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去過那里。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對逸飛一直,我想知道逸飛為什么一直對你戀戀不忘。他那么放不下你,可能原因就在你們在榕城相處的那兩年里。所以,我就去那里看了。我看到那個房子,我能想象你吃了多少苦撐下來的,那一刻,我也理解了逸飛的感情。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不該就能放下的,在這件事上,沒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楚自己是對還是錯的。我倒是很敬佩逸飛,他能”蘇以珩說著,停頓了一下,“迦因,作為霍書記的立場,他其實也不是說不理解你和逸飛之間的感情,他理解,他也愛你們,所以他才只能選擇把所有的苦悶都自己承擔。他不忍心責怪你,他也知道你不應該受責備,所以他可以選擇的空間,很小。在這種情況下,他轉向別的女人來尋求一些感情的釋放,尋求一些心靈的慰藉,也,很自然。”
“都是我的錯,是嗎?”蘇凡問。
蘇以珩搖頭,道:“迦因,這件事,誰都沒錯,可是,誰都有錯。霍書記他做了一個不是很好的選擇,是因為他無法失去你。”
見蘇凡淚眼蒙蒙,蘇以珩便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說:“迦因,感情的事,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和霍書記好好敞開心扉談一談,不要帶什么情緒,就很平靜地談,把話說開了,也許,一切就解決了。你們兩個人畢竟是彼此相愛的,對不對?只要兩個人相愛,就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蘇凡點頭。
“至于霍書記說離婚,我想,他也是,在說氣話吧!如果是別的官員,像他那個境況的官員,在眼下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讓婚姻影響自己的前途,絕對不會離婚。可是,霍書記他明知離婚會影響自己的前途,還是說了那樣的話。他只是,心里很難受,很痛苦。如果作為我身為一個男人的立場,我想,他只是在等著你理解他,他,或許他最想要的,就是你的理解和支持。因為,迦因,你是這個世上對他最重要的人!”
淚水,從蘇凡的眼里涌了出來,蘇凡閉上眼。
蘇以珩站起身,看著她,道:“迦因,那我先走了,你,一路當心。”
蘇凡忙擦去眼淚,站起身望著蘇以珩。
“謝謝你,以珩哥。”她說。
“別客氣,照顧好霍書記!”蘇以珩對蘇凡笑了下,就轉身離開了。
蘇凡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深思。
飛機,開始準備要起飛了,空姐過來提醒她系好安全帶,又問她準備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而蘇以珩,返回了曾泉的家。
天空,很藍,也很清亮!
蘇凡望著云層里那厚厚的云朵,臉上的肌肉慢慢松弛了下來。
蘇以珩說的對,是她想的太多了。她明明說過要相信霍漱清的,可是,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沒有做到,即便是他跟她解釋過了,她也沒有相信他
這么想著,蘇凡的心里,充滿了自責和歉疚。
她好想馬上就飛到他的身邊,抱住他,跟他道歉!
盡管是飛機,可是蘇凡還是覺得速度好慢,好慢。
她想見到霍漱清,她想見他,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她害怕他出事,害怕失去他!
明明嘴上說要離婚,可是,真的到了要失去他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他,有多想他!
飛機降落在烏市的機場,蘇凡跟機組人員道謝,剛準備下飛機,霍漱清的一個秘書就來接她了。
“夫人,李秘書長派我來接您。”秘書說。
“霍書記怎么樣了?他在哪里?”蘇凡忙問。
“霍書記現(xiàn)在醫(yī)院,李秘書長讓我接您直接去醫(yī)院。”秘書說。
蘇凡就趕緊跟著上了車,離開了機場。
在路上,蘇凡打電話給孫敏珺,讓她和季晨盡快乘飛機趕回來。又跟母親打電話說了聲。
“剛才泉兒打電話跟我說了,漱清那邊我也問了,你別擔心,不會有大事的。”羅文因安慰道。
“我知道。”蘇凡說著,頓了下,“媽,對不起,我,不該頂撞您的。”
羅文因一愣,旋即就微微笑了,道:“母女之間還說這些干什么?天下哪有女兒不頂撞母親的?”
