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牽著卿文的手的男人,卻跟小櫻有著親密的關系,怎么看這都像是一個非常俗套的三角戀情。
問題是,卿文死了。
兇手是否跟小櫻以及這個男人有關?
“你見過他嗎?”我指著照片上站在兩個女孩中間的男人問道:“他有沒有來找過小櫻?”
小櫻的室友偏著頭回憶了一下,慢慢地搖頭:“沒有……應該是沒有的,我跟小櫻做了好幾年室友了,至少這幾年里,我并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
“卿文呢?你也沒見過?”我想起之前她說對卿文有印象,卻想不起來的細節,不由追問了一句。
“她應該有來過,但印象不深。”
“上次的生日聚會你沒去?”
女孩再次搖頭:“沒有,那天我有事,再說他們是老同學見面,我一個外人過去也沒什么共同話題。”
我習慣性地屈起手指緩慢地敲打著桌面,在固定的節奏當中回憶起當時小櫻的說法。
她說卿文生日那天,從ktv離開后已經很晚了,她跟卿文兩個人走路回家,在路上卿文被人捂著口鼻拖走,而她因為害怕卻不敢呼救。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就算兩人是隨著見面時間減少而逐漸疏離的老同學,小櫻也不應該眼睜睜看著卿文被人帶走,就算她強調了自己當時喝醉了酒,頭暈眼花連兇手都看不清楚,本人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種反應也是違背一般人的道德觀念的。
人確實會因為害怕而不敢插手正在實施的犯罪行為,也會因為害怕在面對警察的時候有所保留,但是心里會有隱瞞的罪惡感,而小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其實有點……興奮?
手指一下一下輕輕地敲在桌面上,我回憶完后正想開口,就看到林義等人臉色不對。
我動作一頓,怎么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往上抬,我跟著頭往后仰,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剛才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我以為只是自己手指的敲打聲音當中,其實還混入了第二個聲音。
那也是非常有節奏的敲打聲。
篤篤篤。
隔著天花板傳下來,那動靜,就像有人墊著腳尖在樓上走路。
“你們這隔音不太好啊。”我沒把這點聲音放在心上,收回視線,笑著看向小櫻的室友。
那女孩臉色煞白,眼睛里滿是惶恐,她結結巴巴地說:“可是……樓上沒有人啊,那是一個空房間,已經空了很久了。”
怎么會?如果那是一個空房間,那我們現在聽到的是什么?
一瞬間,所有人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的目光越過呆愣的女孩,落在小櫻雜亂的單人床上,腦子里忽然劃過一個念頭,如果剛才在我們上樓的時候,小櫻其實并不是往下走呢?她會不會上樓?
現在在樓上留下輕輕的腳步聲的,會不會就是小櫻?
一個大活人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她可能借著黑暗的掩護下樓,也有可能在我們來到之前選擇了往上走。
我記得遠遠地掃視過一眼,這棟樓有五層,小櫻她們住的是四樓。
“走,上去看看。”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能不能不去?”小櫻的室友小小聲地問我。
“當然,你就待在房間里吧,記得鎖好門。”
話雖然是這么說,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女孩卻改變了主意,還是選擇了跟我們一起上樓。
對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解釋道:“我覺得還是跟著你們比較安全,人多放心,你們又是警察,警徽護體嘛是不是?”
女孩長得并不漂亮,長相很平凡,但是當她用那雙害怕的眼睛怯生生地看著我的時候,我仍然心軟了,害怕是正常的,所以我同意了她跟在我們身后,并示意林義保護她。
這次上樓,我們帶上了女孩的手電筒,那是一個現在很難在市面上看到的手電筒,成人小臂這么粗,入手很沉,開關一打開,一束光芒照得很遠。
“這是我從老家帶來的,有些年頭了,雖然平時放在包里很不方便,但是有安全感啊。”
我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很同意女孩的說法,這玩意兒揮出去絕對能當武器使。
四個人的腳步聲重新在樓梯中響起,過轉角的時候我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剛離開的那間出租房,燈光從半敞開的門后流淌出來,照亮了門前的一小塊地方。
出租屋的房門半開半掩,一個黑影飛快地閃過,快得讓我覺得自己是眼花看錯了。
“怎么了?”我走在最前面,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后后面跟著的王秋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我的背上,她揉著額頭抬頭關心地看過來。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仍然是那間出租屋,仍然是那扇門板,連敞開的角度都沒有發生變化,屋內的燈光看起來很溫馨。
根本沒有黑影。
“沒什么,應該是我看錯了。”我收回視線,繼續抬腳往上走。
五樓的門是關著的,我拍了幾下,啪啪啪的敲門聲回蕩在安靜的樓梯間,連續敲了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
“賀神探,用你那招把門打開唄。”小櫻的室友慫恿我。
我看著好笑,女孩因為害怕整個人躲在林義的背后,只從旁邊伸出個頭來,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慫恿我開門。
想了想,我從王秋月的頭發上取下那枚發夾,當務之急是找到小櫻,只要有任何一個可能都不應該放過。
門鎖當然比抽屜上的鎖要難開,好在這并不是什么先進的防盜門,它是一個老式的鎖,費了點功夫后,我順利地打開了。
長久沒有開合的門軸發出咿呀的刺耳聲音,刮擦著耳膜,令人非常不適,緩緩出現在眼前的房間地板上滿是厚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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