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休看著白睿留下的瞳術秘籍,心中有些難受。
不用猜就知道,當步休不想做事時,白睿一定會拿他的好友下手的。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步休只能默默根據白睿的安排,進行著怪物般的、卻極為痛苦的成長。
……
「原來瞳術是如此重要的一門功法。」步休端詳著秘籍,不分晝夜地修煉了起來。
瞳術的作用不僅僅是看破真氣的破綻而已。它幾乎能看破一切的破綻——屏障的、法則的、魂意的……
只要修煉得法、運用得法,瞳術將成為步休的殺手锏之一。只是一想到這是白睿給他的功法,步休就有些沮喪。
「師傅會輪回,應該……還活著的吧。」
……
一周后,步休雙眼熠熠,再次出現在了笑鬼閣中。沙星二人的確在第二天就回了封域,但丁與雨靈二人則是前天離開的。轉眼之間,笑鬼閣再次變得冷清了下來。
這天,有一名頗為年輕、相貌英俊、氣質與步休有幾分相像的男子走進了笑鬼閣中。
他看著步休,用著陽光的笑臉打招呼道:“你好啊,步休。我叫夜一。”
夜一比但丁年輕了一輩,與步休同輩,與步休的“野路子”不同,身為夜宗最有希望成為第二個夜魔的天才少年,他的事跡整個大陸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誰也沒想到的是,夜一居然僅僅是一個拿著本佛經、看起來有些靦腆的白凈少年罷了。與當初封乾的氣勢有著天壤之別。
但,需要時刻閱讀佛經來壓制戾氣的人,怎么會這么簡單?
的確令人聞風喪膽。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但丁要可怕百倍千倍。
步休微笑道:“歡迎光臨。可是有什么故事要分享的么?”
“啊,是這樣的。”夜一靦腆地摸著后腦勺,坐在步休身前說道:“白睿叫我來的。”
“那個蠢貨,居然能讓大陸第一天才夜一屈尊?”
“啊哈哈哈哈”夜一對步休話中的無禮毫不在意,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他把我打了一頓,我就來了。”
黃憐兒為夜一端了杯茶,一臉平靜的走了。見過但丁,又見過白睿,這位大陸第一傳奇人物已經不會使她過度驚訝了。
夜一禮貌地說了聲謝謝,隨后抿了口茶,就像面對老朋友一樣毫無戒心地說道:“我的原名,叫做姜閑。”
步休捏碎了自己的茶杯。
黃憐兒還沒見過步休有如此失態的時刻。
“你會說漢語?”步休眉頭緊皺,看著夜一滿臉的不可置信。
“嗯。”夜一依舊那么靦腆:“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來自地球。”
步休強忍著心中的好奇與驚訝,一邊抱歉一邊說道:“請將一下,你的故事吧。”
……
睜眼。
「晚飯后,咸蛋超人的父母走上了樓。」
“第一句話就如此令人浮想聯翩,果然是他的風格啊!”圍在一起的幾人都在吐槽,反倒沒有人去詢問所謂的“咸蛋超人”究竟是什么。因為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咸蛋超人,只是朋友們對姜閑與何淡夢夫妻倆的戲稱而已。他們此刻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這個詞居然會被他用來自稱。
「當你們在看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還在趕來的路上。」
“小夢,你知不知道他‘又’去做什么了?”說話的是何淡夢自大學起就一直在一起玩鬧的閨蜜白紅。
白紅的丈夫大周在一旁附和道:“對呀,我也很想知道。以前也就罷了,今天可是你們大喜的日子,蘇哥就算再不靠譜,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吧…哎呦,老婆你拍我做什么?我說錯什么了么?”
“你們倆別鬧了,繼續往下看。”還是秦姐更穩重一些。她總是擔負著調解矛盾、終止跑題以及引導話題等眾多重任。只見秦姐一手提著白紅一手提著大周說道:“小蘇不是那樣的人。”
「我可能會喝一點酒…那么我應該已經醉了。」
「或者,我會喝很多酒,現在已經醉的不行了。」
「哈哈哈哈…」
「不過請你們放心,我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也記得我最愛的人正在等我,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
「我一定會到的。」
看到這里,白紅出聲安慰道:“小雪,你可別生氣。我們都很了解蘇哥,他雖然會經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但…”
“我明白。”一直未出聲的何淡夢淡淡地說道:“…”之后的話語,眾人只能看見她的嘴在動,卻沒人能聽清她究竟在說些什么。
……
睜眼。
這是一條幽暗的地下通道。
灰暗而粗糙的墻壁、潮濕的空氣、因潮濕而脫落的墻皮、黑綠的苔蘚、骯臟的磚縫、冰冷的水泥、單調的路段…種種景象表明,這是一個壓抑而孤獨的地方。
我看著一片漆黑,仿佛不斷向虛無延伸著的通道,緩緩向前走去。
鞋底在地面敲擊的聲音緩慢而有節奏,其回聲時前時后時左時右,仿佛帶著一絲水氣般不斷傳入我的耳中。我想,這可能是鞋底與苔蘚分離時所發出的聲音。
我揉了揉耳朵,心想這真是個讓人難受的地方。
但,我為什么會走在這里呢?
我……不知道。
此刻我的頭腦很不清醒,就像喝醉了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無法正常思考。這種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的感覺,同樣很令人難受。
所以,我漸漸地加快了腳步。
在越來越快的腳步聲中,我隱約聽見了來自我自己的呢喃之聲:“哦,對了,我好像是在趕路…我在趕路…”
……
睜眼。
當我再次可以思考時,我的身旁已經多了一個人。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此時的我對這略顯怪異的事情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就仿佛此刻他會出現在這里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于是我們就這樣在通道中默默地走著。
他是我的朋友。這直覺一般的念頭僅僅剛剛出現,便仿佛是真理一樣被我確信著。
但,他是誰來著?
他好像對我說著什么,不過,我……聽不清。我想請他說話更清晰一點,但我卻開不了口。就仿佛,我有清醒的思維,卻沒有清醒的身體。
于是我只好任由這種怪異的情況繼續發生下去。
兩個模糊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時隱時現……
我無法看到他的臉,但我知道他在笑。我感覺到了他在笑。我從心底感覺到了他發自內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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