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看著他,良久才說:“你覺得我做錯了,是嗎?”
“我不知道,只是我覺得,你和希悠的情況和我當(dāng)初不同,希悠她不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她時時刻刻都是在意你的,這一點,對于你來說很重要。有個女人,把你當(dāng)做她世界的中心,這是你幸福的基礎(chǔ)。我想,希悠她可能只是在表達方式上出了問題,她的個性和蘇凡不同,她是那種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這一點,你比誰都要清楚。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你們的婚姻里面非愛情因素占了太多的分量,可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你愛她嗎?如果你的心里還有愛,那就收回之前的決定,想辦法去改變她。如果不愛,那就堅持你的做法,離婚看起來殘忍,可是對彼此也是一個解脫的機會。”霍漱清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曾泉卻是一言不發(fā)。
是對是錯,都已經(jīng)走出這一步了,不是嗎?
“你們在聊什么?”蘇凡起身走過來,含笑問道。
曾泉笑了下,看著霍漱清。
“沒什么,男人之間的話題。”霍漱清道。
“才借走了這么一會兒你就著急了?你們都老夫老妻了,沒必要這么膩味吧?”曾泉笑道。
蘇凡挽著霍漱清的胳膊,含笑望著曾泉,道:“我怕你欺負他!”
“天地良心,我什么時候敢欺負他。刻K凡,你也真是看得起我!”曾泉笑著說。
蘇凡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曾泉。
猛地,她想起一件事,對霍漱清道:“我有話和我哥說,你先回避一下!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曾泉。
曾泉對他笑了,道:“看,我也還是有點面子的!
霍漱清微微笑了,道:“那你們兩個聊吧,我去那邊坐坐!闭f完,霍漱清就走開了,蘇凡和曾泉坐在那里。
“怎么了?這么嚴肅的?”曾泉笑問。
蘇凡想了想,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只是,只是,”頓了片刻,她望著他,“不管做什么,別太委屈自己了!
曾泉愣住了,定定地盯著她。
她擠出一絲笑容,道:“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最近,最近心里老不安生,所以也就,胡思亂想什么的!
曾泉微微一笑,安慰她道:“放心,我不會那么脆弱的,你不要想我的事,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蘇凡點頭。
曾泉注視著她,似乎和她認識這么多年來,她就沒有變過。
他笑了下,道:“念卿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蘇凡不語。
心里隱隱的擔(dān)憂困擾著她,讓她
這時,羅文茵過來,蘇凡就起來了,沒一會兒,飛機也要起飛了。
蘇凡和霍漱清一起上了飛機,羅文茵和曾泉就離開了。
這座城市,在他們的腳下越來越飛機在云層里平穩(wěn)飛行著,蘇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新的家,就在前方,那么,她和霍漱清的未來,也會是這樣平穩(wěn)的嗎?
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怎么會希望平穩(wěn)呢?是因為年紀大了嗎?
過了幾個小時,飛機降落了,蘇凡跟著霍漱清下了飛機,馮繼海和張阿姨,以及蘇凡不認識的一些人在迎接他們。
霍漱清直接從機場去了單位,蘇凡則在張阿姨和馮繼海的陪同下去了新家。
新的生活,美好的新生活,在她的面前已經(jīng)鋪開。
霍漱清新來的這個省,西南面和江寧省毗鄰,因此,距離蘇凡的老家也很近,氣候各方面都是適應(yīng)的。
畢竟是冬天,北方的冬天,一出門就冷的不行,蘇凡一出去就得把自己包成個粽子。還好這里的風(fēng)沒有京城那么大,也算是可以接受了。
新家是省里給霍漱清提供的公房,地段當(dāng)然是省城最好的,位于鬧市區(qū),小區(qū)里卻是安靜極了。他們住的,是五號小院,家里除了張阿姨,還請了一個阿姨,張阿姨便做起了管家,主要職責(zé)是照顧蘇凡。
得知霍漱清的妻子到來,省委書記做東,邀請省里的一些領(lǐng)導(dǎo)和家屬,為霍漱清夫妻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宴會。當(dāng)大腹便便的蘇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時候,盡管她是孕婦,卻讓其他的女人都相形見絀了,大家贊嘆年輕的霍省長娶了如此年輕漂亮的妻子。蘇凡并不像其他的太太那樣會說話,對于別人的贊賞,只是含笑道謝。
“聽說霍夫人以前做婚紗設(shè)計?”一位太太問道。
“是啊,我侄女兒還給我看過專訪你的雜志呢!好厲害的,還拿過獎!”另一位太太說道。
蘇凡知道,別人這些話,并不見得就是真心夸她,可她還是要很真誠地表達謝意。
“那你就這么放棄了?很可惜呢!”一位太太道。
“呃,等孩子生出來以后可能就會繼續(xù)做設(shè)計了吧!我和一個嫂子約好了,她出錢我出力,我們合作!碧K凡含笑道。
“真的啊?”眾家眷道。
“到時候還請各位姐姐給我多介紹點生意!”蘇凡微笑著說。
“客氣客氣,那是一定的!”眾人紛紛點頭道。
霍漱清的余光,始終都在妻子的身上,他是有點擔(dān)心她的,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沒什么特別需要擔(dān)心的樣子。
“霍省長真是心疼老婆啊!這眼睛就沒從身上離開一分鐘!币晃活I(lǐng)導(dǎo)笑著說。
霍漱清不禁笑了,卻沒有說話。
“那么年輕漂亮的老婆,肯定看不夠的。”另一位年長的領(lǐng)導(dǎo)開玩笑著說。
宴會,熱熱鬧鬧的舉行著,蘇凡是看不出其中的真真假假,卻也知道霍漱清初來乍到會有多么的不容易,畢竟他在這里毫無根基。偶爾將視線瞥向他,就看見他臉上那熟悉的笑容,腦子里便回想著母親,想著母親會在這樣的場合怎么做。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父親,那么,她也必須為了霍漱清去維護一些必要的關(guān)系,盡管她做的肯定不如母親那么好,卻還是一定要去努力做,為了他!
