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對方若是要控制著骨離對晉蒼陵下手,有的是機會。
“你以為,骨離殺得了本王?”晉蒼陵斜瞥了她一眼,似乎對于她這么看低自己的能力有些不滿。
“殺人也不全是憑武力,還得靠這。”云遲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你覺得,她靠腦子贏得了本王?”晉蒼陵再懟。
云遲:“......”
好吧,難道說,對方這么費心的原因就只是因為這樣?
“誰的耐心這么足,竟然從小時便設局,等到現在才動手?”她又問道。
晉蒼陵抓住她不安分在自己膝上蹭著的腳,卻不松開,手指在她的足底輕輕點了點,“本王更傾向于他們自己這些年出了問題,所以一直沒有顧得上本王。”
“鬼面族?”
“本王沒有得罪過鬼面族,不過,生我那個人來歷不明,被擄進宮之前誰也不認識她,也許,是她的仇人也說不定。”
生他的那個人?
那不就是他娘嗎?
說得如此冷漠無情,這男人難道還恨著自己生母?
云遲卻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鎮陵王面前提起他的生母,就算是晉帝和太子等人也從來是避開這個話題的。
一來,那畢竟是晉帝名聲上一個殘暴無恥的污點,以那樣的手段,在整個大晉搜尋符合條件的女人送進宮,供他泄欲,為他生子。
二來,也怕鎮陵王被生母遭遇激發叛心,壞了祭皇陵大事。
而鎮陵王眾屬下則是知道生母如此悲慘恥辱,是鎮陵王永難洗刷的出身和悲痛,哪里還敢提起?
云遲不知道,能夠讓晉蒼陵如此主動對她提起生母,她在晉蒼陵心目中已經是無可替代的地位了。
“她呢?”
云遲還敢接話,并且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晉蒼陵瞥了她一眼,握著她的腳,沒有說話。
“亡故了?”她不怕死地又問了一句,然后就感覺到腳被緊緊一握。
晉蒼陵手中一用力,抓著她的腳就將她整個人拽了過來。
云遲撲進他的懷里,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臉與他的臉不過咫尺。
她在他幽深的眸里看到了自己。
他的心跳平穩而有力。聲音低緩,“她被皇帝囚禁了,二十幾年,我不曾見過她,只知道她應該活著。”
“你怎么知道她還活著?”
“感覺。”
云遲挑了挑眉,“所以,你才不得不忍著皇帝?你想救她?”
這就是血脈親情吧。
那個女人生了他之后,母子便被迫分離,二十幾年沒有見過一面,但是他依然能夠感覺到她是否活在這個世界上,依然因她而受掣。
晉蒼陵還是看著她,眸光深深,眼睛里有重重冷寂瞬間鋪陳開來,讓云遲都不由得一冷。
他嘴角露出一抹幾近蒼涼的嘲笑。
“否則本王該當如何?本王這一生,生母受辱而生,生而為祭,廿四將死,世人懼怕,宅建于亂葬崗上。可即便如此,本王仍該感激她給了我命,至少,本王還能拼。這天下,這命,本王從未想屈服。”
他的聲音低沉卻有力。
雖然嘲諷著自己的出生和命,但是他也從未想要為命運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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