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法成一拍腦門,說道:“你看,我今晚喝了點酒,就把嫂子的……不對,是大姐,就把大姐的囑咐給我忘了,見諒、見諒,沒辦法,幾十年了,這個稱呼早就融入血液里了,哪能說改就改,你說是不是啊大姐?”
薛家良這時就發現,白媽媽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但是她忍著,給龔法成讓座。
曾耕田倒顯得很隨意,他一屁股坐在沙發的主位上,打量著四周,目光就落在了旁邊的杜鵑花上,他驚喜地說道:“這花開得這么喜氣!哪兒來的?”
哪知,白媽媽剛才瞬間涌上來的傷感,被曾耕田的一句話打回了原型,她橫眉立目地說道:“這是家良和兩個孩子哄我開心,給我買的,這個不在上報范圍吧?”
曾耕田一愣,也許,他以往回到家里,看見新添置的東西,太習慣問“哪兒來的”了,盡管有時得到的答復是妻子糊弄他的,但職業習慣,他還是習慣這樣問,哪怕現在已經離婚,到了前妻的住所,看到新鮮的東西仍然還這樣問,怎能不引起人家的反感?
曾耕田意識到了什么,趕緊解釋道:“你這不是找茬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媽媽并不相讓。
曾耕田一聽,知道前妻是借題發揮,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我是覺得你平常不出去,況且,這么大一盆花,你也鼓搗不回來……”
“你解釋半天還是說我自己不可能買這么大一盆花對不?我也告訴你這花的來歷了,是薛家良和兩個孩子送的,你打算怎么處理它?”
“媽——你這是干嘛,沒氣找氣生。”
龔法成看到老領導被嗆,就低頭暗笑了一下,然后看著薛家良,笑哈哈地說:“薛家良,你們的工作有進展嗎?”
沒容薛家良回話,公然將兩杯水放在曾耕田和龔法成面前的茶幾上,說道:“這里是私人府邸,不是省紀委辦公室。”
曾耕田聽后笑著說道:“法成啊,我看咱們不大受歡迎啊?人家玩好好的牌,讓咱倆給攪了——”
龔法成說:“跟我沒關系,誰讓你一進門看見這花喜歡得不得了,該夸人你不夸人,非要夸這花,惹大姐生氣?”
白媽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沒生氣,只是聽了這話,一時受不了……唉,不說了,小德啊,給你爸爸和龔叔叔倒水。”
白瑞德說:“公然剛倒上,他們還沒喝呢。”
薛家良不由得暗笑,心想,這兩家人的日子,平時是怎么過的?感覺這么別扭。
曾耕田卻不以為然,他拿起了面前一副扣著的沒出完的牌,說道:“這把牌是誰的?不錯呀!有大王,還有一副炸,這牌要不當皇上就太不應該了。來,接著玩,該誰出了?”
不知為什么,他說了半天,也沒人跟他玩。
薛家良有心想坐回凳子上,跟他玩,見公然和白瑞德都沒動,他也不好動了。
龔法成一看,隨即也拿起他面前的一副扣著的牌,說道:“沒人玩咱倆玩,咱倆一人出兩副牌。”
公然一聽,轉身走進了里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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