蘇凡的鼻腔里,突然涌出一團液體。
“媽,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是我太任性了,我”蘇凡道。
“好了,你要說的,媽都知道。只要你和漱清好好兒的,我就高興了。迦因,要好好對待漱清,他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知道嗎?”羅文因道。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蘇凡點頭,眼淚卻已經(jīng)流了出來。
“孩子們那邊,念卿那里,我會跟她說清楚的。孩子也是害怕你們分開,好好勸勸就沒事了。不過,以后可不能再這樣孩子氣了,迦因。”羅文因說。
“嗯,我知道,媽,我知道。”蘇凡道。
車子疾馳著。
“好了,我不說了,你去醫(yī)院看看漱清吧!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羅文因道。
說完,羅文因就掛了電話。
蘇凡放下手機,望著車窗外掠過的城市的景象,淚水模糊了視線。
霍漱清,對不起!
到了醫(yī)院,蘇凡就直接在秘書的引領下來到了霍漱清的病房。
病房門口警察在執(zhí)勤,推開門,外間的客廳里,坐著好幾個領導,李聰也在那里。
“夫人”見她來了,所有人都站起身。
“謝謝你們來看望霍書記。”蘇凡深呼吸一下,努力平復著心情,說道。
“應該的,霍書記還在里面辦公,我們還在等。”有位領導說。
蘇凡認得他們,在省里開會也是見過的。
“我現(xiàn)在能進去嗎?”蘇凡問李聰。
“可以,請吧,夫人!”李聰說著,趕緊敲了下病房套間的房門。
里面的秘書通過門上的玻璃看見了蘇凡,趕緊跟霍漱清報告:“霍書記,是夫人到了。”
霍漱清看向門口,他看見了蘇凡。
“霍書記,要不我先在外面等”正在病床邊和霍漱清談工作的一位下屬見狀,忙說。
“我跟你說完了嗎?”霍漱清打斷了下屬的話,道。
那位下屬一聽領導這話,就知道領導不高興了,因為領導的語氣很硬。
“是,是。”下屬忙應聲。
一旁的秘書趕緊走到了門口推門出去。
“夫人,霍書記還在談重要的事情,您稍等一下,等他談完了,我再帶您進去。”秘書說。
蘇凡只是微微一愣,卻也沒著急,沒有想什么其他的東西。他很忙,住院了還有工作要處理,沒辦法休息,她理解。
倒是李聰,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
“李秘書長,我有些話要和你說。”蘇凡道。
“好,我們出去說吧!”李聰?shù)溃I著蘇凡就走出了病房,來到了隔壁的一間留給霍漱清使用的辦公室,關上門。
“您是要問我霍書記怎么了,是嗎,夫人?”李聰請?zhí)K凡坐在椅子上,問。
蘇凡點頭,坐在椅子上隔著桌子看著李聰,問:“他到底怎么了?醫(yī)生怎么說?”
“霍書記的身體,您知道的,除了胃疼的毛病,沒有其他的問題。這次是他”李聰欲言又止。
“還是胃的毛病嗎?”蘇凡忙問。
“呃,這個,怎么說”李聰實在是有點不好說。
自從霍書記從京里回來,就把自己逼瘋了一樣工作,吃飯休息什么的,幾乎都亂了。李聰身為他的大秘,派了好幾個人去照顧,可是霍書記根本就不聽那些秘書們的話。再加上這幾天的確是出了一些意外的事,工作本來就忙
李聰甚至感覺霍書記是在虐待自己一樣,雖然他從孫敏珺那邊聽說霍書記和夫人離婚的事,卻完全不理解霍書記的想法。為什么要離婚?既然說離婚,干嘛還要這么折磨自己?
