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的顧盛澤正為賀晨曦擔心著。
“對,地址就是我發給你的那一個,沒有問題,發現了什么馬上來告訴我。”顧盛澤那著手機摩挲著嘴角,罕見地揚起了笑。
秘書見著顧盛澤難得笑個幾回,忍不住出言試探道:“顧總這是在跟賀小姐打電話?笑得那么開心。”
“別亂猜。”顧盛澤淡淡回了一聲便收回自己的笑意,開始處理手上是公務文件,而剛剛打電話的對象某私家偵探卻沒有那么好的待遇。
“師傅,去景洪小區。”私家偵探隨便從路上攔了一輛車就坐了進去,捏了捏自己眉心已經有準備小睡的意思了。
可不料司機在聽到景洪小區的事后眉頭緊緊一皺,透過后視鏡看了眼私家偵探很是驚奇:“小伙子你地址可沒報錯吧,這景洪小區一部分都拆遷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些釘子戶。”
“這樣子嗎?”私家偵探不著痕跡地把司機說的話記錄在手機里頭,心里一點點地揣摩總著這事情的關鍵性。
司機大叔是個熱心的本地人,一聽私家偵探連這都不知道,還帶著些外地的口音就盡職盡責地開始介紹一些有的沒的,這種程度的人才不當推銷員確實可惜。
“不過大叔,這個小區為什么要拆,我前幾年來這里游玩的事后,賓館剛好就登在那小區隔壁,照理說那路段看上去挺熱鬧的。”
私家偵探開始套司機的話,不著痕跡就像是跟著朋友聊天似的,聽起來也是莫名的就感覺挺舒服。
這點司機大叔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慢悠悠地過了一個紅綠燈,不急不忙地開口:“這個自然是沒得比的,主要是近年新城區開發,景洪小區沒趕在地界上放假一跌再跌,最后住著的多半都是些沒錢的混混。”
司機大叔無所不為其所具言,知道什么就說什么,這種郎爽的性格弄得私家偵探心里也是沒有由來地舒暢。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終于是在景洪小區面前停下來,私家偵探付過車費后邊下車,好好打量著面前的建筑物。
景洪小區多半是以紅和米白為主基調色,一棟樓大概就那么十幾層,算不上高得過分,給一些普通家庭住住絕對是綽綽有余。
私家偵探理了理這外邊套著的夾克衫,揣著口袋踱步向前,身上的貴氣和中二氣息那么一個遮掩,留下的自然是慢慢的痞子氣。
景洪小區里頭當真是一個不干凈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基本都是些拉幫結派混社會的,再不濟也是個名鎮一方的賭徒酒鬼什么的,總之是個龍魚混雜的地兒。
“帥哥這是去找誰啊?”某棟樓底下,一群染著彩發的少年少女在花壇邊上坐在,手里頭夾著煙,一副老成的做派。
私家偵探也是練過的,對著眾人絲毫不講究文雅地吹了聲口哨,繼而才悠悠轉頭回答:“找三單元502的。”
一聽到這個門牌號,一群男女又笑開了,其中一個扶著自己的下巴異常認真地看著私家偵探。
“兄弟你要是被這個人結了錢就別想著,那的男主人可是一個賭鬼,天天都泡在錢堆里但最終還不是落得身無分文的下場。”
私家偵探大概知道個七七八八,面露驚色顯然是不可置信:“可真是被那小子騙慘了,原來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三天就能還上債,但今天的情況看來
那群男女象征性地安慰了他幾句,沒過多久就開著自己的機車離開,估計是去找點樂子。
趁著幾人離開私家偵探覺得機會差不多了,對了幾個門牌號很快便找到了,聶青青的屋子,正躡手躡腳地逐步往前。
小區不虧是快要拆遷的的,樓道里的燈泡都已經壞地差不多了,再加之內衣窗戶,陰森森的當真是活像一個鬼屋子。
“聶青青你現在不是飛黃騰達嗎,為什么連那么一點錢都拿不出來?”才走到四樓,五樓兩人爭吵的聲音就映入的耳朵里。
私家偵探沒有上前,干脆是等在樓道里聽著男子一次次地數落聶青青,而聶青青則是在一旁低聲地啜泣開來,聲音聽著難得哀婉。
“這男人可這不是什么好東西。”私家偵探聽著兩人爭執不休,就能大概地看出那男人極度丑惡的嘴臉了,惡寒一陣還是沒有上前打草驚蛇,在兩人的視覺盲點出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存在里頭。
