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人都可以證實,陳雅麗確實已經一星期沒來上班了,所以陳雅麗父母報案時所說的失蹤四天是不對的,也就是說,最后陳雅麗母親接到的那個微信很有可能并不是陳雅麗本人發的。
只要一想到事件背后可能發生的真相,我就覺得有點發冷,不得不說,人心比鬼更可怕。
主管送我們出公司,在我們跟她告別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說:“我后來想想自己那個時候也不太冷靜,因為急等著文件要,陳雅麗突然曠工了,我著急之下心里也很火,再加上她老公又這個態度。
過了兩天冷靜下來后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你說她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說辭職就辭職,她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我還問過大家,都說沒人跟她鬧過矛盾,我就想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比如跟老公吵架鬧離婚什么的……”
“警察同志,既然你們找到公司來,我能不能問一下,是不是陳雅麗出事了……她出什么事了?”
林義詢問地看向我,我輕輕點了下頭,他開口道:“我們是接到了陳雅麗父母的報警電話,目前已經證實陳雅麗確實失蹤了,至于其他的,還在調查。”
我滿意點頭,這小子果然很機靈,這些都是可以說的話。
主管很有些唏噓,說希望陳雅麗平安無事。
離開公司后,林義有些低沉,他說:“連平時沒有太多私人關系的上司都會擔心陳雅麗的安危,希望她平安無事,你說做為她的丈夫,于浩為什么會這樣?”
我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在懷疑于浩是嗎?”
“很難不懷疑他吧,那些拙劣的理由一戳就破,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殺害了陳雅麗,陳雅麗的尸體又去了哪里?”
我意有所指道:“去查一查吧,于浩的社會關系相對來說應該比較簡單,他在家里工作,這事情是不是他一個人完成的,會不會有幫兇,這些都需要你去尋找線索,陳雅麗在等著你。”
冥冥之中會有定數,或者是尸體上罪犯遺留下來的指紋、液體,或許是現場的蛛絲馬跡,也或許是……托夢。
“我那天晚上突然做夢做到了雅麗,她在夢里哭著喊我媽,我當時就覺得不行,說不定出事了,我要上來看看雅麗。”
這是陳雅麗的媽媽來到警局后哭著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我腦子里閃過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不管是出于什么,是人世間真的有不可觸摸的力量也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也好,一個人做過的事走過的路必會留下痕跡,一個兇手殺了人,當然也會遲早伏法。
我抽了一張紙巾遞給陳母,與她相比,陳父就顯得沉默了很多,大概男人都是這樣的吧,不擅長表達對女兒的愛,但從他通紅的雙眼,我知道他們夫妻兩的心情是一樣的。
痛失獨女。
林義略帶憐憫地看著這對夫妻,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很同情他們,他跟我說過若是他們知道很有可能是女婿殺害了他們的女兒,又該怎么接受這個噩耗呢。
這不是女婿,這是一匹中山狼啊。
陳母擦著眼淚說:“我們是不同意他們兩個結婚的,雅麗的性情我知道,外表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人比較柔和,按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就是抗壓能力不強,我讓她大學畢業后回家來,我們縣城雖然工資比不上大城市,但物價和房價也不高啊,我們家有房子,雅麗找個工作,壓力不大,又待在我們身邊,多好。”
“但是她不肯。”陳父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她說她的專業在縣城找不到對口的工作,我是不明白不對口就不對口,換一份工作就行了,但是雅麗非要留在這里,我們說服不了她。
后來一想,在這里其實也不錯,畢竟是大城市,離縣城也不遠,我們開車上來也就三個多小時,坐高鐵就更快了,什么時候想她了就什么時候上來一趟,再說現在通訊發達,每天可以視頻聊天。”
或許每個有遠嫁女兒的父母都是這么想的吧,通訊方便,交通方便,既然女兒要留在其他城市,那么父母只有支持。
我不由想到前幾天在微信公眾號上的一句話,當你的父母生病的時候,你躺在他們的通訊錄里。
“你剛才說,你們其實并不同意陳雅麗和于浩結婚是嗎?”林義問道。
陳母剛擦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于浩家里經濟條件不好,也就一般,比我們家還不如,如果于浩本身條件能力都好我們也認了,但我們看來看去覺得也就那個樣,所以雅麗跟我們說要跟于浩結婚的時候我就反對了,做媽的誰希望女兒嫁過去吃苦不是?”
“但于浩是雅麗交的第一個男朋友,她不愿意分手,一定要跟于浩結婚,后來我們也認了。小兩口定居在這里,沒有房子怎么行,以后生了孩子,總不能讓孩子一起跟著住出租屋吧,就憑他們兩個人的工資,也負擔不起買房的費用啊,所以我們就替他們買了一套二手房。”
陳父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像是要摸煙,反應過來這里是警局,就又放下了手,在褲子上搓了兩下,苦笑道:“我們是不認同于浩的,但是登記都登記了,也沒辦法,我們就全款替他們買了套房子,這樣他們小兩口也不用背負房貸。
我們自己呢也有退休工資,還有往外租房收的房租,他們不用負擔我們,自己的工資吃吃喝喝養個小孩怎么都夠了,我們還計劃著如果雅麗懷孕了,就讓她媽媽上來照顧她,幫著帶兩年孩子,孩子長起來是很快的,一年年的,這日子不也就過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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