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東宛帝的陰謀是什么,洛青鸞都會接招。
為了讓南宮煜放心,更不讓南宮擎等人操心,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在意的樣子,淡淡道:“放心,無論東宛帝的計劃是什么,比試的時候可是公開場合。只要病患沒有當(dāng)場死亡,我就有把握救活治好。至于我們這邊,不同樣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唇角一勾,她眸中泛起一抹笑意:“我們也可以暗中搜尋民間的疑難病患,交給東宛去治療好了。我倒要看看東宛派來的太醫(yī),究竟醫(yī)術(shù)有何高明之處,能夠讓東宛帝寄予如此厚望!”
南宮煜聽得點頭不已,眼神放光:“是,我這就回去稟告皇兄,那醫(yī)賭這一局就交給青鸞你了,好好準(zhǔn)備。”
很快,西楚的回復(fù)快馬加鞭送到了東宛,這場數(shù)百年來才有的一次傾國豪賭正是確定下來。三國中所有百姓,臣子無一不關(guān)注,各自心情不已。
距離正式對賭還有一個月,但楚王府每天都熱鬧非凡。
因為普濟寺的生死幾日,逐漸培養(yǎng)出感情的東方芷蝶和敖修竹兩人也來了,如今二人感情越來越好,每每看對方一眼,眼里都帶著甜蜜的柔情,哪里還有最初的相見兩厭?
“洛姐姐,你要是需要什么東西,盡管給我說。”
東方芷蝶家在南魏,因為和敖修竹重歸就好,兩人正準(zhǔn)備先改道去南魏,先告訴家里人婚事的照常籌備。誰知半途就聽說了這場傾國豪賭,其中還有東宛帝提出來的醫(yī)賭,兩人立馬就回來了。
和東宛根本沒有交情,東方芷蝶自然全力支持洛青鸞:“我爹交游廣闊,家中珍稀藥材也多,你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我讓爹派人給你送來!”
敖修竹本身就是西楚人,雖然屬于江湖人物,但國家利益高于一切,他自然是明白的,何況跟洛青鸞還有這份交情?他自然也絕對支持,趕緊道:“是啊,洛姑娘!我看這東宛也太囂張了,明明是這蕭太子陰謀害人,如今輸了卻這般,簡直是……”
冷哼一聲,他眼神中掠過一抹殺意:“若是我,當(dāng)場就給蕭太子好看了!”
“多謝東方姑娘和敖公子,兩位好意心領(lǐng)了。如果有空,你們留下來看看比試,湊個熱鬧就行了,東西倒是不用的,已經(jīng)夠了。”洛青鸞微微一笑,心頭有幾分感動。
她并沒有接受二人的幫助,畢竟這次醫(yī)賭南宮擎會全力支持,無論需要什么,他都派人各處搜集并送到。敖家和東方家雖然也算大家族,但比起皇室而言,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聊了一會,洛青鸞送走二人,很快又聽說梁玉燕來了。
她也不知道從哪里尋來了幾本醫(yī)書,交給洛青鸞,說這是她前些時間無意中得到的。本來想空閑了順便帶給洛青鸞,哪知道發(fā)生了這事,她就趕緊來了。
“我瞧著這醫(yī)書上有很多病例稀奇古怪,想著對你有幫助,就趕緊拿給你。”梁玉燕又是關(guān)切,又帶著幾分氣憤道:“誰知道東宛方面會出什么問題,你可千萬仔細些。”
接過梁玉燕遞過來的醫(yī)書,洛青鸞隨手翻看了幾頁,卻是意外驚喜:“這書……”
書籍面上發(fā)黃,邊緣已經(jīng)開始破損了,顯然已經(jīng)有了年頭,而且還是手抄的。而內(nèi)容才是最讓洛青鸞驚喜的,只看了一會,她就看出這些內(nèi)容都是真實有效的。特別是一些病癥的用藥,就連她都覺得新鮮,看后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覺大喜。
一邊看,她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笑意:“玉燕,可真是謝謝你了,這幾本書真的不錯。”
梁玉燕本是無意,沒想到洛青鸞如此驚喜,她更是高興:“那就好,能夠幫到你就行,別的我也不會了。對了,你最近忙著這些,只怕沒空照顧兒子,我來幫你如何,省的你不放心。”
“那可好,玉燕,有你幫我,我就更安心了。”洛青鸞道。
對于梁玉燕,她是絕對放心的,兩人曾經(jīng)互相幫助,雖然名為主從,但實際堪比姐妹。如今許蓮不在身邊,只怕等到她生產(chǎn)了也要一段時間恢復(fù)身體,文武全才的梁玉燕能夠留在身邊幫忙,于她是最好不過了。
這一場醫(yī)賭,洛青鸞一定會全力以赴,不容出半點岔子。
……
洛水宮中,龍寧依舊沉悶煩躁。
“怎么,陛下還是不來?為什么!”一聽宮女帶回來的話,龍寧聲音瞬間拔高幾度,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恨。
“孫總管說了,陛下掛心和東宛的賭局,正在和大臣們商討事宜,讓貴妃娘娘您……自己好生休息,說空了再來。”玉湖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娘娘,還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奴婢讓人給娘娘準(zhǔn)備了燕窩湯……”
“滾啊,什么湯不湯的,本宮不吃!”話沒說完,龍寧已經(jīng)發(fā)火了。她渾身急速喘息,滿臉怨恨越發(fā)強烈,臉上再也找不到曾經(jīng)的嫵媚動人,只剩刻薄和陰冷。
自從確認(rèn)了小皇子的血脈真實后,蘇怡就徹底奪去了南宮擎的心。而她呢……非但沒能維持盛寵,反而連自己的孩子都被人設(shè)計弄掉了。
她的孩子……孩子啊……
一想起這里,龍寧就覺得無比憤恨。她已經(jīng)為這個孩子設(shè)想了美好的未來,可還沒等到他出世,一切就化作了泡影。如此打擊,她怎么接受的了?
