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警察頭目一聲令下,幾個人立刻轉身沖了出去。
馮剛的速度極快,而且這種街道又很黑,幾個警察沖出小旅舍的門,卻早就已經沒見了馮剛的蹤跡。
警察頭目皺著眉頭,喝道:“我們仔細的查,他跑不遠的。”
幾人得令,沿著剛剛馮剛奔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的馮剛早在前面繞進一條小巷子里面,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那邊。
這時應該是午夜十二點多鐘,小鎮上家家戶戶都關上了燈,偶爾才能看到點點的燈光。
馮剛放緩腳步,仰頭望了望天,天空烏沉沉的。
有一排整齊的房屋,馮剛正從這邊通過,突然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咦?”男人發現了馮剛,“你干啥的?”
“路過。”馮剛答道。
“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來干啥?你外地的?”男人發現了馮剛異地的口音,叫道。
“是啊,正從這里路過呢。”馮剛說道。
這個小鎮實在是太安靜了,那個男人的嗓門又大,兩個人簡單的說了兩句話,聲音頓時傳了老遠,引起了正在搜查著馮剛的警察注意。
“在那邊。”有一個警察透過夜色看到馮剛他們,當即叫了起來。
馮剛聞聲,扭頭看了看,拔腿便跑。
馮剛發足了力氣在巷子里面狂奔著,后面的警察緊追不舍。
馮剛沖出小鎮外,沿著偏僻的泥巴路,朝前跑了一陣,突然看到前面被一條河給攔住了去路。
后面的警察緊追不舍,手電筒的燈光已經照了過來。
馮剛大駭,這些警察明顯是有備而來,今天自己進入到這里面來的時候,肯定被某些人給看到了,所以才安排了一些警察過來。
而且馮剛看到沿著河流上面也有好幾個人朝著這邊沖了過來,這足足有七個壯漢。
馮剛暗叫不好,發足力氣便朝著下面逃亡,可是剛剛跑了一陣,又看到前面有兩三個漢子朝著他這邊給包抄了過來。
三面環抄,而且圍攏的范圍越來越馮剛腳下竟然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水里面很冰,不知流向了何處。
眼看著這近十個人朝著他這邊圍攏,馮剛低頭看了看下面的河流,牙關一咬,縱身一躍,“噗嗵”一聲,跳進了河水里面,整個人在一陣急速的下沉之后,然后便沿著河流朝著前面游了過去,刺骨的寒意使得他已經完全麻木了,這種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逃命!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剛剛浮上來的馮剛突然感覺到腿上一疼,行動受到影響,另外幾顆子彈給險險避過。
馮剛咬著牙,黑暗中,然后便順著河流朝著下游游去。
“頭,怎么辦?”有人在說話。
“算了,難道你也想跳下去?”
“可我們失去了一個立功的機會啊。”
“是命重要還是立功重要?你為了立功連命都不要了?”
“唉。”
“放心吧,他跑也跑不了多遠的,一個人兩條腿能跑多遠?等天亮后我們得到消息,再追過去,怕什么?”
“哪我們現在都回去?”
“回去回去,大家伙都回去吧。”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一行人漸漸的遠去。
馮剛把他們的談話聲聽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并沒有馬上浮出水面,強行憋著一口氣游了大概半分鐘。
這時岸邊又響起了說話聲:“他估計都溜了,頭兒,走吧。”
“這小子真狡猾。”那頭兒一臉的無奈,“真不知道這小子憑什么值那么多錢,竟然動用了那么多人來追殺他。”
“哪里知道呢?我們執行命令就行了。”
“走吧走吧。”警察頭兒回頭看了看河水里,毫無動靜,這才離開了。
水里面的馮剛確定他們離開后,這才浮出了水面。
河面寬有二三十米,反正衣服都已經濕透了,他游到了河的另外一邊,爬上了岸,坐在岸邊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陣。
四野寂寂,荒無人煙,寒氣逼人。
馮剛有種打噴嚏的n,趕忙伸手去捂住了鼻子,愣生生的把噴嚏給憋了回去。
河邊空曠,實在是太冷,馮剛的腿部中彈,淌著鮮血,他撕下一條袖子,先是纏繞住了腿部,然后找了根棒子,支撐著朝著河岸以下走去。
這里是華東省,華東省離大海不遠,這河流最終肯定會匯入到海里面,先想辦法去了海邊,再想辦法離開華東省。
如果再往華夏國腹地走,那都是華東省的地盤,一時半會兒走不出去,到時候還會遭受一些危機。
馮剛瑟瑟發抖,艱難地邁著步伐,吃力地前行著。
疼痛,虛弱,寒冷
可是馮剛并不絕望。
只有活著,才有復仇的機會,如果自己死了,豈不正如了他們的意?
馮剛最開始想著盡快離開華東省,朝華中省而去,可是現在發現越是往那邊走,越是危險,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他們以為我要往自己的地盤上逃,我就偏不往自己的地盤上逃!
不能一路向西!必須要一路向東!
馮剛這樣前行了約莫一個多小時,腿部實在是太疼了,而且力氣也在逐漸的消散,突然看到前方河邊有一處房子,那是一間很普通的磚瓦房,房子不大,也是孤零零的立在那兒。
馮剛心頭一喜,不由加快了步伐,他直接進到磚瓦房外面的柴房,鉆了進去,身體疲憊不堪的他鉆了進去,倒在柴堆上面便睡,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腿部中彈的位置傳過來的劇烈疼痛讓他慘叫一聲醒了過來,抬眼睛,便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微笑的看著他,說道:“你別動,正在幫你取子彈!”
馮剛這才發現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專心致志在自己的腿部操作著,緊接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將他腿部里面的那顆血跡斑斑的子彈給取了出來,丟到了一邊。
“我倒點兒酒精消一下毒,有點兒疼,你堅持一下。”中年男人嚴肅地說道。
“好。”馮剛咬著牙,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滾落下來。
中年男人取出一瓶酒精,朝著馮剛的那個血肉模糊的彈孔倒進了一些酒精。
“啊”
馮剛疼的慘叫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這絕對是非人般的生活。
馮剛長大這么,何曾受過這樣的大罪?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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