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
林宇隨便瞧了瞧,就將手里這封信遞給了錢倉。后者兩手接過,漫不經心的瞄了兩眼,然后從自己懷里也chou出了一封信展開比對。
錢倉樂了“嘿,有意思,一模一樣誒,石玉達這老小子,真他娘欠chou了。”
張碧瑤抿了抿小嘴,旋即抬起俏臉道“岳宗主,雖說石玉達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可你好歹也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化境強者,帶著小弟子堵門拉條幅,未免有失顏面了。”
“圣nv,這事兒真不能怨我。”岳振寶拱了拱手,“您不妨看看這封信的最后一句話。”
張碧瑤側了側身子,眸光微微閃爍“此事關系重大,在下念舊日情誼,僅知會爾一人了了。攜君秘舉大事、勘謀天機,萬萬勿與他人言講,切記切記”
“這怎么啦”她念完了,滿臉迷H的再度抬起頭,“岳宗主的意思是石玉達出爾反爾
,非但通知了你,也通知了錢老板唄”
岳振寶忿忿的跺腳“豈止是如此石玉達那混賬,可不僅僅是通知了我和錢大莊主而已啊”
話音剛落,但見得從后方趕來拜見華夏天驕和東土之主的許許多多修真強者,全都從懷里默默掏出一封書信展開,每一句的末尾,都是同樣的話
攜君秘舉大事、勘謀天機,萬萬勿與他人言講,切記切記
落款是愚兄石玉達
就連林宇這么好的心X,都忍不住咧了咧嘴角,默默別過了臉,有點兒憋不住笑。
這倒是要鬧哪一出同樣的一封信,石玉達究竟寫給了多少人自己沒回江南林家府,也不知家里收沒收到書信,莫不是也被他算計上了
張碧瑤抬起玉手,默默捂臉“的確有點兒過分了”
“即便石玉達那老小子出爾反爾,這我也忍了,關鍵”岳振寶咬牙切齒,“林仙師啊,我們奔著上古遺跡來的,這么大老遠風餐露宿跑一趟
容易么結果到了目的地,石玉達連個面兒都沒敢露,派個老管家出來說和,講什么上古遺跡被風吹跑了我靠,這不是玩兒人么
他這是想咋的拿全天下人當傻子糊弄誰被他擺一道心里不憋氣呀今天林仙師也來了,他這分明是對您不恭不敬,豈能饒過他”
林宇眉梢挑起來,淡淡的問“所以,你們就在門口拉橫幅,擺起了排場”
旁邊一名修真者搶步上來道“啟稟林仙師,關鍵石家這事兒辦得太惡心了。我們要找石玉達說理,他卻閉門謝客、拒不相見。我們要是打上門去,那X質可就變了,非到萬不得已不能鬧出那一步。還是岳宗主高明,想出了這么個法子,倒石玉達還撐不撐得下去。”
岳振寶點了點頭,表情也沒來由的尷尬“我知道石玉達臉P薄,既要把他B出來,又要讓他丟臉。沒想到我們這條幅剛剛扯好了,林仙師您就來了,呵呵”
“好啦好啦,把東西全都收起來。”他轉過身,
大咧咧的嚷嚷,“沒看到林仙師來了嘛,林仙師會幫咱們做主”
其他修真強者也紛紛附和
“請林仙師為我等做主”
“林仙師,您幫幫我們啊。石家人太過分了最起M得包賠我們損失”
林宇“”
他忽然覺得這事兒沒來由的滑稽,所以看看吧,修真者也是人,被戲耍了,還知道尋個厲害的人物做代表,幫忙維權呢
錢倉臉Se變了變,身T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道“林先生,咱們這咋辦”
張碧瑤撇著嘴咕噥“石玉達也太過分了,這是故意搞惡作劇吧連我聽了都想揍他”
青蘿“咿呀,咿呀,咿呀。”
“青蘿姑娘的意思是”錢倉趕緊詢問,畢竟這是堂堂東土之主,放眼華夏除了天驕林子軒就數她有排面兒,說出的話誰敢不聽
張碧瑤呷呷,她餓啦。”
錢倉“”
林宇低下頭沉Y半晌,悶聲悶氣道“我見過石玉達J次,絕不是個沒有分寸的家伙。即便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耍這么多修真中人。這件事必定有隱情的,你們去把門叫開,讓他給個解釋。”
