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主白近東的前半生,可謂順風(fēng)順水,毫無挫折。
他自小天資聰穎、做事得體,身受家族長輩愛護,直接就被當做接班人來培養(yǎng)。后來留學(xué)國外,以優(yōu)異成績?nèi)〉昧顺G嗵倜5慕?jīng)濟學(xué)學(xué)位,回到燕京后協(xié)助父親打理家族生意。由于其英俊瀟灑、才能卓越,深受各方稱贊。當年在燕京上流社會的名氣,絲毫不遜色于四大家族的家主嫡子。
后來在一次商業(yè)酒宴上,白近東結(jié)識了趙家的千金大小姐,趙怡。
兩人很快墜入愛河,難舍難離。雖說趙家貴為四大家族之一,白家的底蘊與之相比稍稍弱了一籌,但彼時的白近東卻是聲聞?wù)麄燕京城的俊杰公子,深得趙家老家主的賞識。
而對于白家人而言,自家的未來當家人能夠娶到賢淑端莊的趙家大小姐,也當屬一段求之不得的絕好姻緣。
故而,在兩家長輩的一致同意下,白近東同趙怡很快結(jié)為夫妻,過上了如膠似漆的美好日子。婚后第三年,生下了女兒白小苗。
與那些為了家族利益,而被迫聯(lián)姻,或娶、或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截然不同,白近東找到的妻子,既符合家族利益,又是他的真愛。
有些時候,白近東覺得這一世太過順利,真的很難說清他上輩子究竟做了多少好事,才換來了今生深得上天眷顧,了無遺憾。
直至,婚后第十二年,年僅九歲的女兒白小苗,失蹤了
原本幸福美滿的家,瞬間支離破碎,妻子趙怡終日以淚洗面,而白近東也再沒有了笑容。
他們動用所有的關(guān)系,發(fā)了瘋一樣的尋找,卻毫無結(jié)果。
三年之后,白近東接父親的班,繼任白家家主,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
女兒,成了夫妻倆最大的心結(jié),也是他們最大的虧欠。甚至于,夫妻倆不顧白家族人們的規(guī)勸,毅然決定,再也不會要第二個孩子,只等女兒回來。
那些日日夜夜,夫妻倆相擁而眠,彼此慰藉,猶如兩條相濡以沫的魚,度過的是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
直至女兒失蹤九年之后,臨興市歌利股份老總朱衛(wèi)北上燕京,護送白小苗回返白家。
由此,長達九年的等待,三千多個漫漫長夜,終于迎來了曙光
白近東和趙怡夫婦激動得熱淚盈眶,相擁而泣。
但他們在欣喜若狂之后,很快就發(fā)覺,這長達九年之久的別離,在他們和女兒白小苗之間,劃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幽深溝壑。
自從回到燕京,白小苗就宛若得了自閉癥的兒童,變得沉默寡言。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孤孤單單的干坐著,兩眼直勾勾的傻呆呆發(fā)愣。
妻子趙怡也曾憂心忡忡的說,陪著白小苗一整天,倘若女兒總共能說出十個字,對她這位母親而言,也無異于天大的恩賜。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白小苗仿佛對任何人都抱有著極大的敵意和戒心。她的警惕性十足,避免同任何人的接觸,當然也包括父母。
她的心思極其敏感,經(jīng)常會在半夜三更被噩夢驚醒,常常因為旁人的一個動作、一個目光而變得茫然無措、驚惶不安。
燕京市最知名的心理醫(yī)生說,這是由于白小苗曾受過深深的傷害,嚴重缺乏安全感,留下了后遺癥。她需要慢慢適應(yīng),慢慢調(diào)整,至于這個過程要多久,誰也說不好。
白近東和趙怡夫妻倆心如刀絞,將過錯全部歸結(jié)在自己身上。倘若他們能夠保護好女兒,從小呵護她長大,又何至于流落在外,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難?
女兒被人拐走的時候才只有九歲,無父無母度過了足足九年孤苦無依的日子,其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用想也知道了。
夫妻倆甚至一度以為,女兒天生麗質(zhì),出落得楚楚動人,這些年在外必定被無數(shù)人渣惡棍蹂躪糟蹋,命比紙薄。
但母親趙怡有一次逮到了難得的機會,幫著女兒白小苗洗澡。她以過來人的眼光,驚訝發(fā)覺,女兒居然尚未經(jīng)歷男女之事
這也是迄今為止,在夫妻倆的滿心愧疚之中,所能給予的最大慰藉了。
長長的車隊,緩緩?fù)T诹税资霞瘓F大門外。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彎腰打開車門,恭敬道:“家主,我們到了。”
“嗯,下車吧。”白近東中斷了思緒,偏臉望著女兒白小苗,目光柔和,“小苗,下車轉(zhuǎn)轉(zhuǎn),帶你去看看咱們家的公司。”
白小苗并不言語,但卻乖巧的扯起裙擺,俯身鉆出了車子。
白近東望著女兒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但很快,他又重新堆起了笑臉,竭盡所能不讓內(nèi)心的哀傷流露出來。
他和妻子都明白虧欠了女兒太多,要努力去彌補挽回。想要讓女兒打開心結(jié),接納久別的親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多陪伴、多相處。
無論這個期限是多久,夫妻倆都會持之以恒的撐下去。等了這么多年,女兒終于找到了,而且平平安安、完好無損,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幸運么?同那三千多個漫漫長夜比起來,如今的困難又算得了什么?
白近東也下了車,與女兒白小苗肩并肩,帶領(lǐng)著秘書和保鏢們往公司里走。這些手下人也明白自家大小姐的怪癖,故而只敢遠遠的跟著,并不敢靠得太近。
女人還稍微好一些,尤其是那些男人,倘若距離白小苗太近,會讓她無比緊張,甚至手腳冰冷、渾身戰(zhàn)栗。
白近東作為父親,有資格站在白小苗一米之內(nèi),面對面的嘀嘀咕咕,已經(jīng)算是高規(guī)格待遇了。
“女兒,你看。”他瞇起眼,指了指頭頂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神色間充斥著濃濃的自豪,“這全是咱們白家的產(chǎn)業(yè),經(jīng)過這些年的發(fā)展,論資金雄厚,咱們并不比四大家族差多少。我和你媽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往后等我們老了,這些都要交到你手里。你今天看到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屬于你的。小苗,這份祖宗基業(yè),你要幫爸爸守好了啊。”
白近東凝視著女兒白皙可愛的小臉,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那個騎在自己大腿上,嘟著小嘴撒嬌的小丫頭,忍不住眼眶濕潤。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趕緊扭過頭去抹了抹眼睛,心底暗暗責(zé)怪自己,怎么能在女兒面前哭呢,太不像話了
兩人走進了門,步入大廳。
就在此時,整個一樓大廳卻傳來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見得許許多多的白氏集團保安往樓上跑,嘴里大呼小叫:“快上樓!快上樓!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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