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爽煞有介事的問著,旁邊的王旭緊張的記錄著,這是紀檢部這邊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例行公事,為的就是讓鄒天賜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覺,覺得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應(yīng)對紀檢部的查問,產(chǎn)生一種也不過如此的僥幸輕敵心理,而且這么亮的大燈照著他,時間久了他意識一準模糊,到時候再重磅出擊,打他一個猝不及防,就有很大的把握獲得重大突破。
果然,鄒天賜發(fā)現(xiàn)紀檢部人員詢問的每個問題都在他準備范圍之內(nèi),回答的也均無懈可擊,逐漸開始得意起來,嚴密的防范意識逐漸松懈,加上眼前那盞大燈如同無可躲避的炙熱太陽一般,炙烤的他頭腦發(fā)暈,逐漸的,意識就迷糊起來。
正當鄒天賜眼神恍惚的拼命硬撐的時候,突然,一直在傍邊好整以暇坐著不語的趙慎三插口問道:“我記得鄒總經(jīng)理是抽煙的吧?”
“是啊是啊,我抽煙!”
鄒天賜正處于困倦不堪卻又不敢松懈,只能拼命打著精神應(yīng)對詢問的苦逼狀態(tài),聽到趙慎三這么人性化的一問,登時喜出望外的答道。
“秋爽,給鄒總經(jīng)理拿盒煙,你沒看他有些撐不住了么?”
趙慎三果真如同大慈大悲的佛菩薩般開恩了。
田秋爽滿臉不耐煩的樣子從自己兜里掏出一盒最常見的帝豪煙丟了過去,平常對這種大眾化的香煙不屑一顧的鄒天賜惡鬼看到紅燒肉一般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點燃了,貪婪的一口就吸下去三分之一長,還不舍的讓白煙一下子吐出來,悶在肺里一點點從鼻孔往外冒。
“鄒總經(jīng)理不是習慣抽軟中華的嗎?秋爽,我記得我公文包還有好多,是嚴會長上繳給咱們紀檢部的,你去拿出來一包給鄒總經(jīng)理吧。”
趙慎三說道。
鄒天賜感激的說道:“謝謝趙經(jīng)理,我的確習慣抽那種,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嚴召說的。”
趙慎三拉家常般說道:“今天下午我跟他聊了半天,要不然下午我就來你這里了,我們也不用打夜戰(zhàn)了。他說你跟他一個愛好,喜歡抽這種煙,你還經(jīng)常給他送,他不要的時候,你總是扔下就走了。哦,對了,他上繳給我的那些煙就說是你送的。呵呵,這也好,現(xiàn)在給你抽倒也算是物歸原主。”
“什么,你跟嚴召副會長談話?你們把他也……”
鄒天賜猛地一驚,下意識問道。
趙慎三好脾氣的說道:“沒有,他是副省級領(lǐng)導(dǎo),中紀檢部不出面,我們不好控制他的自由,現(xiàn)在僅僅是限制他的活動范圍,隨時聽候傳喚罷了。不過下午跟他談話,他很爽快的,該說的都說了,也跟我們掌握的事實基本吻合,鑒于他揭發(fā)向他行賄的干部情況十分徹底,態(tài)度很配合,估計最后也就是降職處分,不會有刑事責任。”
“什么?他揭發(fā)向他行賄干部的情況?那我……”
鄒天賜只覺得一陣陣迷糊,聽說嚴召居然揭發(fā)了他們,立刻急眼了。
“他說了你給他送了香煙,其實里面都是錢,但他當時沒發(fā)現(xiàn),今天退給我我拆開檢查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錢,他大罵你騙了他也害苦了他,痛心疾首的說出了關(guān)于大橋工程被你跟天安路橋的老總串通好了蒙騙他的事情,聽起來跟馬西林交代的也出入不大,剛剛你也都做了解釋了,我們會互相印證最后判斷的,行了,你抽煙吧,休息五分鐘繼續(xù)。”
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田秋爽拿著一條煙走進來了笑道:“同志們,今天趙經(jīng)理大發(fā)慈悲了,居然讓鄒總經(jīng)理抽煙,既然這樣,咱們還是本著人人平等的準則一人拿一包吧,怎么樣趙經(jīng)理?”
趙慎三笑笑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田秋爽先扔給鄒天賜一盒,其余的跟幾個工作人員一人一盒或者兩盒的裝了起來。
鄒天賜心亂如麻,拿起香煙抖抖索索抽出一支,用打火機點一下沒點著,再點一下還是沒點著,若是平時,兩下他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頭仔細檢查,可是今天他不知怎的,頭腦一直不太清醒,就下意識的一次次“啪啪啪”打著打火機,屋里這會兒很安靜,就顯得他的聲音十分突兀。
田秋爽走過去盯著鄒天賜,看著他傻瓜一樣機械的撥動打火機,終于說道:“這什么煙呀這么難點,難道是鐵做的?”
說著不由分說一伸手奪走了鄒天賜的煙,撕開白紙一看就叫道:“霍,好家伙,百元大鈔呀,怪不得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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