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譚世和周屯長一起下令,士兵們一窩蜂般的沖了上去。
如果慢慢整隊后列陣而戰,以新兵為主的譚世屯肯定打不過叛軍,所以譚世只能寄希望于亂中取勝,自己不列陣,也不給叛軍反應調動的時間,三百來人抱成一團沖鋒,就像一個握緊的拳頭,全力沖擊叛軍單薄的后陣,力爭把戰局引向對譚世屯更為有利的亂戰。
大有希望!
叛軍正在分頭攻打城門和兩側的馬道,后陣只有一百多人,而且擺成一個松散的扇形,就像一只銅頭鐵嘴的猛獸露出柔軟的腹部,甲胄不全的譚世屯士兵反倒沒有累贅,轉眼間就沖到近前。
“諸位,叛賊就在前方,隨我殺敵!”
江岳大喊一聲,同時激活系統技能“鼓舞士氣”,周圍的士兵立刻像被踢了一腳似的向前猛沖,其中又以王克這幾個新兵速度最快,幾步就沖到了隊伍前面。
叛軍后陣的將旗下,侯波怒吼一聲,轉身迎戰。
他是倉促迎敵,身后只跟著二三十個士兵,面對十倍于己的敵人卻毫無懼色,掄圓手中的長斧左右橫掃,沖在前面的幾個新兵或死或傷,全都被他放倒。
王克挺槍直刺他的胸口,侯波不閃不避,迎面撞了上去,在槍尖及身的最后關頭微微側身,長槍被他身上堅固的鎖甲擋住滑到一旁,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王克自己卻被一下撞飛,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俗話說“當兵先站樁”,幾千上萬人的戰場上,士兵之間難免互相擁擠碰撞,下盤不穩的話隨時可能摔倒,被別人活活踩死,王克這樣一撞就飛的肯定是缺乏訓練的新兵,侯波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身子猛然前傾,左臂同時劃了個圓,夾住另外兩個吳敦軍刺來的長槍,右手借勢蕩起長斧,惡狠狠地朝他們砸去。
那兩個吳敦軍正在使勁往回奪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斧頭砸碎了腦袋,見到侯波如此驍勇,跟上來的吳敦軍不由自主的向兩旁避讓,就像水流碰上阻礙,沖鋒的勢頭明顯出現了一個停頓。
“好厲害!”
江岳幾經激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干凈利落的沖敵陷陣。
侯波的長斧是一把能夠破甲的沉重兵器,所用的招式大開大合,迅捷有力,明顯是戰場上摔打出來的真功夫,轉眼間已經殺傷了六七個人。屯長屬于中低級軍官,算不上真正的武將,侯波卻能像以一當百的武將那樣和三百吳敦軍正面對沖,自己只帶著二三十個人還不落下風,這身本事比江岳以前遇到的敵人都厲害多了。
嗖的一聲,譚世射出一支冷箭,正中侯波的左腿,侯波的身子微微一個踉蹌,抽出腰間的短刀砍斷箭桿,隨即怒吼一聲掄起長斧,又砸翻了兩個撲到近前想撿便宜的吳敦軍。
譚世再射,不中。
接著再射,還是不中……
侯波已經有了防備,譚世連射三箭,要么被他躲過,要么用鎖甲的正面硬抗下來,始終不能造成有效殺傷,這套鎖甲以前是吳敦本人的鎧甲,防護嚴密,非常堅固,除非射中面門脖頸和裸露在外的四肢,一般的弓箭很難破甲。
“拼啦!拼啦!”
譚世急的嗷嗷怪叫,三百名吳敦軍大多是沒有韌勁的新兵,氣可鼓不可泄,如果不能一鼓作氣的沖破叛軍的后陣,就會變成一群烏合之眾被侯波堵在這里,然后必敗無疑!情急之下他扔掉弓箭,抽出輕易不用的佩刀,就要沖上去和侯波拼命。
江岳卻比他更快,突然間縱身一躍,輕飄飄的揮出一記砍頭刀。
這一刀先慢后快,出刀之后才激活系統技能,刀速也因此有一個明顯的變化。
上一刻,刀光輕盈如水,下一刻,刀鋒凌厲如電。
侯波輕蔑的看了一眼江岳,嘴角的冷笑還未消失,腦袋已經飛上半空。
“好!好刀法!”譚世和周屯長又驚又喜,異口同聲的大聲叫好,三百吳敦軍也因為這一刀士氣大振,就像堰塞湖決口一般踏著侯波的尸體和血跡沖了上去,砍翻叛軍的將旗,把他們的后陣截成兩半。
江岳出刀之后隨即脫力,站在原地休息了一會,才慢慢挪到侯波的尸體前,招呼同樣一瘸一拐走過來的王克:“幫我把他的鎖甲扒下來。”
“豎賊,你也有今天!”王克踢了侯波的尸體一腳,俯身解下他的鎖甲。
江岳繼續挪動腳步,檢查倒在地上的同伴,同伍的新兵在這一戰中一死一重傷,重傷的這個斷了一只手,人已經暈過去了,就算一時不死,也未必能挺過傷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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