次日,顧盛澤一大清早就從被窩里起來,告別了美人溫潤的懷抱,心里自然是有著難以掩蓋的失落,以至于跟私家偵探約見面的事后,態度極為惡劣。
公司樓下的某咖啡館,顧盛澤攪弄著自己杯里的咖啡,面色已經有著難以掩蓋的不悅。
“那么一大早叫我起來有什么要緊事?”顧盛澤忍不住抱怨道,“要是沒有多大的事情,當心扣你薪水。”
他和私家偵探其實是個熟識,只是兩人走得不是那么一條路子,沒有多大的瓜葛也只得在業務方面幫襯一下。
私家偵探忽然拿下自己的口罩,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要不是餓下午還有事要處理,誰樂意一大早的就對著你的一張臭臉。”
兩人一見面就少不了拌嘴,顧盛澤難得跟個孩子一樣爭強好勝得緊,一點便宜也不愿意給人就白白占。
“咳咳,言歸正傳。”私家偵探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猛得擺擺手停止兩人的話茬,“我采集到的照片都在里面,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語畢一只纖細的手把信封退到顧盛澤的面前,眼神示意他打開來看看,后者也沒有遲疑,徑直打開照片一張張地細細翻看。
照片上的內容很是簡單,兩人的爭吵,以及小區里的一片殘破的景象,雖然有著幾分刻意沒弄藝術的嫌疑,但照片的效果還是不差。
“這下子你差不多可以放心了。”私家偵探喝了口面前的濃咖啡,很是淡然道,“這個姑娘的心機還不至于深到那種程度。”
顧盛澤只是笑而不語,把照片收好裝進自己的里兜里跟著私家偵探匆匆告別便回到了公司,心里對著這些零碎的東西還是在一點點地拼湊,直到形成一條較為完整的線路。
所謂的真相多半就是那個男子對于聶青青的極度脅迫,但是后者不答應又是無可奈何,只能用著拳打腳踢的方法發泄自己心里的極度不滿。
人心亦正亦邪,像那個男子的人心估計已經壞到了骨子里頭,這種做派根本就見不得臺面,更何況還是一個依附他人的小白臉。
思緒千回百轉多半都是對著那男人的譴責,但繞是再如何在背后說,不輔助于實際行動就相當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白且縹緲的喜悅可當真是沒有多大的用出。
時間一晃過去就到了晚上,顧盛澤開著自己的車孤零零地回家,心里有些郁猝。自打工作室成立之后,賀晨曦又開始忙得腳不沾地,前面幾日可能還會克制,但后頭的時日完全是全身心地投入進去了。
“晨曦,晚上什么時候回來。”顧總耐不住空閨的寂寞,干脆是打著電話去變法子地催促賀晨曦回來。
賀晨曦感受到了顧盛澤是服軟意味,心里笑了幾聲開始緘默不言,等著顧總把所有的美妙的言辭都夸了一個遍之后,才吞吞吐吐地來了那么句。
“工作室剛剛步入運行的正軌還很忙,今天就暫時不回家了。”賀晨曦潦草地說出一個理由,順帶著再提了提聶青青,“青青今天不知道怎么請假了,明天我們幾個人也準備過去看看她,幫不上什么忙表表心意也成。”
顧盛澤對著賀晨曦的計劃一向是很放心的,點點頭就那么應允了,例行公事地強調注意安全,便沒有再說什么別的。
可越是這樣子,賀晨曦越是感覺他有事情瞞著自己,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人心隔肚皮的感覺令人生厭。
次日,賀晨曦帶著周菲浩浩蕩蕩地前往聶青青的家里頭,兩人連一個照面也沒有打,熟門熟路的像是來過千百次一揚。
“晨曦我們好像是找錯了。”周菲瞇著眼睛看著身前的這棟樓,感覺怎么樣都有些對不上。
賀晨曦也是看了又看就覺得不像,在低頭一看上頭的地址整個人都給笑了起來,鬧了那么老半天竟然是把棟數給看錯了。
“兜兜轉轉還是繞到這里來了。”賀晨曦握著手上的紙條緊了緊,臉上有些緊張之色,挽著周菲的手臂一同從樓梯一路向上走。
樓道里垃圾堆滿在門外,里頭又沒有什么可以透氣的窗子,這樣子一說來也難免是哭了賀晨曦和周菲這兩個姑娘家。
一路上走著都能聞到垃圾的味道,唯有在五樓聶青青的稍微清理之下,空氣才能難得清新一些。
“有人嗎?聶青青在嗎?”反復確認過地址沒有問題,賀晨曦伸手敲了敲門,里面微微穿出一點點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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