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博拉爾,曾供職于國國防部危機情報處,后被聘為蘭德公司加利州,超凡力量研究所的分析專家。
超能力者、亦或是異能者、超凡者,在古老的東方有另外一個名字,修真者。蘭德公司看似邊緣化的超凡力量研究所,實則是整個公司最為機要的核心部門,在那里誕生了“天榜”和“地榜”,其上所列的危險人物,即便是各國政府也要小心對待。
博拉爾每天在研究所的工作內容,就是與其他同事一道,匯總分析從世界各地源源不斷送來的情報,評價每位修真者的真實戰力,不斷調整榜單名次,供給國際上許多政府和組織以參考。
國國防部同蘭德公司始終保持著緊密的合作關系,每一次對外行動所依據的情報內容,蘭德公司都在其中占據著不容忽視的分量。換句話來講,蘭德公司更像是國國防部的情報外包公司,故而博拉爾雖然從國防部危機情報處離職,卻還在作戰指揮中心擁有著一個顧問的兼職,隨時給予高層評估支援。
他作為專家顧問,直接參與了對華夏林子軒的五星級危險評定,并且在其中提供了充分的情報數據支撐。
也就是說,林子軒能夠在華夏天驕之外,再得到一個“五星屠夫”的稱呼,博拉爾可謂功不可沒。
盡管兩個人遠隔重洋,素未謀面,但博拉爾卻對華夏天驕一點兒也不陌生。他在超凡力量研究所做分析專家的幾年間,直接見證了這位華夏國的年輕人騰云而起,在天地榜名單上,以火箭般的速度迅猛躥升,締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直至成為令整個國際社會都忌憚不已的心腹大患。
倘若被林宇得知,這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傻老外,無比熱忱的關注著有關于自己的一切,只怕也要汗毛倒豎、抖落一地雞皮疙瘩吧
此次斑塞諸島的聯盟會議,博拉爾以其優秀的工作資歷,被國國防部聘為特別代表列席。他在大會期間提出的許多主張,也頗有見解,得到了多國代表的一致同意。
直至聯盟會議開始后的第三天下午,正當許多參會代表昏昏欲睡之際,原本無精打采的博拉爾驟然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猛地高昂起了頭顱,瞪圓了眼睛,直挺挺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諸位!”他狠狠拍著桌子,目光環視整座會場,滿臉興奮的叫嚷,“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鐘若曦正坐在爺爺鐘燁身旁,白皙玉手撐住下巴,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她同諸多參會者一樣,都被博拉爾突然間的失態嚇了一跳,神情茫然的望向了這位金發碧眼的學者,嘴里頗有些不滿的嘀咕:
“國的席位,他們又打算做什么?”
相比較于孫女的不顧儀態,鐘燁始終堅信自己出門在外,就代表了華夏國的臉面。故而哪怕再如何疲累,他仍舊端坐如鐘,目光炯炯有神,不見一絲老態。
作為東方大國,華夏在國際舞臺上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尤其是在第一次修真戰爭后,華夏出了位令人膽寒的巔峰半神林子軒,更使得華夏國在聯盟會議上的話語權被無限拔高了。
“博拉爾先生。”鐘燁很討厭西方人的浮夸,不由得蹙緊了眉頭,沉聲說道,“我們今天的主要工作,是制定聯盟章程。如果你有什么意見,可以放到晚間的討論會上提出來。”
博拉爾年紀約在五十歲,瘦弱細高的身子,頂著頭發稀疏的大大腦袋,看起來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不過他此刻的姿態卻有些癲狂,興奮的從會議桌后繞出來,揮舞著手臂走到了會場正中央,滿臉漲紅的喧嚷:
“諸位!諸位!我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偌大的會場占地廣闊,聚集其中的數百位各國代表,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發出了一陣騷亂。
國代表團的領導人物,是一個身材肥胖的大鼻子老人,隸屬于國國防部的最高理事會。他有些焦躁不安的站起來,沖著身旁的秘書低語了幾句,似乎準備將臨場發了瘋的博拉爾拽回來,免得有失國體。
博拉爾的腳步輕快,在圓形會場中央的空地上繞圈子,刻意抬高了音量,以便讓所有人都聽清楚:
“我們今天聚集在這里,目的為何?是為了重建世界的秩序!是為了世界的和平!但我們不妨捫心自問,我們所作出的決定,真的能夠改變這一切、真的符合時代必然么?