“陛下,你真的好狠心……”龍寧喃喃念叨,咬牙不已站了起來。
看著自家主子陰沉怨恨的面容,玉湖止不住心驚,連忙上前扶著她道:“貴妃娘娘,你要做什么,奴婢給你拿來?”
“我……要親自去找陛下,問問陛下怎么如此冷漠……”
“不!娘娘別去啊。”玉湖聽得驚呼:“娘娘的禁足令還沒有到期,若是貿(mào)然離開洛水宮,只怕罪加一等。娘娘千萬冷靜啊……”
“禁足令?哈哈哈哈……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龍寧不怒反笑,凄厲的笑聲猶如厲鬼一樣,回蕩在這空蕩蕩的殿宇之中,越發(fā)顯得滲人。
她根本沒犯什么錯,只不過去太后宮里請安,正好遇到了皇后蘇怡而已。明明是轉(zhuǎn)身是不小心,她根本沒有撞著蘇怡,蘇怡自己不小心差點摔倒,怎么怪她頭上了?
一想到自己回宮才半個時辰,就得到了南宮擎派人下給她的禁足令,龍寧就恨的握緊了拳頭。修長的指甲一根根掐入了玉湖手腕上的肉中,她卻根本沒注意,反而越來越緊。
“娘娘,你冷靜點吧。如今皇后娘娘風(fēng)頭正盛,就連蘭妃也變了風(fēng)向,整日里去給皇后請安了。等娘娘緩過這段時間,陛下也忙完了事情,娘娘不愁挽不回陛下的寵愛……”玉湖強忍痛楚,白著一張臉寬慰她。
寵愛……她還稀罕嗎?
龍寧吃吃的笑出了聲,凄涼和怨恨交織,滿頭珠翠碰撞叮當(dāng)作響,卻只顯得無比寂寥。
慘然坐下,龍寧終于放開了玉湖的手,一股強烈的報復(fù)念頭涌了上來。
果然,在這宮中就是不能仁慈,她尚且記掛著曾經(jīng)的好,對南宮擎越發(fā)生出了感情,可他卻早已經(jīng)記不得曾經(jīng)的溫存了。帝王從來都是無情的,這一刻可以對她好,可下一刻就忘了。
只有皇后,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能夠正大光明站在他身邊的。
她不過是貴妃,看起來僅次于皇后,但實際上不過是個妾!
“既然如此,陛下,那你就不要怪臣妾了。”龍寧一字一句,仿佛眼中帶著森森冷意和決裂,“臣妾本想和你在一起的,誰知道,你不給臣妾這個機會。”
幾天前,她才拒絕了蕭宇祁手下的請求,甚至還想勸父親暫停計劃,等一切明朗了再說。但現(xiàn)在看來,真的不需要猶豫了。
南宮擎不是要和東宛對賭嗎,不是還有洛青鸞參與嗎?
呵呵,她一定會全力配合東宛的,將搜集到的一切情報告知。她倒要看看,她那英明神武的大師兄如何才能贏,那可惡的洛青鸞是不是真的醫(yī)術(shù)超群!
“玉湖,去,將這事告訴蕭太子,說本宮會全力幫他。”龍寧陰冷一笑,帶著一抹決絕。
……
蕭宇祁知道父皇會答應(yīng)這次賭局,但卻沒想到父皇會加一個賭局。
“太子殿下放心,陛下定然是有了應(yīng)對之策,才會提出這個賭局。”又到了難得一次混進來的機會,言五將了解到的一切事宜告訴了蕭宇祁。
蕭宇祁皺眉:“可是,本宮怎么都想不通,為何父皇會提出和西楚醫(yī)賭?”
洛青鸞醫(yī)術(shù)無雙,父皇這么做,豈不是擺明了認(rèn)輸嗎?他想不通!
就算父皇再是老了,遭此打擊頹喪,也不至于糊涂的做出這種事啊?一定不會的,其中定然有他不明白的事情,只是父皇連他都沒有告訴,看來此事定然萬分機密。
“對了,太子殿下,還有個好消息。”言五小心翼翼的道:“瑤貴妃那里,又派人聯(lián)系屬下了,說愿意幫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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