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姓曹的那小子,你就這么放他去市?太便宜他了吧?”路子風(fēng)道。
“不放他走,還能怎樣?這世上,最怕得罪小人。要是把他怎么樣的話,只怕將來跟瘋狗一樣地到處咬。”姜毓仁道。
“把他爸送進去不就行了?子債父償,也說得過去。讓他爸先老實點,他不就也跟著老實了?”路子風(fēng)道,說著,他笑了,“現(xiàn)在柳城還不是你說了算?讓楊正峰盡快把案子辦了,什么都結(jié)束了。”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姜毓仁道,“還有嗎?”
“就這么多。”路子風(fēng)道,“想聽我一句勸嗎?”
“說。”
“反正你不管怎么做都要得罪人,與其跟個小媳婦一樣處處小心,不如放開一點,起碼也活得自在,不枉此生!”路子風(fēng)道。
姜毓仁苦笑著嘆了口氣,說:“槍打出頭鳥,你沒聽過?強出頭的人,遲早都會惹禍上身的。”
“不見得吧?你看那個誰,不是天天高調(diào)出來進去的,人家也坐到中央去了?”路子風(fēng)道。
“遲早會有麻煩的,你啊,還是別給我出這種自殺的主意了。”姜毓仁道。
路子風(fēng)笑了,突然想起什么,道:“哦,我還忘了件事,你家小楠楠的那個初戀”
姜毓仁眉頭一蹙,靜靜聽著路子風(fēng)的報告:“你當(dāng)點心,那小子還沒結(jié)婚,千萬別讓顧小楠和他接近,否則,你家后院就起火了。不過,你要是想把情敵滅掉呢,我也有辦法”
姜毓仁掛斷了路子風(fēng)的電話,沖了個涼,剛想下樓去吃早飯,手機卻響了起來。
“姜書記,有件事,跟您報告一下。”是市委辦公室主任梁冬打來的。
“說吧!”姜毓仁走向樓梯,道。
姜啟華夫婦坐在餐廳,看著兒子像瘋了一樣地沖下樓,不禁訝異非常。
“毓仁,你干什么去?吃了早飯再說。”見兒子沖出了客廳,去開外面的大門,葉桂芝喊道。
“我出去一下。”姜毓仁對走到院子里的母親說,跳上了車子,將車開出了鷺園8號。
顧小楠正在病房里走著,蕭宇哲給她買了早飯,剛剛送過來。姜毓仁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小楠正坐在沙發(fā)上抓著一個包子咬著,蕭宇哲坐在她旁邊,端著盛了稀粥的碗,拿著勺子輕輕攪動著里面的粥,卻沒有說話。
顧小楠是側(cè)著身看著蕭宇哲的,姜毓仁站在門口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從蕭宇哲的樣子看,她應(yīng)該是很開心的吧。
要不要進去?進去的話,說什么?不進去的話,難道看著他們繼續(xù)溫情表演?
忍耐,那不是他姜毓仁的作風(fēng)!
病房門開的那一刻,顧小楠轉(zhuǎn)身看了下,完全驚呆了,手里的包子差點掉到地上。
蕭宇哲卻沒有任何的驚訝,他將碗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對姜毓仁微微笑了,走過去伸出手,道:“姜書記,您好!”
姜毓仁的臉,青黑青黑的,盯著顧小楠的眼神,簡直像要吃了她一樣,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蕭宇哲朝他走來,直到聽見蕭宇哲說話,他才收回眼神,跟蕭宇哲握了下手,說:“蕭總,真是巧,竟然在這里碰到你!”
顧小楠知道姜毓仁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可是,昨天發(fā)生的事,依舊是一團籠罩在她心頭的陰云。因此,她不去在意他此刻的憤怒,只是靜靜坐在那里。
蕭宇哲看看姜毓仁,見他盯著顧小楠,那表情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樣子,再看看顧小楠,沉默不語。蕭宇哲覺得自己待在這里只會添亂,而且,顧小楠根本不接受他,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所以還是
“呃,姜書記,小楠,我先走了。”蕭宇哲道,然后又對顧小楠說,“小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說完,就對姜毓仁禮貌地笑了下,然后掩門離開。
姜毓仁坐在顧小楠側(cè)面的沙發(fā)上,翹著腿,卻不看她。
顧小楠以為他會發(fā)火,因為他剛剛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他很憤怒了,可他只是坐在那里。
她拿起包子,繼續(xù)啃著,也不理他。她要想清楚,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姜毓仁見她慢悠悠地吃飯,好像他是個隱形人一樣,完全搞不懂了。這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打電話的時候還沒問題,過了一夜就這樣了?難道是因為姓蕭的那小子買的這幾個包子?
顧小楠啊顧小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良心?你個包子都能讓你忘了我,要是人家給你一顆鉆石,你還不得要了我的命嗎?
