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怎么樣?別跟我來這一套啊!小心把自己給玩進去了。”黃子澄冷冷道。
如果是過去的黃子澄并不會這么冷靜,他會下意識地先當對方是好人。
顯然黃子澄是跨過了那道檻。浩然正氣并不像他以為的那么膚淺。
孟子說過浩然正氣極端浩大,極端有力量,用正直去培養它而不加以傷害,就會充滿天地之間。不過這種氣必須與仁義道德相配,否則就會缺乏力量。而且,必須有經常性的仁義道德蓄養才能生成,而不是靠偶爾的正義行為就能獲得。一但你的行為問心有愧,它就會缺乏力量了……
這是孟子的定義。然正氣是一種頂天立地的精神。是奠定了一個人做人、做事、做官的基礎。有了它歪風邪氣就不能侵蝕。做人就能明辨事非,仁義為先;做事就能處于公心,不存私念;做官,就能堅持真理,堅持原則,站得正、行得端,不行沽名釣譽之事,不做勞民傷財之事,不貪圖虛假浮夸之功。做人清清白白、坦坦蕩蕩,做事堂堂正正、不偏不私,做官剛直不阿、兩袖清風。使自己無愧于天地正氣,無愧于人間正道。
由于種子是朱桂提取的,所以不免是帶上一種恬淡從容的心境,就是要用一種超然的心態看待眼前的一切,不已物喜,不已己悲,不為名利所累,不為物欲所惑,始終固守恬淡從容的心境。真正做到:每臨大事有靜氣,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沉得住氣,寬得下心……
至少黃子澄算是走出了他自己的浩然正氣。這也是朱桂希望與不斷完善的結果。
畢竟萬物皆善雖然世界很美好,但是不現實,甚至這樣的善會毀了這個世界。
所以朱桂在浩然正氣丹中加入了他的理解,同時在人心念力中加入了世界客觀的四時正氣。
何為四正?子、午、卯、酉也。道家取這四個時辰時間進行修煉,得天地之間的正氣,亦稱之為罡氣。
罡,意指北斗星的斗柄。也同義天罡,天上的古星。
換句話說,朱桂的浩然正氣已然與儒家不同,更多的是客觀的四正之氣與星辰之力。人心念力也有,但卻不多了。
甚至可以說,現在的浩然正氣已然被朱桂改的更像是以星辰之力修煉的功法。
“啊,大家快來看啊!有錢人欺負窮人啦!撞了人不說找大夫醫治,還威脅窮人,有沒有天理啊!”地上那年輕人一聽,立刻高聲叫嚷開來,叫完這一聲才小聲道,“今天你不拿出個千兒八百兩來,就別想走。”說完又叫嚷開來。
聽他這么吆喝,倒是真像個碰瓷的了。
像這樣的事,朱桂當然就不會去處理了。自有手下人去做。親衛們本來便是處理這些事的。
“喲,兄弟,你這也太敬業了吧!還真把自個腦袋給踢破了,厲害!不怕死。不過我很好奇,你是第一次出來碰瓷嗎?”就在那年輕人大聲嚎叫的時候,左千戶那個解釋過碰瓷的手下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左千戶這個手下的家鄉基本上人人都懂這個,嗯……或者說他們也干這個。
這有些像是家學傳承,但是更多卻是逼的。就說是鳳陽,常年都有逃荒的,是個有名的乞丐縣一樣。
左千戶的這個手下,便出生在這么一個地方。
也是見的多了機詐之事,所以他是左千戶手下頭腦最靈活的。
黃子澄和地上的青年齊齊一怔,同時轉頭看去,就看到那個便衣打扮的軍士正帶著滿臉戲謔的笑容,跳下馬來。
“這位夫子你放心,剛才我們都看見了,這家伙是碰瓷的,你報官吧!我們給你作證。這個蠢貨,大晚上出來撈偏門。我聽說現在各頭人們正缺奴隸呢”祁大山走到黃子澄面前,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說道。
裝不認識,其實也是可以的。畢竟黃子澄是餌,哪怕是趕路,他們也只是遠遠吊著,并沒有一起。
本來朱桂是跟他一起,但是這貨點燃了浩然正氣,一開心,多打了兩下馬,先走了一步。
當然,就是朱桂與他一起,對方也是敢碰瓷的。畢竟朱桂與他穿的都是書生裝。
如果朱桂穿的是護衛裝,他不一定敢。
但是,兩個書生……呵呵,不欺負他們,欺負誰?
這騙之十門,也是挑對象的。比如卜騙,便多挑女性下手。而碰瓷自然是選有錢,又沒有武力的人了。
兩個書生,錯過了投宿,連夜趕路,不敲他們,敲哪個?
至于報官,他們才不怕。沒有幾分人脈,可吃不了這行飯。
要知道這時代可沒有什么證據為王的說法。判案,只靠為官者的主觀意識罷了。
祁大山說完,直接蹲到地上那青年的旁邊,似笑非笑的道:“兄弟,雖然對你的敬業,我表示十分欽佩,但是對你這業務熟練度,我實在不敢恭維,你為什么要在大晚上出來撈。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要是騎馬跑了,你不是白挨了嗎。”
那青年被祁大山說的一愣一愣的,一個骨碌直接起身,伸手便去抓馬繩,而且還非常客氣道:“謝謝啊!”
然而那馬可不是好脾氣,看他又來,抬蹄就踹。
面對這么兇的馬,那青年哪兒還敢抓韁繩,只能躲開,看向祁大山道:“大哥,要不您幫幫手!咱們一起干,訛到錢了你分大頭。”
“……”
朱桂他們啞然失笑的看著這年輕人--竟然是個生手。
“等等,你們?你是說,你不是一個人?”祁大山很快便聽明白他們是一個團伙。
“是喱。妖魔鬼怪進了村,活不下去了,所以俺們村……”
“怎么回事?兄弟,你怎么啦?”
這邊還沒有說完,他們埋伏好的人手便出現了。
只有十幾個漢子,這是他們村僅剩的人手,其他人不是被吃了,就是圈養了起來。
“哥,我被馬踹了,這個讀書人不但不賠償,還威脅我,說要把我發賣給頭人做奴隸。”那青年見后援到了,頓時一骨碌爬起來,也顧不上再拉人,就連他額頭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冒著鮮血,很快就流了一臉,看上去一副慘兮兮的模樣,他還沒顧上。
這個樣子,讓左千戶皺眉--他是不疼,還是沒有了疼痛的概念?
這是兩種情況,卻是他判斷對方是不是食尸鬼的重要依據。
畢竟,他不可能敲開一個的腦殼,去看里面還有沒有腦子在。
只不過朱桂沒有出聲,他也就沒提。而是更認真的研究起對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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