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我們都無能為力,盡人事聽天命吧!”他嘆道。
蘇凡不禁苦笑了,道:“連你都這么說,小百姓也就只有認命的份兒了。”
“你要知道,沒有人能夠拯救這個世界的,沒有人。你想要拯救別人的苦難,最后只會讓自己痛苦。我不想你痛苦,明白嗎?”他注視著她,道。
她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明白了,這件事,我們能幫到哪里就到哪里吧!你說的對,沒有人可以拯救世界的,我也沒那么想過。”
他望著她臉上的悲傷,親了下她的額頭,道:“累了一天了,洗個澡睡覺吧!”
蘇凡點頭。
這天夜里,她緊緊靠在他的懷里,跟他說“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念卿,絕對不能讓她離開”。
霍漱清并沒有告訴蘇凡,自己那個幫忙聯絡這件事的朋友是誰,而蘇凡也無從去打聽事情的進展,只有給燕燕媽媽打電話,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依舊沒有消息。
終有一天,蘇凡實在忍不住了,跟霍漱清問那個聯絡人的聯系方式,霍漱清才把江采囡的電話給了蘇凡。
“我在云城那會兒,她是新華社駐云城站的記者,后來她被調到了京里,去年從單位辭職,自己搞了個工作室,和好多民間機構都有來往。你要是想了解,就去找她吧!”霍漱清告訴她道。
與其讓她一天到晚沒頭蒼蠅一樣的,還不如讓江采囡應付她,霍漱清如此想著。因此,在把江采囡的電話給她之前,霍漱清先給江采囡打電話說了一聲。
“她這個人認真起來認真的不得了,你及時和她聯絡著就行了,省得她到處亂跑去打聽!被羰鍖舌锏。
“霍書記,你就這么說你太太?”江采囡笑了。
“她的個性,我太了解了!被羰宓,“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好的,我明白,霍書記。”江采囡應道。
拿到了江采囡的電話,蘇凡就立刻聯系了,可是江采囡在外地采訪,要過一周才能回京。
“你別急,我已經和朋友們都打過招呼了,他們有消息就會告訴我!苯舌镌陔娫捓镎f。
那也只能這樣了吧!蘇凡心想。
很多事情都是急不來的,那就等著消息吧!
躺在地板上,盯著頭頂的燈,蘇凡才想起來自己這幾個月都沒有做過什么正事。年后處理完念清的事情后,她就報了某所大學的短期課程學習設計?墒钱吘故嵌唐诘,不像大學時那么正式上課,每周只去兩次,一次就兩個課時,其他的時間都是跟著老師實際練習,這就是她今年做的事。再者,就是燕燕這件事了。
好了,起來吧,下午還要去老師的工作室呢!
她還沒起來,家門就開了,進來的,當然是張阿姨了。
“累了嗎?”張阿姨拎著大袋小袋的食材,笑著問她。
今天晚上霍漱清會早點回家,前天就約了覃逸秋一家過來吃飯,張阿姨提前開始準備了。
“這兩天不知道怎么怪怪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碧K凡起身,道。
“有沒有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對勁?”張阿姨問。
蘇凡搖頭。
張阿姨看著蘇凡臉上的哀傷,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在煩那個女孩子的事情。
“你別想太多了,可能只是小問題,去醫院看看,別拖了!睆埌⒁痰馈
“我和賈主任約一下,看看她什么時候有時間!碧K凡說著,打開手機。
“真是奇怪,為什么我今天打電話找的人都不在呢?”蘇凡掛了電話,道。
張阿姨已經在洗手準備午飯了,笑著說:“難道說要看看黃歷再打電話?”
蘇凡也笑了,道:“看來是的!”
午飯,當然只有蘇凡和張阿姨。
吃完午飯,蘇凡也沒有午休,直接去了老師工作室,可惜時間還早,就沒有上樓,在小區附近的一個咖啡店里坐著喝咖啡看書。
樂聲裊裊,有種慵懶的感覺。
這樣的和平寧靜,總是讓她覺得不真實,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偷來的一樣。
從老師的工作室回來,蘇凡就和張阿姨一起準備著晚飯了,而覃逸秋也很快就到了,當然是帶著自己的女兒。
“我哥呢?”蘇凡打開門,問。
“他要等會兒才到!瘪萸镄χf。
身邊的嬈嬈叫了聲“姑姑”,蘇凡就含笑摸摸她的臉蛋,道:“你是不是又長高了?看這長勢,你后年就能比你媽高啊!”