回家的路上,蘇凡靠在他的懷里,望著窗外的夜色,又看看他。
“笑什么?”他親了下她的額頭,問。
她輕輕搖頭,道:“我覺得她們都挺好相處的,呃,都挺不錯!
他點點頭,道:“那就好!反正面子上大家都會好好兒的,你只要順其自然就好了,別太刻意做什么!
“嗯,我知道了!碧K凡道,“她們問起我婚紗店的事,還說看過我的專訪,問我會不會繼續(xù)做婚紗設(shè)計什么的!
關(guān)于她,別人也不好問什么,她和霍漱清的過去,就算是別人不清楚,也猜得出一二,問了反倒是尷尬。那些太太們都是人精,哪個會去犯這種忌諱呢?問她的婚紗的事情,才是最安全的;羰搴芮宄@一點,聽蘇凡這么說,他便點點頭。
“我和她們說以后會重新開店,重新開始設(shè)計師的工作,還說情她們幫我介紹生意呢!”她說。
“連這個都說了?”霍漱清笑問。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她問。
霍漱清搖頭,道:“沒事,反正以后他們都要知道的。”
“我怕給你添麻煩。”她依偎在他的懷里,低聲道。
“哪有那么多事呢?不用太在意的,你又不是個貪心的人,能出什么事?何況,生意的具體事情會有潘蓉盯著,有問題的話,她會把關(guān)的。”霍漱清道。
蘇凡聽著他的話,想起了之前一直幫著自己的覃逸飛,今后
也是好事。〔荒茉儆绊懰纳盍四,她都耽擱他多少年了,怎么可以繼續(xù)下去?不能。
“不要有負擔(dān),憑著你的本心去做就可以了!”霍漱清撫摸著她的長發(fā),道。
蘇凡點頭。
霍漱清看著她,本來想問這兩天有沒有接到曾家的電話,有沒有聽到曾泉和方希悠怎么樣了,卻見她沒主動說,也就不問了。她要是知道了什么的話,會和他說的,他沒必要追著她問。
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地過著。
每天,霍漱清忙著自己的公事。不管他怎么忙,都會在中午給她打電話,問她的情況,吃飯啊,心情啊,身體啊,什么的。晚上即便他回來的晚,也會提前給她說,讓她不要等自己了。距離預(yù)產(chǎn)期不遠了,她可不能再熬夜了。
每天,蘇凡在張阿姨的照顧下,在院子里散步,或者去附近的超市商場之類的。她的醫(yī)療記錄也從京里的醫(yī)生那里轉(zhuǎn)到了省醫(yī)院的婦產(chǎn)科專家那里,時間,就在默默朝著生產(chǎn)的那一天走著。
然而,蘇凡絲毫不知道曾泉和方希悠發(fā)生了什么,事實上,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人知道他們要離婚的事情。
由于蘇凡第一胎是剖腹產(chǎn)的,醫(yī)生建議第二胎也盡早剖出來,以免影響第一胎那個傷口。于是,大家開始為孩子選一個生日。最后,蘇凡跟霍漱清提出,在霍澤楷生日的那一天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霍漱清訝然地看著她。
她拿著臺歷,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道:“我覺得這個日子最好了,我奶奶說,男孩子生在八日是最好的,有福氣,你看,這一天是農(nóng)歷的二十八,多好的日子,對不對?”她說著,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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