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使勁的洗白自己,你倒好,干嘛要把自己越抹越黑呢?”他說道。
“就算你嘴上這么說,你心里也是一樣那么看我的。”方希悠說道。
“我和你說過,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再也不提,你可以做到嗎?”他問。
“你呢?”方希悠道,“你這么說,只不過是想讓我一直活在對你的愧疚之中,一直都”
“希悠,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他打斷她的話。
方希悠沒說話,端起酒杯,喝了口。
曾泉當(dāng)然也不會(huì)告訴她,自己進(jìn)京之后,顧長清專門約了他一次,和他見了面。
顧長清的目的,就是想幫忙緩和他和方希悠之間的關(guān)系。而他不想讓別人在中間做說客,他已經(jīng)受夠了那件事的影響了,已經(jīng)受夠了別人在他面前提那件事了。
因此,顧長清說想見他聊一聊的時(shí)候,他是拒絕的。
“沒事,你先忙你的正事,等你忙完了,我再約你喝茶,就一會(huì)兒,不耽誤你的時(shí)間。”顧長清是這么說的。
說到了這個(gè)地步,他也就沒必要再駁顧長清的面子了,好歹也是大舅哥,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
于是,曾泉和顧長清便在他臨走前約見了一次,就在曾泉和方希悠的家里。
“看你氣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很忙?”顧長清笑著問他。
“還好,工作嘛,來來回回就是那么多,也沒辦法。”曾泉說道,請顧長清坐在了沙發(fā)上。
家里,仆人們都放假了,今天一個(gè)人都沒有。這也是曾泉把顧長清約到這里的原因,就他們兩個(gè)人的話,好說話一點(diǎn)。
“公事歸公事,你也要注意一點(diǎn)自己的身體。年紀(jì)輕輕的,還是別熬的太厲害了。”顧長清說道。
“你對你的下屬也這么說?”曾泉笑問。
顧長清笑了。
“你今天來,要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了。”曾泉道。
顧長清有些尷尬,笑了下,便說:“其實(shí),我來找你,你也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我不是想為希悠辯解什么,不是想為她開脫,只是,可能我這么做,也是多余的。”
曾泉看著他。
“希悠的個(gè)性,其實(shí)挺讓人不自在的。這一點(diǎn),咱們都知道。面對親近的人,她就越是那么不讓人舒服。這么多年,你和以珩一直都包容她,也有點(diǎn)慣著她了。可是,有時(shí)候,我覺得,如果不是你們兩個(gè),可能希悠這輩子只能是按照被人寫好的劇本去演了”顧長清說。
“你想說什么?”曾泉問。
顧長清擠出一絲笑,便說:“其實(shí),沒什么別的,就是,”頓了下,顧長清看著他,“是我把她從沈家楠那邊帶回來的,當(dāng)時(shí),我說了她,我罵了她,可是,她”
曾泉看著顧長清,顧長清便把那晚方希悠和他說的話,都告訴了曾泉。
“其實(shí),這些年,希悠她也是活的挺累的,真的。如果她可以任性一點(diǎn)的話,像穎之那樣隨性一點(diǎn)的話,可能也就不會(huì)”顧長清說。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哥!”曾泉明顯不想再聽下去了。
顧長清也不是不明白事的人,聽曾泉這么說,便尷尬地笑了下,說:“那我就先走了。”
直到此時(shí),和方希悠這樣面對面坐著,曾泉才重新又想起了顧長清的話,不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方希悠的話。
想要作為方希悠這個(gè)人活一次嗎?
“希悠,你是不是覺得很壓抑?”他問。
方希悠怔住了,盯著他。
“因?yàn)榛畹奶珘阂至耍圆欧趴v一次,是嗎?”他問道。
“你,在說什么?”她并不想承認(rèn)。
“我在說你和沈家楠的事。”曾泉道,“雖然我說不想再提了,可是,有時(shí)候還是會(huì)想起來。”
方希悠冷笑了下,道:“你根本不會(huì)放下的,所以不用再演了。”
“你聽我說完。”曾泉道。
方希悠便喝了口酒。
“我一直在想,像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huì)犯這么明顯的錯(cuò)誤呢?拋開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這一層,單單從咱們還是從小長大的朋友這一點(diǎn)來說,我很奇怪你為什么會(huì)犯這樣的錯(cuò)誤?”曾泉道。
“說明我是個(gè)水性楊花的女人,要不然還有什么?”她說。
“如果你是那種人的話,就不會(huì)等到現(xiàn)在才出事。”曾泉說道。
方希悠,說不出話來。
“因?yàn)槭侨耍傆谐惺懿涣说囊惶欤遣皇牵磕愕募缟希蟹郊业呢?zé)任,還有你自己的野心,這樣的重?fù)?dān),你從小扛到大。你要對所有人都表現(xiàn)出你的涵養(yǎng)和風(fēng)度,表現(xiàn)出你身為方小姐的尊貴,還有平易近人。其實(shí)很多人都是像你這樣在演的,只不過,沒有人像你演的這么好。你一直都做的很好在,真的。”他說。
“你還不如說,是我演的好!”方希悠苦笑了下,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掉了。
“其實(shí),我也是一樣。從小到大,他們要我做什么,我很清楚。我爸,你爸,還有孫伯伯,他們想要我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也承受不了,我從一開始就承受不了,所以我才會(huì)和以珩在一起混,一起到處玩,還有穎之。而你”曾泉說著,低了下頭,“穎之也是和我一樣瘋,用那樣的瘋來緩解自己的壓力。而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絕對不會(huì)越雷池半步。我和穎之都很奇怪,你是怎么可以做到這樣的自律的。而你這樣自律,就一直堅(jiān)持了這么多年。沈家楠的事,只不過是說明你方希悠也是個(gè)凡人,我說的對不對?你和我們一樣,都只是凡人而已。”
方希悠給自己倒了杯酒,道:“你失望了,是不是?”
“為什么要失望呢?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是震驚。”曾泉看著她,“就好像是一個(gè)每次都考滿分的天才,有一次考了不及格,真的很讓人震驚。”
方希悠不語。
“我震驚于你方希悠也跟我們一樣,也有承受不了要崩潰的一天,原來你也是一樣的。”曾泉道。
“你,什么意思?”她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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