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說:“康強是個才子,交通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被分到了對口大部委工作,年輕時這方面的毛病不是太突出,跟第一任妻子離婚后,就有點破罐子破摔了,仗著自己是單身,沒少玩弄周圍的女同事,不然,他也不會出現(xiàn)在第一批援藏名單中了,但他有福氣,那個時候,他正跟領(lǐng)導(dǎo)的女兒秘密談對象,戀情公開后,自然就沒去成,跟領(lǐng)導(dǎo)的女兒閃電結(jié)婚后,過了四五年又離婚了,等再有援藏名額時,他又被例入其中,這次,他躲不過了,就踏上了艱苦的援藏之路。到了地方后,也沒閑著,看上了當(dāng)?shù)匾晃还媚铮把人家肚子搞大。”
“啊?這還了得,膽子也太大了吧!”薛家良驚訝地說道。
侯明說:“所以,后來受到降級處分,你知道這事是誰給告的密嗎?”
薛家良下意識地說道:“老祝?”
“對,就是他。老祝這招兒比較損,直接把這事捅到了高層紀檢委,這在當(dāng)時刻是大事件,如果不是因為他單身,加之單位出于保護他,是要被判刑的。”
“對,這涉及到民族的關(guān)系問題,后來呢?”
“后來不是被降級了嗎,還背了處分,調(diào)離當(dāng)?shù)兀慌傻礁呥h的地區(qū)工作。”
薛家良說:“我是問他跟老祝后來的關(guān)系怎么樣了?”
侯明說:“那還用說,從此成了陌路人。這么多年,他們都沒再聯(lián)系。我是聽安康說了他們的故事后,故意跟他提起祝建生這個人,他當(dāng)時就愣住了,問我祝建生有沒有援藏經(jīng)歷,我說有,他當(dāng)時就笑了,這才提出想見見他,我才給你打電話。”
“哦——原來如此,難怪老祝剛才在樓下說起這個人口氣有些不敬。”
侯明說:“但我看老康倒沒什么,這么多年他可能放下了,再有,的確是自身有這些問題。正因為他有這些個人問題,升遷一直不順利,但他是個才子,參與了多項國家重點工程的設(shè)計和建設(shè),昨天晚上喝多了酒,還自嘲說,一輩子就喜歡兩件事,一是女人,二是酒。”
“可是……我看他夫人長得也不咋地呀?”
“誒,你千萬別看外貌,他夫人可了不得,是一位高官的內(nèi)侄女,別看人長得不出彩,能量非同小可,我說的是能量不是能力,在京城,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啊?這么大本事?”
“那是,你也不看她姑父是誰!她內(nèi)心里的算計,兩個康強綁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
“太能了!”
“是的,不但能,做人還很低調(diào),你看她,穿得很樸素,沒有佩戴名貴首飾,往人堆里一站,你能看出她的身價嗎?她專門幫助企業(yè)運作上市的事,據(jù)說在全國多個一線城市都有房產(chǎn),京城一座四合院就是天價!還不用說海外資產(chǎn)。”
聽到這里,薛家良無奈地笑笑,說道:“我到現(xiàn)在,除去楓樹灣的祖屋,工作十多年,還沒混上一套房子呢,人比人該死。”
“根本不能比,這個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會經(jīng)營丈夫和姑父,你們家小然有這本事嗎?不說別的,找個工作都要盡量跳開父親的影響。”
“那是因為她知道,權(quán)力讓她失去了母親。”
“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我最近跟他們跑了好幾天,有些事,真不是咱們這個小廳官能想象的。”
薛家良問道:“下午還是咱們這些人陪著嗎?”
侯明說:“陪吧,反正這事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事,早晚都是要公開的。”
薛家良又向侯明匯報了這幾天家里的工作情況。
這時,岳東給侯明打來電話,他說:“侯哥,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咱們下午還是別浩浩蕩蕩去實地查看了。”
侯明問道:“為什么?”
“咱們下午去那么多人,老百姓勢必會看到,我擔(dān)心一夜之間,那些收割過了莊稼地,會密密麻麻栽滿各種樹木,明年春天征地的時候成本就上去了。”
侯明說:“你考慮的不無道理,但咱們就是不去,高鐵從這一帶經(jīng)過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開了。”
岳東說:“傳開了沒關(guān)系,那是國家征地,標(biāo)準都是死的,但如果開發(fā)商要征地的話,就不一樣了,他們會在地里栽滿各種價值高的樹木,來不及栽樹的就會往地里楔上樹橛,反正是想盡各種奇葩的招術(shù),讓你多賠錢,你不賠錢就別進場作業(yè),不是挖溝就是往身上澆汽油,手里拿著打火機,不答應(yīng)他們提出的條件,就鬧自焚,這種事我們遇到的多了。”
侯明說:“那你說怎么辦?”
“你們不是有地圖嗎,放大一份地圖,讓康老看看,如果他想實地勘察的話,去幾個熟悉地形的人陪著去就行了。”
侯明說:“東子,我跟你說,我們誰都不熟悉地形,只能找當(dāng)?shù)馗刹繋贰!?br />
“侯哥,那就聽我的,你讓人找份地圖吧,我一會去跟康老商量一下。”
“好吧。”
侯明放下電話,說道:“讓人去找張詳細一點的地圖。”
“好的。”薛家良說著,就起身往出走。
侯明說:“打電話就行了,還用親自去?”
薛家良想了想,又回來,給藏信打電話,讓藏信去找一張詳細的全區(qū)地圖來。
掛了電話,薛家良噗嗤一笑,說道:“我在博陽的時候,知道高速路要從博陽通過,就想方設(shè)法為當(dāng)?shù)氐娜藗儬幦〉礁嗟难a償,現(xiàn)在,顯然不能用這個招術(shù)了。”
侯明哈哈大笑,說道:“昨天省里一個領(lǐng)導(dǎo)還這樣提醒岳東,說讓他了解清楚當(dāng)?shù)氐囊?guī)劃,就舉了你們博陽的例子。”
“哦,他們是怎么說的?”
侯明說:“他們倒是沒有貶義,就說事后才知道高速路通過的地段,是當(dāng)?shù)乜h政府早就規(guī)劃好的示范林區(qū),讓他打聽清楚要占的地塊未來有沒有規(guī)劃。”
“哈哈。”薛家良開心地大笑。
下午,康老沒有去實地查看,他研究了青州市地圖后,認為岳東的方案可行,現(xiàn)在關(guān)鍵問題就是,能不能改方案。岳東讓他回去后幫忙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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