于是,李聰就把事情告訴了孫敏珺,希望孫敏珺可以給夫人吹吹風,讓夫人主動跟霍書記通電話,跟霍書記談談什么的,可是孫敏珺說“夫人警告我不要管她的事”,結果孫敏珺也不敢跟蘇凡說話了。
見李聰說不出話,蘇凡急了。
“到底怎么了,你說啊!”蘇凡道。
“呃,”李聰想了想,就直接說了,“這幾天霍書記一直心情不太好,生活規(guī)律也完全亂了,工作太忙,忙的連吃飯時間都沒有,昨天夜里不知怎的突然急性胃炎。疼了一晚上,早上我們才發(fā)現(xiàn),就趕緊送了醫(yī)院,醫(yī)生說霍書記胃部太脆弱,就怕這樣次數(shù)多了,容易造成胃穿孔”
蘇凡,徹底呆住了,盯著李聰。
“都是我們的錯,夫人,我們沒有照顧好霍書記”李聰忙站起來,跟蘇凡說。
“到底為什么?他,他,他”蘇凡想不通,他怎么會
“夫人,其實霍書記他真的壓力很大,他”李聰頓了下,“夫人,有句話,我不該說,可是,現(xiàn)在霍書記這樣子,我說了,您要生氣就生氣,要責怪李聰就責怪李聰,請您,多為霍書記想想,他,真的,很難!”
蘇凡怔住了,盯著李聰。
李聰見蘇凡盯著自己,忙說:“對不起,夫人,我錯了!”
蘇凡坐在椅子上,靜靜坐著,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你沒錯,你是為霍書記好,我應該感謝你。”
李聰看著蘇凡,道:“醫(yī)生說霍書記這是老毛病了,只要平時注意保養(yǎng),生活規(guī)律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蘇凡打斷李聰?shù)脑挕?br />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之前在霍漱清病房的秘書敲門了。
“夫人,霍書記讓您進去。”秘書說。
蘇凡便起身走進了霍漱清的病房,那些在外面套間里坐著等領導的下屬們,全都不見了,可能是去其他的房間等著了吧!
等蘇凡走進了套間,李聰就關了門,全都離開了。
病房里,只有蘇凡和霍漱清兩個人,而霍漱清一直坐在病床上,背靠著靠枕,手上拿著報告翻看著。
蘇凡看著他,他戴著眼鏡,視線卻根本沒有往她身上移動一下。
她知道他是極少戴眼鏡的,偶爾戴一下,她以前還很喜歡看著他戴眼鏡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可是,現(xiàn)在
“你回來干什么?不是不回來了嗎?”是他先開的口,語氣,冷冷的。
是她做了錯事,他生氣是應該的。蘇凡這么跟自己說。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她走到他身邊,坐在床邊。
她離他很近,他一下子就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那是他喜歡的味道,當初他喜歡她這種味道,現(xiàn)在還是喜歡。
他正在翻閱報告的手指,猛地就滯住了。
這個味道,讓他想起了以前,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
可是,很快的,他就恢復了鎮(zhèn)靜,把這個回憶趕走了。
“如果你是要來辦離婚證,得等到我出院。醫(yī)生說至少得住三天。”他也不看她,只是這么冷冷地說了句。
離婚證
蘇凡的心頭隱隱作痛,卻還是說:“三天可以嗎?要不你多住幾天?”
她不想和他扯離婚的事,不想說。
“不用!”他依舊不看她,即便是視線落在了她這邊,卻依舊在紙質版報告上,而他的言語,也簡單的要命,好像多一個字都不愿意跟她講。
他,真的在生氣,蘇凡明白。
“你晚上想吃點什么,我回家給你做好了送過來?”她依舊在岔開話題。
他終于抬頭了,視線掠過眼鏡,盯著她。
即便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蘇凡知道,她愛他,她迷戀他。
“怎么了?”她問。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先出去,我還有事和他們交待”霍漱清直接說了句。
逐客令!
她大老遠飛回來見他,她一聽到他住院就飛回來找他,可他竟然什么都不說就要趕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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