他越是看不慣那幾個包子,她偏偏就是一副吃的很香的樣子,吃完一個又拿起一個。
忍,忍,顧小楠,我忍!
他閉上眼坐著,其實是瞇著眼,睜開了一道縫觀察她。
顧小楠沒覺得那包子有多好吃,姜毓仁不在的時候,她的確是覺得包子味道不錯,可自從他坐在那里,她就感覺完全是味同嚼蠟。
該怎么做?
離開他嗎?這種話,她說不出口,而且,她知道自己辦不到。每次和他分開,最后都是被他軟化的。那么這次,她就不能讓他再有機會軟化她,或者說,她要讓他對她徹底生氣,然后斷絕關(guān)系。這樣的話,也許,也許就可以分開了。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再連累到他了。
好,就這樣,讓他生氣吧!
這么做了決定,她做出一副很享受美食的樣子,吃完了包子,還端起碗細細地喝粥。
看著她的樣子,姜毓仁真是有種出離憤怒的感覺,恨不得沖過去敲開她的腦袋里看看。可是,他沒有那么做,他突然意識到她的目的。
臭丫頭,還想跟我玩心理戰(zhàn)?不就是想讓我吃醋嗎?我姜毓仁是那么容易吃醋的人嗎?你既然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看你能扛到什么時候。至于咱們之間的帳,我再慢慢和你算!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顧小楠還沒吃完呢,醫(yī)生就進來了。
“我們來查房。”醫(yī)生說。
顧小楠趕忙將碗放在茶幾上,抽出紙巾擦了下嘴巴,起身走向里面的病房。姜毓仁也站起來了,跟了過去。
醫(yī)生趕忙從病床邊走到姜毓仁身邊,握手道:“姜書記,對不起對不起,剛剛,剛剛真是對不起!”
“別這么說,辛苦你了!”姜毓仁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還是很客氣地握手致謝。
“姜書記,您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照顧。”醫(yī)生說。
“多謝多謝,你們忙。”姜毓仁面帶微笑,說道。
微笑,會消除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這也是姜毓仁的一張政治名片。
他很清楚,在絡(luò)如此發(fā)達的今天,官員的言行和表情都會被人們關(guān)注,遇到什么人該說什么話,遇到什么事該有什么樣的表情,絕對不能出錯,該笑的時候要笑,該哭的時候要哭。因此,做官已經(jīng)和演員作秀差不多了。不過,也許這也是時代進步的一種標(biāo)志吧!即便是作秀,也說明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在意的,不能像過去一樣了。
而姜毓仁,自到了柳城任職以來,他的親民形象便是他的招牌。這也讓柳城人有了新的感覺,畢竟,看著一個年輕親民的領(lǐng)導(dǎo),總比大腹便便的大叔老頭要舒服。不管他能力如何、政績怎樣,起碼沒有高高在上,沒有時刻用他的表情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此時,他的微笑也讓在場的醫(yī)生和護士感到一陣輕松,病房里的氣氛,完全和平時不同。
顧小楠坐回床上,姜毓仁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一只手,那動作和表情完全就是感情極好的戀人,絲毫沒有剛才那冷戰(zhàn)的痕跡。
這情形,看的實習(xí)醫(yī)生和小護士們羨慕不已。
顧小楠不習(xí)慣在外人面前和他表現(xiàn)親密,可是一看他那溫柔的眼神,心就軟了,完全沒有勇氣將手抽出來,只得任由他這樣握著。
醫(yī)生詢問她的感覺,然后做了點常規(guī)檢查。所謂的檢查,鑒于她是病情很輕的病人,只是又量了血壓、聽了心跳而已。
“等會再查一下血糖。”醫(yī)生跟護士交代說。
“啊,醫(yī)生,我剛剛吃過東西了。”顧小楠忙說。
醫(yī)生看了下時間,說:“沒關(guān)系,三個小時以后再測,到那時候就代謝的差不多了。”然后又跟護士說,“十一點記著過來抽血,還有,今天的藥等到抽血之后再輸。”
姜毓仁問:“醫(yī)生,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姜書記,剛剛我查了下,病人的血壓正常,心跳脈搏也正常。”醫(yī)生道,“只是,昨天病人提到說,這是半年內(nèi)第二次出現(xiàn)暈厥的現(xiàn)象。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建議住院治療,等會我開些檢查項目,周一早上安排做一些其他的檢查。”
顧小楠不禁有些緊張,姜毓仁感覺到自己握著的那只手捏緊了,便對醫(yī)生說:“好,那就麻煩你了。”
“醫(yī)生,我,是不是,不是貧血?”顧小楠問。
醫(yī)生微微笑了,說:“你別擔(dān)心,你是有些貧血,不過不是很嚴(yán)重,你自己平時注意休息和飲食、加強鍛煉,就沒事了。我說讓你再做些檢查,只是為了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qū)е聲炟省e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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