“是謹遵林仙師吩咐”岳振寶有了底氣,帶著其他人領命而去。
他大步走到漠北石家大門外,抬手扣響門環,扯開大嗓門兒叫嚷“石玉達石玉達快把門打開給我們一個說法石玉達我警告你,放規矩點兒頑抗到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吵了好一會兒,里面毫無反應。
岳振寶扭頭瞅了瞅停在街上的車隊,又再度沖著石家里面吼“實話跟你說了吧,林仙師就在門外,要你滾出來答話你連林仙師都敢不見怎么著快開門,否則我就打進去”
搬出了華夏天驕壓場子,效果立竿見影。大門“轟”的一下子就開了,眾目睽睽之下,就見得石玉達跌跌撞撞沖出來,跪倒在門檻子上痛哭失聲“林仙
師啊林仙師救命石玉達闖下大禍了”
十分鐘后。
漠北石家的前廳里,聚集了一大P人。還有越來越多的強者從整個喀爾喀臺城涌過來,將院子塞得滿滿當當。毫無疑問,這些家伙橫眉立目,全都是來找石玉達討要說法的
石玉達坐在對面的那把椅子上,并攏雙腿眼圈兒泛紅,活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媳F。在他身后,則是漠北石家的族人們,男nv老Y恭敬垂立,神Se間隱隱透著不安。
“林仙師,沒想到您也來了,我這這真是沒預料。”石玉達嗓音艱澀,“我要早知道,我也不敢吶。”
這就是一句廢話,他要是敢耍著華夏天驕玩兒,除非是嫌命長了。
林宇喝了口茶水,漫不經心的問“你講講,怎么回事兒。”
石玉達左右瞅瞅,見周遭眾人虎視眈眈,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憂心忡忡的問“林仙師,您
應該會保護我的吧”
“那你講的話,有沒有說F力了”
石玉達咧著嘴,這才嗡里嗡氣的再度開口“大概是二十多天前吧,我們石家的小輩在喀爾喀臺城西邊的大戈壁上,感覺到了特別濃郁的天地靈氣這是靈氣復蘇的時代嘛,我聽說后就覺得很不尋常,畢竟那里是大戈壁,咋也不可能是什么風水寶地,更不可能出一條靈脈第二天,我就帶著族中強者過去探查,還真發現了端倪。”
說話間,他沖著身后招了招手。
一名石家的小輩族人恭恭敬敬上前,將托盤放到林宇旁邊的桌子上。在那托盤里,是一塊淡青Se的月牙形碎玉,表面篆刻著玄奧的符文。
林宇拿起來瞅了瞅,又扔回去,沒說什么。
“這東西,就是在大戈壁上找到的,當時我就懷疑,可能是什么遠古宗門的遺址,隨著靈氣復蘇重見天日了。”石玉達小心翼翼的道,“我那陣子特別興
奮,還安排了族人日夜蹲守,果然見得流沙漸漸沉下去,一P古建筑群初步顯露端倪”
錢倉笑了笑“呵,漠北地廣人稀,石家在此獨大。若真有什么上古宗門遺址,就憑你小子的尿X,早就獨吞了,還會分享給我們”
石玉達強擠出討好笑容“大莊主這叫什么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石某豈會是那等小人”
岳振寶“我呸”
石玉達掏出手絹,默默擦臉,眼P一陣突突暴跳。
“咳咳。”林宇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你說實話。”
面對林宇,石玉達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說起來,這事兒有點兒尷尬。我原本打算等那流沙全退下去,就進去探一探這上古遺址,看看能不能撿到好處,豈料那天突然就來了一群人,足足有J十個披發紋身、形如鬼魅”
想到此
處,他竟然止不住打了個哆嗦“那群人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修為深不可測,將我族中三個小輩都打成了重傷,就連我”
說到此處,石玉達左右瞧了瞧,默默解開衣襟,脫下了外套。