“是啊,這孩子長得很快,特別是這兩年!瘪萸锏馈
張阿姨在廚房忙活著,蘇凡端著冰鎮的果汁,就要過來給覃逸秋和嬈嬈倒。
“媽媽,姑姑,我先去練琴了!眿茓平舆^蘇凡給她的果汁,道。
“去吧,我和你媽聊會兒!碧K凡道。
嬈嬈便端著果汁背著書包去了擺放著鋼琴的房間,下個月,嬈嬈就要去參加一個比賽了。
“別給我倒了,我這兩天,不能碰冰的!瘪萸飳μK凡道。
“你怎么了?那個?”蘇凡放下果汁,給覃逸秋倒了一杯熱水,道。
“是啊,這次好長,再這么下去,我就感覺自己要血崩了。”覃逸秋苦笑著,躺在沙發上。
“你去醫院看了沒?”蘇凡問。
“喝中藥呢,調理一下,F在這個年紀,又擔心提前絕經,可是太多了又受不了!瘪萸锝舆^熱水,吹著喝了一口。
“是哦”蘇凡說完,才開始想自己這個月的好朋友應該什么時候來,一算,竟然驚呆了。
“你怎么了?不會是中了吧?”覃逸秋看著蘇凡,笑著問。
足足八天了,她,她怎么會沒有在意呢?怎么
見蘇凡不說話,覃逸秋驚呆了,笑容僵在臉上,然后立刻就笑了起來。
“你測了沒?”覃逸秋笑著問。
“沒,我,我忘了,我”蘇凡一下子覺得自己軟了,頭靠在沙發上。
覃逸秋瞬間恢復了精神,放下杯子拉著蘇凡的手,道:“趕緊,趕緊下去藥店里買一個測,不行,買上兩個,在漱清回來前搞清楚了,把這個大喜事告訴他!”
“可是,可是,現在,現在還,還不能”蘇凡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萬一,萬一真懷上了怎么辦?
覃逸秋盤腿坐在沙發上,拉著蘇凡的手緊緊不放,道:“你都快三十歲了,懷上了還不趕緊生?哦,不對,是漱清,他都四十多了啊,趕緊生一個,我敢保證,他那兩根白頭發都會高興的變黑的,你啊,什么都別想,趕緊去測,快快。”說著,覃逸秋拉著蘇凡的手,把她推到門口。
“走,我陪你去買!瘪萸镄χ,穿上自己的鞋,拉開了門。
蘇凡幾乎是被覃逸秋拽進電梯的,到了藥店,也是覃逸秋去買的試紙。
“逸秋姐,萬一,萬一有了”蘇凡和覃逸秋走在小區的林蔭道上,道。
“沒事啦,有了就生,你不是早就把環摘掉了嗎?既然準備著,就趕緊生,別猶豫。至于其他的事,漱清會處理。”覃逸秋勸道。
盡管現在還沒有檢測,可蘇凡已經猜得出結果,除非她是病了,否則,像她這種大姨媽準確的不得了的人,現在這種狀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又當媽媽了。
等兩人回到家,霍漱清和羅正剛竟然都在家里。
“你們兩個怎么這么快啊?”覃逸秋道。
“我們約好一起來檢查你們有沒有干壞事!”羅正剛笑道。
“那你們抓到我們了?”覃逸秋笑道,走過去坐在老公身邊,說完,看著蘇凡。
蘇凡的表情很是奇怪,至少在其他人看來是如此。
“怎么了?”霍漱清問。
“你看看你,真是老婆奴了!”覃逸秋笑著打趣霍漱清。
霍漱清直接從身后抱住蘇凡,下巴搭在蘇凡的肩膀上,笑道:“這還不是跟你家老羅學的?”
“我?”羅正剛笑了,看著妹妹妹夫,“我現在可不敢給你當老師了,你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甘拜下風!”
“是啊,漱清,你現在把迦因疼的,真是羨慕死不知道多少人!”覃逸秋笑著說。
霍漱清含笑不語,只是看著蘇凡,蘇凡看著他。
“和江采囡聯系過了?怎么樣?”霍漱清問她。
“她下周才能回來,說到時候帶我去幾個機構了解一下情況!碧K凡道。
“。俊瘪萸锝械。
大家都盯著她。
“你還亂跑什么啊?知不知道前三個月最危險?”覃逸秋對蘇凡道。
兩個大男人完全不明白狀況,看著兩個女人。
蘇凡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低頭推開霍漱清的手,跑進了臥室。
“怎么了這是?”霍漱清看著蘇凡的背影,道。
“去看看吧,可能有喜事!”覃逸秋起身,推著霍漱清去蘇凡那邊。
“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嗎,小秋?”霍漱清問。
“哎呀,這種事,還是讓她自己和你說,我不能說。”覃逸秋笑道。
霍漱清推開了臥室門,覃逸秋就轉身走了。
可是,臥室里,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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