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4年8月下旬,華夏,幽州。
由于正處淡季,又不在飯口上,街道拐角處的一家三星級酒店冷冷清清,客人們稀稀落落的。女服務(wù)生斜趴在柜臺旁,擺弄著手里的蒼蠅拍子,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施施然走了進來。
女服務(wù)生漫不經(jīng)心的瞄了一眼,當即就猛打了個激靈,倦怠感霎時間不翼而飛。
只因為走進來的這個人,太英俊、太完美,甚至連那些電影明星也比之不及。
“這位先生。”女服務(wù)生攏了攏頭發(fā),又對著鏡子照了照,這才慢騰騰的挪了過去,“請問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吃飯。”那青年走到靠墻的一張桌子旁,拉開椅子坐下來,很隨意的用手指在菜單上點了點,“能填飽肚子就好了。”
“好,請您稍等。”女服務(wù)生又戀戀不舍的望了望青年那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這才收了菜單,轉(zhuǎn)身去后廚安排。
同這里緊鄰的那張桌子,也坐著客人。是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年紀應(yīng)該都沒過三十五歲,但模樣很兇,看起來就不好惹。
桌面上擺著一碟花生米、幾樣下酒鹵菜,還有兩瓶開了封的醬香白酒。
“劉師兄,你多喝點兒。”那個看起來稍年輕的家伙,客客氣氣的不斷斟酒,然后沖著不遠外的柜臺揮了揮手,“服務(wù)生,再來一瓶”
“哎,算了算了。”劉猛趕緊擺手阻攔,語氣有些低沉,“貪杯誤事,咱們少喝點兒就行了。你沒看到小姐這些天心情不好么?倘若再挨一頓罵,咱倆全吃不了兜著走。”
“也是。”對方連連點頭,“現(xiàn)在世道這么亂,門主吉兇難料,這邊的事情又不順利,小姐心里肯定難受。哎,對了,師兄這些天留意新聞了沒有?”
“你是說東夷國的消息?呵,真夠搞笑的,電視上那群專家啊,分析來分析去,沒有一個人說到正題上。不過這也難怪,讓凡夫俗子相信我們這種存在,恐怕也相當艱難吧?”劉猛點燃了一支香煙,輕輕搖晃著酒杯,“不過我真的太好奇了,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動了手,直接連那幫東夷狗子的司令部都給端了?”
“這還真的難說,但我總覺得大概率還是咱們?nèi)A夏的強者,奔著羅剎海事件去的”
劉猛又抽了一口煙,望著對面這位剛剛?cè)腴T的小師弟,語氣中頗有幾分唏噓:“可惜了,你沒趕上最好的時候。想當年的懸影橋之戰(zhàn),嘖嘖”
他說話間仰起臉,兩眼冒光,顯露出無比神往的模樣。
“劉師兄,你還參加過懸影橋之戰(zhàn)?我以前咋沒聽說過?”對面這位小師弟霎時間肅然起敬,“那你是不是也見過那位那位”
“廢話。”劉猛翻了翻眼皮,撣了撣煙灰,“我這人向來比較低調(diào),從來不愛顯擺什么。既然你問到了,索性就給你透露一點兒。”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神秘兮兮的道:“開戰(zhàn)前,林仙師還曾拍著我的肩膀鼓勵我,不要怕。他說我是個修行的好苗子,等這一戰(zhàn)結(jié)束了,就收我做關(guān)門弟子只可惜唉,后來的事你也清楚了”
“我的天,劉師兄,你太厲害了!難怪咱們門主都器重你,原來你差一點兒就成為了”
“噓,低調(diào),低調(diào)。”劉猛遞了個眼色,“這件事太敏感了,我只同你講,不要對外透露。”
“劉師兄,那你能不能講講,林仙師到底長什么模樣啊?我聽那些傳言烏七八糟,有的說他青面獠牙、有的說他英俊非凡,到底哪個是真的?”
劉猛習(xí)慣性的翹起了二郎腿兒,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哪個是真的?他怎么知道哪個是真的?懸影橋之戰(zhàn)爆發(fā)的時候,他這種小魚小蝦還在冰窟窿里貓著,為躲過了“大寒血屠”而暗自慶幸呢。
等到風(fēng)波平息,他才跑出來,眼見宗門被滅,轉(zhuǎn)而拜入了鐵掌門,直至今日。
不過這些話,當著后進門的師弟面肯定不能說出來。故而劉猛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道:“那全都是造謠,林仙師那是什么人啊?亙古難出的修煉奇才,樣貌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想象?他單單是身高就有三四米,在屋子里站起來能一直撞到天花板,兩只眼睛像銅鈴那么大,威風(fēng)凜凜、不怒自威”
對面的小師弟壓根兒就沒想到他是在胡吹亂侃,聚精會神的聽著,甚至忍不住張大了嘴,滿臉震撼。
可有人憋不住了,從后方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誰!”劉猛當即一回頭,兩眼牢牢盯住了那抹背影,“你小子在偷聽我們講話?”
青年仍舊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語調(diào)波瀾不驚:“沒有,你的聲音,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聽去了,我又何須偷聽?”
劉猛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小子,那你就是在笑老子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也敢跑來找茬?”
“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會來。”青年端起一杯水,輕輕抿了一口,“你們上樓報個信,讓黎佳倩下來見我,我有話問。”
兩人本來沒太當一回事兒,但聽得對方竟然報出了自家小姐的名字,霎時身體狠狠一震,滿心警惕。
“原來是同道中人啊,難怪敢這么猖狂!”劉猛不由分說,借著酒勁兒,抓起桌上的酒瓶就擲了出去,“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見我家小姐!”
咻!
空酒瓶子劃過半空,帶起一股凌厲勁風(fēng)。
劉猛好歹也是內(nèi)勁高手,實力自然不可小覷。單單是這隨手一記攻擊,換做普通人承受,也得砸個腦漿迸裂。
可任誰都沒有料到,那青年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坐在椅子上喝水,甚至連頭都沒回,仿若全然沒發(fā)覺身后的危險。
“奇怪,這小子什么來頭”劉猛心下正驚疑不定,但見得那空酒瓶子在半空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旋即打了個彎兒,以更快的速度直奔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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