畢竟是化境天師強者,渾身肌R強悍,可眾人仍舊清楚看到,在他寬闊的脊背上,赫然一個漆黑如墨的手印。
岳振寶見狀,瞳孔倏而一縮。
平心而論,縱然自己修為比石玉達高出一線,卻也沒有本事將他打成這般模樣。
“這就是上次留下來的,現在還沒痊愈。”石玉達沉沉嘆了口氣,又將衣F穿了回去,“上古遺址就這么被搶走了,我心有不甘,索X破罐子破摔,寫信宣告天下,想要邀請四方強者齊聚漠北,替我報仇雪恥”
錢倉滿臉滑稽“然后你就在每封信里都說,只告訴了對方一個人”
石玉達無奈道“沒辦法啊,漠北荒僻,我在修
真界的話語權又不高。要不那么寫,害怕諸位都不來。”
岳振寶氣咻咻的質問“好啊,就當你所講全是真的,上古遺址呢現在哪里”
石玉達詫異道“我不讓管家告訴你們具T位置了嘛”
“那里就是一P大戈壁,光禿禿的,除了胡楊啥玩兒意都沒有”另一名修真者憤怒道,“石家主,你還是沒說實話啊,當著林仙師的面,都敢撒謊”
“不不不,石某豈有那個膽子。”石玉達忙不迭擺手,臉頰都泛起了灰綠,“我的話句句屬實,地方也沒有錯,那里原本的確有上古宗門遺址只不過,五天前刮了一場大風,然后就詭異般的消失了信都已經送出去了,收不回來,我也沒辦法。”
岳振寶厲聲呵斥“放你的狗P依你所言,那么一大P宗門遺址,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林仙師,這小子擺明了不老實,打一頓就好了”
石玉達瞪圓了眼“岳宗主,石某向來不說謊話
,真的是被風刮走了,你怎能無端辱人清白”
這邊,石家的族人們跟著幫腔
“我們家主沒說假話”
“我作證,真的有那么一大P遺址,親眼所見”
“本來就是被風吹沒了,家主身上的傷怎么會有假”
那邊,群聚而來的大批修真強者吵吵嚷嚷
“放P,漠北石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滿天放空P”
“鬼才信你的話,宗門遺址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
“后背的傷,是你們自己拍上去的吧林仙師,絕不能饒了他”
眼看著兩邊人就要擼胳膊挽袖子打起來,林宇面Se倏而一冷,沉聲道“安靜”
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齊齊一縮脖子,規規矩矩退到兩側去了。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唯獨是華夏天驕的話,不敢不聽。
張碧瑤那漂亮的眸子骨碌碌一轉,忍不住開口“石家主,你莫不是看到了海市蜃樓”
“圣nv,這怎么可能嘛。石某好歹在漠北住了這么多年,不至于分不清幻境。”石玉達無奈苦笑,“而且這玉佩,還有打傷石某的人,全都真真切切存在。即便是我瘋了,我的族人也看得真切,這怎么可能有假”
張碧瑤鼓了鼓粉腮,扭頭瞧著林宇問“先生,你看”
包含錢倉、岳振寶在內的全場所有人,全都投來了視線。有那么好一會兒,從正廳到院子,一P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待著華夏天驕的決斷。
石玉達臉頰慘白,他太清楚不過了,這種時候,只需要林宇一句話,他就能被在場這些人活活打死。
“有點兒蹊蹺。”過了一會兒,林宇才緩緩開口道,“不過,我已經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說話間,他徑自起身,淡聲吩咐“石玉達,你領路,帶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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