緩緩起身,動作瀟灑自然,并無絲毫吃驚。
“啪啪啪”男子拍掌輕笑,姿態狂邪:“師弟不愧是師弟,臨危不亂,簡直讓師兄無比佩服。”
“云紋我已經交給你,你這一路緊緊相逼又是為何。”君無曜淡淡地道。
“倒是不知道幾年不見師弟竟然也學會了偷梁換柱這一招,給我一個假云紋還在這里惺惺作態!就這么舍不得凌云宗的好處?”黎祀面容陰邪,咄咄逼人。
“既說不通,那便開戰吧。”說話間,君無曜抽出腰間長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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