成立國際聯盟,將所有力量聯系起來,依舊無法阻擋靈氣復蘇的潮流。我們手中所掌控的飛機、大炮、導彈,面對超級強大的能力者,就徹底淪為了廢銅爛鐵。而眾所周知,越是那樣的強者,越不受約束、越肆意妄為,越危險。在這一點上,第一次修真戰爭,已經是前車之鑒。”
博拉爾猛地一揚手,指向了東夷國代表團所坐的位置,語氣近乎于咄咄逼人:“東夷國的藤谷先生,請你來告訴我們,在面對五星屠夫林子軒時,你們的軍事力量,可曾真正的發揮過殺傷作用?”
會場里瞬息安靜,就連正準備沖過來阻止博拉爾的國代表團領隊,也清了清嗓子,悶悶的坐了回去。
很顯然,博拉爾突兀的問題,卻偏偏問到了點子上。
眾目睽睽之下,東夷國代表團的成員們神色尷尬。作為領導者的藤谷夕洋,臉頰更是泛起了一陣灰綠。
他往前挪了挪身子,嗓音低沉:“博拉爾先生,我不明白,你說出此話是何用意。真實情況是,在對待林子軒的問題上,我方前最高指揮官鳩山采取了偏向保守的錯誤思路,以至于行動出了偏差,給了林子軒可乘之機。從始至終,我方的軍事實力仍舊保存完整,在捍衛國土和主權”
“啊。”鐘若曦滿臉憊懶的打了個哈欠,“夠了,夠了吧。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何必惺惺作態。真實情況是,東夷國的修真力量幾近被屠戮一空,你們的三軍防衛隊總司令部遭遇突襲,司令長官鳩山被摘了項上人頭,什么飛機啊、導彈啊,就好像全是擺設”
藤谷夕洋的臉頰都青了,支支吾吾:“我們我們也讓也讓林子軒付出了代價,他應該是受了重傷”
“哦?是么?重傷誒”鐘若曦舒展四肢,輕聲冷笑,“于是,在砍了鳩山武代的項上人頭后,林子軒于數天后奔襲萬里,還在天嵐宗頂一劍斷山河,力戰巫山六教,打得三位半神強者落荒而逃這莫非就是藤谷先生所言的應該是讓林子軒受了重傷?”
會場里的各國代表們難以置信的望過來,想不到這個氣質獨特的東方美人,懟起東夷國代表團來,言辭竟能如此犀利,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留啊。
藤谷夕洋的整張臉都被氣綠了,眼皮突突暴跳,狠狠一拍桌子:“鐘先生,請管好你的下屬!”
鐘燁正襟危坐,不動聲色的回答:“我會約束下屬注重會場禮儀,但對她所陳述的事實,予以認可。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戰勝真相。”
“你!”藤谷夕洋被氣得直翻白眼兒,但卻無計可施。
在座眾人彼此面面相覷,表情都有點兒滑稽。
第一次修真戰爭,歸根結底是華夏和東夷兩國爭奪東方修真界話語權的戰爭,絕不僅僅局限于五星屠夫林子軒的個人好惡。東夷作為戰敗方,被打碎了滿口鋼牙,再無還手之力,確實沒有半點兒猖狂的資本。
其實,這并非雙方的第一次交鋒了。
當聯盟大會剛開始時,藤谷夕洋代表東夷不自量力的同華夏爭奪常務席位,就被鐘燁一句“東夷國還有修真者么”,給懟的干張著嘴,好半天沒說出話。
“適可而止,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爭執吧。”博拉爾打斷了雙方的爭執,板起臉來說道,“藤谷先生,我這些年來,始終都在追蹤有關于林子軒的一切情報,即便你為了維護本國的顏面也好,卻無法改變我們所了解到的事實。你不得不承認,你們的海陸空三軍,在五星屠夫面前,都變成了紙糊的玩具。即便最終動用了核武,仍舊威能摧毀林子軒的強大戰力!”
