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瀚的目光淡淡掃過周佳的臉，她一臉憤怒，目光死死盯著他們，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自然值得，周佳這會兒不服氣的原因。
“既然如此，就讓你死個明白。”厲司瀚朝她冷冷一笑，揚聲叫了小張的名字。
于是，眾人只見門口跟著進來一個人，大約只有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穿著一身西裝，五官扁平，整張臉平淡無奇。
周佳看到他，眼神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
結果，還沒等她說話，小張就走到厲司瀚跟前，畢恭畢敬地跟他打招呼：“厲總，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嗎？”
厲總？吩咐？
這兩個詞，像一盆冷水，狠狠從周佳腦袋上澆了下去。
她傻傻看著這玄幻的一幕，只覺得內心受到了重擊。“你，你們你不是”
她指著小張，視線在他和穆苒之間來回游離。
只有厲司瀚和穆苒，她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他們在做戲，想要欺騙他。
可是，現在穆苒的“老公”也來了，而且，還對厲司瀚畢恭畢敬，一臉服從，這說明什么？
厲司瀚的聲音，輕飄飄從側邊響起：“上次我本來要過來接穆苒下班，結果臨時有事，就讓司機過來接了。”
這是在讓周佳死個明白，告訴她為什么會誤會小張。
也是告訴她，穆苒從來沒有這樣的“老公”，別將她的一廂情愿，加注在別人身上。
“怎，怎么會？”周佳呆若木雞，她的認知，此刻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一瞬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暗。
穆苒有個有錢有勢的老公，可是對方長得不丑不搓，而且還又高又帥，被萬眾網友稱之為男神老公。
現在更是被厲司瀚聲討到跟前，得罪了厲司瀚不說，還惹怒了自己公司的老板。
那她會是什么下場？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好心勸她，我沒有”一時間，周佳語無倫次。
穆苒撥開厲司瀚的手，走了過來，徑直停在周佳的面前。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周佳，這會兒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可憐兮兮的。
“不知道，無憑無據，就敢隨意造謠和誹謗我，剛才你說的話，需不需要我幫你重新復述一遍？”
周佳瑟瑟發抖，不停搖頭，“我錯了穆苒，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你？你到底是好心，還是惡意，你自己一清二楚。我自認從進公司以來，從來沒有得罪你，結果你卻處心積慮要這樣害我，你還說自己好心？”穆苒的眼眶微紅，視線死死盯著周佳。
到現在，她還說自己無辜？
誰都可以說無辜，但周佳，最沒有資格說！
“她剛才說了什么話？”厲司瀚走過來，視線冷冷看了周佳一眼，穆苒什么脾氣他知道，絕對不會無端端動手。
這個周佳，早就看出來不是省油的燈了，只怕今天之前，也沒少找穆苒麻煩。
被他這眼神一看，周佳渾身發涼，好似感覺到了瀕死的窒息感。
沒等厲司瀚質問，她就主動認錯，哭著道歉了：“我錯了厲總，我真的錯了，是我胡說八道的，我不敢了。”
周佳害怕得直往后退，她不知道穆苒后來的反常是因為什么，但她知道，如果自己膽敢再說一遍，估計厲司瀚真的會弄死她。
“胡說八道？什么話，我給你個機會，胡說給我聽一下？”厲司瀚反而笑了出來，倒是要看看，她說的什么話，將穆苒惹到這個地步。
周佳只能連連搖頭，“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
“那還呆在這里，礙厲總眼做什么？要我讓人親自請你出去啊？”張總在旁邊插嘴地警告了一句，周佳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她真的被他開除了。
這個張總，還真的是一點舊情都不念啊，虧得她之前還異想天開！
可現在她就是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張總鐵了心要將她開除了，她還能跟他伏低做小嗎？
周佳滿臉怨氣地低下頭，準備離開。
“慢著。”厲司瀚叫住她，他還沒有點頭的事，她以為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張總對你如何處理，那是他的事，我無權干涉。”
厲司瀚居高臨下地看了周佳一眼，那語氣，莫名讓她有些不安。
那他還叫住自己做什么？
她今天，已經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了！
“但我太太臉上這巴掌，卻不能這么算了。”厲司瀚陰測測地提醒她，周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渾身發冷。
“是她先動手打我，還害得我被公司辭退，你還覺得不夠嗎？別欺人太甚！”周佳氣得直跳腳，對著厲司瀚惡言相向。
“呵，動手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嘴賤就該有嘴賤的下場。但你打她，卻是萬萬不該。”
厲司瀚的態度，擺明是，即便這一次穆苒先動的手，他也要維護到底！
“你別太過分！你敢碰我一根手指，我就報警，厲司瀚，你”
她尖叫著，還要說點什么，厲司瀚別開視線，對小張吩咐了一句：“去，好好教訓一下，叫她長點記性。”
小張點了點頭，走過去，在周佳毫無防備之下，對她的臉左右開弓，甩了十個巴掌。
頓時，辦公室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小張的動作太快，等穆苒回過身，他已經打了好幾下。
她擰了擰眉，看向厲司瀚，低聲道：“你沒必要這樣，剛才那教訓已經夠她受的了。”
她指的是張總辭退周佳這事。
這樣傳出去，對厲司瀚名聲不好，說他未免太仗勢欺人了。
厲司瀚的手輕撫她的臉頰，因為痛，穆苒直往后縮。“這張臉，我還不舍得碰分毫，又怎么能允許她動手？”
“放心，這只是給你的教訓，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厲司瀚收回手，拿出一張支票，在上面簽了一個數字，往周佳的面前一扔。
“你的誤工費診療費各種損失我都幫你包了，這事還是別有下一次得好，否則我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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