藤谷夕洋眼角微微抽搐,沮喪的低下了頭。
偌大的會議室內,頓時響起了許多國家代表們低低的嗤笑聲。平心而論,東夷國的軍事實力,放眼全世界也當屬一流水準,但在一位強大的修真者面前,卻被打得千瘡百孔、幾無還手之力。每年上千億的軍費開支,宛若一個笑話。
博拉爾又轉過了身,愈加抬高了音調:“諸位,請相信我接下來的話,如果換做你們面對五星屠夫,或許會做得比東夷還要糟糕。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極少數的國家擁有核武。”
“認清現實吧。”他咧嘴笑了,“我們的軍事武裝,在五星屠夫面前都是沒及格的小學生。當然了,華夏不同凡響,林子軒是他們的保姆和奶媽”
會場內又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各國代表們紛紛低下頭,默默思忖,眼底滿含著憂患。
笑歸笑,卻也不得不承認,博拉爾的說法完全屬實。今日聯盟成員中的許多國度,論實力遠遠比不上東夷,倘若面對林子軒的傾力一擊,就無異于亡國滅種了
每個人心底,都覺得分外沉重,產生了濃郁的憂患意識。
唯有華夏一方的幾位代表,包括鐘燁在內,全都面色陰沉。
國際交流向來如此,勾心斗角遠超常人的想象。博拉爾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林子軒稱為華夏國的保姆和奶媽,非但在其他各國代表心底散布了恐慌,也刻意將華夏孤立起來了。
簡直誅心啊
博拉爾再度揮舞起了手臂,發表他的演講:“所以,我們必須認清血淋淋的現實。也即是說,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殺傷力量,根本無法抵抗林子軒以及同林子軒處在同一階級的強大修真者!”
西歐某個小國的代表聽得不耐煩了,陰陽怪氣的道:“你浪費了我們的時間,究竟想說什么。聯盟已經投票通過了決議,在有限的范圍內,可以有條件的承認某些強大修真者的身份和地位。”
“但這并沒有解決問題的本質。”博拉爾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對方,“我們是在妥協,而不是在進攻。我們真正要做的事,是將超凡者禁錮在一個相對安全的體系之內,并非助長他們的氣焰。只有如此,聯盟才能奪回世界的話語權。”
那名小國代表聳了聳肩膀,頗具挑釁意味:“博拉爾先生,你也講過了,以我們現如今所能掌握的暴力手段,完全沒有辦法阻擋五星屠夫這種層次的強大修真者。我完全搞不懂,你說出這番話有什么意義。”
會場里,又響起了一陣竊竊低語,有一些激進者爆發出了噓聲。
博拉爾兩手往下壓了壓,嘴角掀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如果我說,我找到了削弱修真者實力的方法呢?”
瞬息之間,宛若一陣冷空氣席卷了會議室,將所有人全都給凍住了。
每個人都錯愕的瞪圓了眼,難以置信的盯住了站在正中央的博拉爾,表情顯得豐富多彩。
削弱修真者的實力這種說法,確定不是在做夢?
藤谷夕洋覺得嗓子有些發干,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有點兒迫不及待的問:“博拉爾先生,請問是什么方法?難道說國又研制出了新型武器?”
“并非如此。”博拉爾笑著連連搖頭,旋即抬眼環視四面八方,“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我們要做的,只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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